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颗眼泪从我的眼眶滑落。
他是故意的,他知道我不忍心伤害他。
“这次哭又是因为什么?”
祐抽回手轻声问我,却没放慢手下的动作。我僵硬着想要抗拒快感的堆积,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他很快发现,在我的后颈处一点点吻着,带起一串又一串的欲望。
我忍不住浮起腰,想要他轻柔的指尖给我更多,内心却是又痛又燥。
祐的另一只手,缓缓插入下方的小口,换来我的一声轻喘。
“看。”
我被引诱,不自觉地看向镜中他手指慢慢蠕动的地方,有汁液缓缓从他半埋入的手指淌下来,流过手背,滴进灰色的毛绒地毯。
“你果然没让自己吃饱。”祐含住我的耳垂,和滑动小珠的手一个频率地舔起来。
“不要,不要。”我摇头,不能控制的快感从尾骨延伸上来。
祐有力的双臂紧紧桎梏住我,“别逃。”
只是简单的两字,我却觉得包含了许多,其中的情绪像是命令又像是乞求。
为什么?
精神随着手指的动作在涣散,我的大腿肌肉瞬间绷紧。
“真快。”祐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指,那小嘴似的花穴口正一收一缩吐着春潮,粘湿的液体不断涌出。
我快慰地绷直脚尖,大口喘气。
“……祐。”我下意识地叫他的名字。
“嗯?”镜中的他将一吻落在我的额际,眼里翻落起汹涌的黑海,只是一瞬,又被他的长睫所掩盖。
“我……没事。”
今晚不是个能顺利沟通的好时间,再等等吧。
我安慰自己。
可惜那晚之后,我再没等到一个恰当的时间。祐突然忙了起来,也许是拍片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他经常不在家。
祐从不向我汇报行程,也不会让我探到一点他的私人生活。我们的关系本就胶着又尴尬,那晚撞见他和其他女人暧昧以后,我反而变得轻松,我不知道是自己下意识地想要气他,还是真的已经看开,变得无拘无束我行我素起来。
即使同住一个屋檐下,我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有事没事就去烦他,恰好很快迎来正式上班的日子,我们的时间完全错开。我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晚上睡着以后他才回来,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拉开了距离。
他知道我每天在干嘛吗?他知道其实我每天都不在家吗?可仔细一想,在这之前,除了我事无巨细每天晚上缠着向他汇报以外,祐从来不关心我的一切。
他只会点头,说“嗯”,然后把注意力放在电脑或者手边的资料上。
感到轻松不是假的,感到伤心也不是假的,我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多愁善感到令自己都心烦的程度,哦,还有身边的人。
“林杏初,你哪来那么多气可叹?”有人敲我的头。
我抬头,是辛茶久。她是这里的老店员,负责带我。
“今天客人少呀,感觉无聊。”我说谎。
不过我这话并没说错,周内的下午本就不会有太多人,这里又紧挨着购物中心,自然客人也少。
“人少还不好吗?”茶久整理着收银机里的纸币,“你要不换成晚班,保准你累成狗。”
我摇头。那样不一定能顺利赶在祐的前面回家,我潜意识里还不想现在就摊牌。
“你一个人住吗?”她突然问我。
“不是。”
“和男朋友同居?”
我想一下,难以理清我和祐的关系,干脆回答:“和朋友。”
“和朋友也行啊。”茶久羡慕地看我,“我正在找房子,一个人租不起整套,正想和别人合租呢。”
我觉得奇怪,“你家不是本地的吗?”
“啊,是啊。”她满不在乎地说,“不过,我早和家里断绝关系了。”
我停顿一下,这种话题每次都是我的命门。
“哈哈哈,不要那么为难又愧疚地看我啦。”茶久数完最后一张红色纸币,关好收银机的小抽屉,用钥匙锁好,“不是什么伤心的事,不如说,早就伤心完了。”
“这样啊……”
“都说不要觉得有压力了。”她拍我的肩,“家庭本来就是把各式各样的人聚集在一起,只不过碍于这个形式,大多数人觉得只要背负家人的羁绊,就算痛苦也要继续这段关系。但是我不行。”
“……我懂。”
“嗯?”
母亲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
“所以,你现在还在找房子吗?”我问她。
茶久苦恼地点头:“对啊。”
我心下一动,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说出了口:“我……我可以跟你一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