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含蓄,直白点就是,他们这陈邪大侄子有点痴啊。
陈厉夫妇笑得不行,摆手不说话。他们太知道,自己儿子这是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回来,那还不得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寒暄完了,叔公带他们去吃午饭。一路出来,到处都是围观的人。
午饭准备的是“坝坝宴”。就是在露天的广场上吃饭,摆着三四十张桌子,已经上了几道凉菜,几盘花生瓜子糖果。
吃饭落座还有讲究,要同辈分的坐一桌。
霍沉鱼和陈邪、陈湘坐到大部分是同龄人的那一桌去。
陈邪给她拿水洗碗筷杯子,还注意着霍沉鱼的脸色,看她皱了皱眉,偏头问她:“不习惯这样吃饭?还是不想吃这些菜?要不我回家给你做。”
这里离家几个小时呢,回去做晚饭么。
霍沉鱼小声问:“回哪?”
“刚才我们下车那四合院,就是我们老家。这几天都住那里,要不要回去吃?”陈邪怕她委屈。
霍沉鱼想了想,摇头说:“没关系,我可以的。”
虽然她不喜欢跟一群陌生男人在一盘菜里挑挑拣拣,但是她礼仪必须到位。哪有长辈在场坐下吃饭,她还拉着陈邪自己走的。
那也太让两边的人下不来台了。
陈邪我行我素、唯我独尊,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霍沉鱼却不想让他因为自己的挑剔,给老家的人留下坏印象。
同桌的几个小男生二十上下,从他们一坐下就直直地盯着他们,然后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陈邪冷冷地乜斜几人一眼:“看什么?”
他媳妇只能他这么一直盯着看。
几个小男生抖了一下,有点发虚,悻悻地坐好,埋着头啃鸡腿。
一是谁都知道他们家首富的身份,惹不起,二来,陈邪这一身伤疤也确实挺有威慑力,一路上不知多少小姑娘、小伙子惊疑不定地看他。
霍沉鱼看着他瞬间冷下去的脸色,放下筷子,凉凉的小手在桌子底下拉了拉他的手指,软软地劝他:“你别这么凶。”
陈邪垂下眸子,凝视她拉着他手指的画面,语气很不高兴:“他们看你,老子不爽,我都没用那种眼神看过你。”
“……”
霍沉鱼头疼。
他的占有欲是不是太强了点,人家看一眼都不行。
热菜不停地端上来。霍沉鱼只吃面前没人挑过的菜,味道其实还挺好的,分量又足,没想象得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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