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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陷入煎熬,身体忽冷忽热,只怕自己再坐下去便要发疯。堂屋的门却忽然被敲了几下,玉竹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开门。李惟站在门外,额上淌着汗,看起来疲累不堪,“玉竹……你早上,看见过宝琴么?”玉竹几乎连牙齿都在发抖,强自镇定下来,“没有,怎么了?”不行!就算对不起宝琴,这个时候也不能说实话!李惟似最后一丝希望被压垮,茫茫然向后退了两步,“宝琴不见了。”

玉竹勉强做出满脸惊讶,李惟却已转过身子,缓缓向西厢走去。他推开房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只觉浑身的力气都散尽。宝琴究竟在哪里?李惟的目光不由停在橱柜上,随即却闭上眼睛――不可能!宝琴不可能卷着银子走人!他们刚刚经历过一次分别,明明昨夜还那样缠绵快活,根本不舍得离开对方。李惟跑遍了整个曲南镇,挨家挨户地打听,没有人见过宝琴。他想起他做过的噩梦,他曾那样疯狂地寻找宝琴,更害怕一回头便看见他倒在血泊中。李惟倒头灌了一壶冷水,强迫自己别再胡思乱想。

李惟开始回忆起整件事的过程。他买菜回来,不见了宝琴,走到门边,发现花盆碎了。小鼓害怕遭贼,拉他来房里,他发现少了银子。李惟站起身,出了屋子往偏门走去。他停在碎花盆旁,蹲□子细细查看。花盆里的土撒了不少出来,泥土中依稀有几个凌乱鞋印,李惟眼睛一亮,正是宝琴的鞋底!他站了起来,左右寻找,但鞋印似乎只聚集在门口这一方之地,屋外没有,向里也没有。这怎么可能?除非宝琴脱下鞋子走路,不然多少会留下鞋底泥印。要不然――李惟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宝琴不是走出去的!

不是走出去,便是横着出去了。而自己是不会横着出去的,当时肯定还有别人!李惟心中大骇,四下细看,发现并无血迹才略略放心。他闭上眼睛,开始想象某种可能的场景。有人敲门,宝琴来开门,不知来者是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宝琴被那人带走,多半已被敲晕或麻倒。宝琴不过是个青楼小倌,李惟也早已辞官回乡,惹祸的并非他们,只怕还是冲着太子,最有可能便是三王爷的人。但三王爷的人为何要带走与此事毫无关系的宝琴?李惟蹙起眉头,额心微微发痛――不行,他想不明白。

另外一个谜便是那一百零八两银子。数目太过凑巧,几乎不可能是贼偷走的。这个约定是两人在帐中嬉闹时说的玩笑话,外人不会知道。但若与方才的假设结合起来,宝琴自站在门口后再未进入屋子,除非他身上揣着一百零八两银子去开门。怎么可能?李惟摇头暗嘲。他站在偏门外的巷子中,此处十分幽静,走到底转一个弯才是朱大壮家。若在此地劫人,镇上百姓无人看见也是正常。

无论如何,这些不过是李惟自己的猜测,他也并无多大把握。李惟抬头看了看天色,离正午尚有一段时候,他要跑一趟曲城。不管宝琴如何离开曲南镇,多半要经过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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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六章

宝琴渐渐恢复了意识。他动了动手指,颈后还在隐隐发痛,身上却被挨了一脚,“这小子醒了!”

宝琴一下子睁大眼睛,昏迷前的情景涌入脑中,眼前数人围着自己,更叫他不得不认清状况。他躺在地上,被关在一间屋子里,有人上前摸了把他的下巴,“哟,真醒了!”宝琴吓坏了,连忙往后缩去。另一人笑道:“他便是李惟的小娘子?”第三个人斥道:“别打他的主意!老大说了,要拿他去问李惟换太子。”

先前两人大笑起来,宝琴心中却咯噔一声。不成!他曾向李惟信誓旦旦,就算被别人拿性命威胁,也不会拖累李惟。宝琴低下头,眼珠子一转,抬脸便可怜兮兮道:“诸位大人,你们在说什么呀?奴才并非李惟的娘子。”那群人一齐看他,一人蹙眉道:“你不是?那你是谁?”宝琴并不知道对方是否从玉竹那里确定了自己身份,事到如今只能赌一把,“奴才名唤小鼓,是太子殿□边的奴才。”

“什么!”那人大怒,“你是太监?”宝琴拼命点头,身子快弯成一只虾,这下实在冒险,万一被人发现恐怕只有死路一条。却听墙角突然传来嘶哑声音:“他说得不错,你们抓错人了。”宝琴一愣,扭头看去,才发现墙角稻草堆中竟然躺着赵驸马。幸好李惟和太子准备了复本,赵驸马果然叫人抓了。

众人骂起粗话来,一人欺身上前便要脱宝琴的裤子。宝琴死命抓着腰带,哭喊道:“大人,莫要叫奴才出丑!”他装哭的本事一等一,眼泪落了满脸。宝琴毛发本就不算浓密,从前在青楼又用过些药,面上胡须几乎瞧不见,但脱了裤子岂不露馅!那人却还不依不饶,宝琴急得快要真哭了,门外却走进一个人来,“闹什么!怎么那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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