霍沉鱼转身,在拥挤的人群中找了两分钟,没看到可疑的人。
她低下眼睛,静静地看着帽子,叹了口气。她猜到是谁了,擦过她脸颊的手指那么粗糙。
陈湘骗她。
三人得胜归来,看见霍沉鱼头上戴着个小红帽,噗地一声哈哈大笑,都拿手去揪她帽子上的球。
“我的天,小沉鱼你怎么一会儿不见还戴上帽子了?”
霍沉鱼站在那,让她们揪,想了想,认真地说:“下雪了。”
文仪笑得不行:“你羽绒服上不是有帽子吗?”
她点头,也很困惑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我知道,因为戴上特别乖。”陈湘还问陆定文是不是,他看着霍沉鱼,说是。
霍沉鱼抿了抿唇,面无表情,不理他们,继续往前走。
几个人玩到快十点。
最后一个项目,文仪说要刺激一回,去坐过山车。
他们把包放在台子上,霍沉鱼犹豫一下,帽子也取下来,放在自己包包上面。工作人员在那举着她的糖人,看管顾客财物。
大家一开始还好,等冲上最高点,车身开始倒过来俯冲的时候,半空中尖叫声顿时震耳欲聋。
霍沉鱼不想记得自己叫没叫,不堪回首,小脸惨白地下来,默默带上帽子,拿起包包,走路时有点腿软。
只要她不说话,就可以当作没害怕。
那个卖糖人的老板还等在门外,一看到陆定文,特别不好意思,连连给他道歉,说他订的那个糖人被人买走了。老板正在重新给他做,还有几分钟才做好,请他等一等,或者不要的话,退钱给他也可以。
陆定文没计较,在那等了几分钟,拿到糖人才走。
四人道别,霍沉鱼把陆定文送回他家,叫司机回去。
她坐在车里,爱不释手地看着糖人,怎么看怎么好看,又想吃又不舍得,干脆去翻钱包,准备停车买几颗糖。
她手伸进包里摸了摸,摸到一个小小的包装袋,一边有点硬,一边是空的。
她皱眉,把东西掏出来。
一个草莓味的阿尔卑斯棒棒糖,一块钱那种单个装。
霍沉鱼呆了呆,她包包里怎么会有糖。
陆定文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她一直拿着包,只有坐过山车的时候有放在工作台,可陆定文也上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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