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洗了澡,让热气充满全身,裹着橘子味的沐浴液香气钻进祐的被窝。
他面无表情往旁边挪了挪,空出好大一块,我追上去,祐挪动,我再挪,他再动。床太大,这么一来一往和追击战没区别,我觉得有点搞笑,往被子里缩了缩,深吸一口,是祐的味道。
“你放心,我睡觉很老实,离得近也不会踢你。”说完觉得没有力度,又拍了两下胸口做保证。
祐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冷笑了一声。他合上书,放到床头柜,关了灯,“你可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梦里,母亲在嘲笑我,“杏初,你知道吗?人最可贵的东西,就是自知之明。”
眼前突然回归黑暗,我有点不太适应,一时看不清他在哪里。
我默默不语地往后退了退,和祐拉开一点距离。祐的呼吸声好轻,但我知道他在我身边。
是伸出胳膊就能抱到的距离,不用每天念在心里午夜时分拿出来安慰自己。
“祐……我刚才做梦了。”太黑了,我不怕祐看到我此刻的表情,于是轻轻低语,也许是说给我自己听的,“我梦见那年雪下得好大,要不是你给我拍雪,我都没发现有那么大。它们在我的领口处堆了好多好多,还进到了我的鞋子里……”
祐一直没回应,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兴许是在祐身边太安心了,我不怕噩梦,亦或者被窝里太温暖,蛊惑了我。
我絮絮叨叨地,越说越困,但还在说,说那天爸爸答应要包虾饺给我的,于是我提前把虾仁从冰箱里拿出来解冻,拿的时候有一个不小心滑到冰箱下面去了,我趴着弄了半天,拿出来的时候沾了灰,想着也许洗洗还能用。但还是扔了。好可惜;说那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去找他,但是就是好想见他,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我就放松了,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鞋子湿了,想要扑上去的,但是犹豫了下没有。好后悔;说他给我拍雪的时候,手好轻柔,像爸爸出门前拍的那几下一样。好难过……
徘徊在梦境边缘的时候,我感觉有双大手穿过我的头发摸了又摸,有力的臂膀环着我,灼热的气息在耳畔,熟悉安心。
我终于能安稳地睡去。
天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我浑身燥热地醒来,祐在身后紧紧压着我,唇凑在我的脖颈处轻舔着。我口干舌燥,感觉自己快要变成一柳青烟。
朦胧中我想回头,但是他把我紧紧缚在怀里,双腿缠着我的,慢慢摩挲。我们两人相互紧贴,能感受到他睡裤下不自然地隆起,小腹处一阵燥热,我难耐地发出一点声音,又被自己紧紧压下去。
“祐……”
“醒了?”祐的大手向下,撩起我的睡衣,探进来,先是在乳尖处画着圈,等乳尖颤着立起来,又用两个指尖去拉扯。
我感觉浑身汗淋淋的,呼出的气也是热的,大脑里和浆糊一样。
我挣扎着想逃出他的禁锢,可惜力气太小,简直像在打闹。
祐一口含上我的右耳,舌头钻进去舔弄,我感到整个右半身像麻痹了一样,瞬间就动不了了。
祐轻声笑了下,灼热的气息弄得我鼓膜发痒。
他的手指向下探去,伸进内裤,他两指把那条肉缝挑开,中指轻轻碰了下。
“这么快就湿了?”
听到这句话,我觉得身体内部有更多的液体往外涌出,还好在黑暗中而且是背对着祐,他看不到我的尴尬。
他把手从我两腿之间拿出来,晃到我的眼前,声音染着魅惑:“看看,你的液体。”
我快速低下头。
他又把手重新伸回去,用指尖挑滑着阴蒂,细细滑摸着两片花瓣。这快感太直接,我直接叫出声,祐像受到鼓舞,加大了力度。我难耐这快感,用双腿摩擦着他的手臂,“别,别。”
祐吻在我的头顶,声音像是六年前的那个清朗少年:“先来一次好吗?”
我尖叫,快哭出声:“不要……”
他置若罔闻,在我耳边哄着:“乖。”手下加快了速度。
我感觉像是溺水,又很享受,就在快要紧拱着身子达到巅峰时,祐的手指塞了进来。
我咬着下唇,感受到甬道使劲收缩,把祐的手指紧紧包裹起来,滴水不漏。
祐闷哼一声,左手把我脖间因汗粘湿的发丝剥开,嘴贴了上来,手指在下体间轻缓抽送着。
我快被这一直不停歇的快感逼疯,拖着哭腔:“我想看你的脸……”
祐的动作停滞了下,跨到我的身上,我终于看清他的脸,在灰白的天色中,他湿漉漉的眼睛散发着诱人的光芒,脸部的线条比白天温和了一些,带着点难以言明的温柔。
他的额头抵上来抵着我的,鼻尖轻轻磨蹭着我的皮肤,一下又一下。
这个姿势太过温柔和暧昧,我觉得像是在做梦。他的唇轻轻擦过我的睫毛,声音像是遥远的河流,缥缈又寂寥:“杏初,你知道吗?我有多恨你,又有多想把你的翅膀折断……”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里浮动着许多情绪,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慢慢压过来,让我心悸。
我偏过头,抑制住想要哽咽的冲动。
他应当恨我的,就像我觉得最后一面别过时我应当去恨他一样。
祐还在喃喃着什么,声音逐渐低下去,然后他突然失去了力量整个人压到了我身上。我这才发现他整个人滚烫得厉害,像是一块烙铁。怪不得我一直觉得热,原来热源全都是从他这来的。
我叹口气,承受着快把我压到吐血的力量,从祐的身下慢慢挪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