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
钟轻斐俯身凑近秦景文,目光停留在秦景文沾上了汁水的唇瓣上,莹润饱满,应该比黄桃更好吃吧。
钟轻斐的一个眼神,秦景文就清楚地知道她想干什么,双手揽过她的脖子,将唇主动奉上。
冰火交融,浅尝即止。
唇瓣相贴的瞬间,钟轻斐的第一想法是,果然很甜,
手中的碗被她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则跨坐在秦景文的腰间,隔着被子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高热的体温,湿濡的舌尖撬开他的唇齿,汲取着剩余不多的氧气。
秦景文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想起来他还生着病,推了推钟轻斐的肩,拉开两人的距离。
“嗯?”钟轻斐似是不解。
“会传染。”
说完,秦景文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拧着眉看着钟轻斐,眼神警告她不许靠近。
钟轻斐哪会这么轻易地放弃,温声细语,哄骗道:“不会的,亲亲而已。”
脑袋埋在秦景文的颈窝,舌尖舔舐着他滚烫灼热的皮肤,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
半晌,抬起头来,重新吻住了秦景文的唇,舌尖和舌尖交缠,津液从嘴角溢出,泛着晶亮的光。
两人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钟轻斐忽地抽离,翻身躺平。
秦景文侧躺着,亲了亲钟轻斐的耳廓,可怜兮兮地问:“不做吗?”
一会儿纯情,一会儿浪荡的模式,着实让钟轻斐开了眼,同样侧身,与秦景文面对面,屈起手指在他额头上轻轻一敲。
“做什么做,小屁孩,乖乖睡觉。”
“哦,”秦景文瘪了瘪嘴,心不甘情不愿,嘟嘟囔囔,“那姐姐,陪我睡吗?”
“陪。”
钻进被窝,拥抱住秦景文,手掌轻拍着背,像哄小宝宝似的,吻了吻他的眉心。
“秦景文,睡吧,我在身边呢。”
秦景文的脸紧贴着钟轻斐的脸,亲昵地蹭着,鼻尖满是独属于钟轻斐的味道,很安心。
“姐姐,我也在你身边。”
钟轻斐握着他的手,回应。
结果隔天,不出所料,钟轻斐也光荣地感冒了,不过,不耽误亲亲抱抱,甚至亲得更起劲了。
照她的话说,反正两个人都生病了,也没有谁传染谁的说法了,还不得狠狠亲个够。
拥抱、亲吻比做爱,更温柔。
/
想着想着,秦景文竟然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Lee来叫他时,他还沉浸在昨晚甜蜜的梦中,气色难得好了一些。
收拾收拾,前往会议室进行第一次剧本围读,主演、导演、编剧......一一到场,秦景文刚走进屋内,暴瘦加上病恹恹的状态,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
兰罔屿是说要让秦景文减肥,但也不想还没开拍就出事啊,传出去指不定得说他虐待演员呢,他急忙上前说道:“景文,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秦景文拍了拍兰罔屿的肩,示意他放心,随后挨着纪许坐下,开始翻阅剧本。
兰罔屿半信半疑,用极其怀疑的语气又问了一遍:“你确定?”
“嗯,普通感冒。”
兰罔屿真是信他个鬼了,早把他送医院,也不至于半途晕了。
现场乱成一团,好在医院离得不远,众人合力将人送往急诊。
冰凉的液体注入体内,秦景文冷得发抖,大雾连带着湿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次的感冒就像失恋一样,来势汹汹,后劲十足,秦景文烧得糊涂,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的,没有意识。
谁能想到,还没拍上戏,倒是先挂了水。
秦景文幽幽转醒,阳光格外晃眼,他抬起左手想要遮挡,看见手背上的输液管,又默默放下。
“祖宗,你真是我祖宗。”Lee哥见人醒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这叫什么个事儿嘛。
秦景文哑着嗓子,叫了声“Lee哥”,Lee瞬间噤声,半个字都不敢说,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想吃黄桃罐头。”
“啊?”Lee哥掏了掏耳朵,觉得自己幻听了,“吃什么?”
“黄桃罐头,”秦景文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我想吃,黄桃罐头。”
Lee嘴里嘀嘀咕咕,数落着秦景文迷信,但行动还是很诚实,立刻去医院小卖部买了罐黄桃罐头,配了根塑料叉子,递给了秦景文。
秦景文叉起一块黄桃,就往嘴里塞,连着咀嚼了好几下,像是尝不出味道似的,紧皱着眉,不死心地吃了一块又一块。
Lee见状,上前从秦景文的手中夺过罐头,说:“别吃了。”
“不甜。”
“嗯?”秦景文的声音太小,Lee听得并不真切。
“不甜。”
黄桃罐头,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