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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歡5 母子相融洞房花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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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歡5母子相融洞房花燭



周姒笑道:

“我若未看錯,邯老闆身邊這位,應是有小李白之稱的沂公子。”

邯歡嘆:

“周老闆神通廣大,什麼都瞞不住妳,他…是我親生兒子。”

邯歡身畔時有美男相伴,周姒不以為意,方才才脫口說出紅狐之事。

周姒趕忙道歉:

“我以為他只是邯老闆情郎,多有失言,還請見諒。”

邯歡搖頭,愁眉苦臉將前因後果和盤托出。

周姒嘆道:

“父子二人對妳俱是一往情深,邯老闆艷福不淺。”

邯歡道:

“可我不願悖逆倫常。”

周姒道:

“愛而不得,是世間最苦之一,妳可愛他?”

邯歡遲疑:

“我…”

周姒道:

“我看得出他愛妳,沂公子畏懼我夫君,卻搶先護在妳身前。”

邯歡嘆道:

“我夢見他父親向我索命。”

周姒道:

“那不過是妳的心魔,逝者已矣,唯有生者值得把握。”

她又道:

“我與我夫君也曾差點錯過,只因我不願耽誤他…但他堅持不懈,放棄前程聲名,也要與我相伴,我很慶幸能擁有他。”

邯歡咬唇不語。

周姒道:

“妳與沂公子雖是母子,可並非奪人所愛,不偷不搶,兩情相悅,有何不可?”

又道:

“若是兩人相愛,卻硬要分離,各自痛苦,那豈非才是世間最愚蠢之事?”

邯歡想起在不知沂身份之前,兩人相處,確實歡快融洽。

周姒道:

“若是不拘於倫常,妳可同時享天倫與夫妻之樂,若是囿於倫常,妳便終生掙扎自苦。”

邯歡眉頭緊鎖。

周姒溫聲道:

“我夫君教會我一事,人生苦短,當有所揀擇,勇於追逐真心渴望之物。”

門外,容箏與沂分立兩旁,如兩尊門神。

沂雖然對容箏有懼意,卻忍不住問:

“容公子方才說有解決妖物之道,可能賜教一二?那紅狐說過,還會回來尋邯歡。”

容箏神情十分冷漠,緩緩開口:

“我為何要幫你?”

沂想了想,道:

“我願出高價。”

容箏冷冷道:

“我不缺金銀財寶。”

沂道:

“我見過那妖狐化人,是個極其漂亮的少年,他誘惑邯歡,與…與他行苟且之事,若他使出什麼妖術,只怕任何女子都難以抵擋。”

容箏道:

“你不必如此挑撥離間,我與我內子伉儷情深,並非一隻下賤的妖物能動搖。”

沂見容箏識破他心機,只能沉默。

容箏漠然道:

“聽聞你才情堪比詩仙李白,我要你賦詩百首,歌頌我與周姒之情,讓天下人皆知我與她婦唱夫隨,恩愛無比,我便考慮幫你。”

容箏向來喜愛刁難有求於他者,在他看來,令詩人作詩,不算刁難。雖然他相信周姒,但對那紅狐也有防範之心,對站在同一陣線的沂,不免寬厚一些。

沂咕噥:

“賦詩百首?獅子大開口。”

須知他的詩詞由心而發,名動公卿,千金難買。

容箏冷聲:

“有何不滿?”

沂連忙搖頭:

“只要容公子能相助,令那紅狐不再於邯歡眼前出現,莫說作詩百首,千首也成。”

後來容箏率能人智士與紅狐鬥法,紅狐落敗,有高人來救紅狐,此是後話。

屋內,周姒對邯歡道:

“妳我情同姊妹,便不與妳客套,我夫君還在氣頭上,我得去哄哄他,妳可在我府中隨意散心,需要什麼交代下人便是。”

邯歡道:

“多謝周老闆與我談心。”

周姒擺手:

“都說是自己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周姒開了大門,腆著臉對容箏笑道:

“夫君久等了。”

容箏逕自離去,周姒緊跟上去,在旁好言相勸。

邯歡也出來,沂看著容箏與周姒背影,道:

“我羨慕容公子,他夫人待他甚好,唉。”

邯歡被周姒一通開導,已有些動搖,道:

“你何需指桑罵槐,我今後…待你好些便是。”

沂喜道:

“妳莫要再逃離我身邊,我已心滿意足。”

邯歡嘆道:

“你是我的兒子,避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

沂見她有退讓之意,拉起她手:

“娘親,我真歡喜。”

邯歡道:

“你若還想與我做夫妻,往後在外頭,莫要如此稱呼我。”

沂高興極了:

“是,歡兒,我記得了。”

邯歡道:

“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孩子,將來我走了,所有財產與歡情閣都是你的。”

沂道:

“妳是我的妻,我會養妳,照顧妳,愛護妳,這也是爹爹的遺願。”

照顧娘親照顧到床上去,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邯歡沒再說什麼,只是問:

“餓了不?想吃什麼?”

沂握緊她手,滿眼含笑:

“歡兒吃什麼,我便吃什麼。”

周府下人引母子二人去一處上房,送上美食美酒,沂勸誘邯歡喝了交杯酒,道:

“我們的洞房花燭該補上。”

這回邯歡沒有推拒,沂格外溫柔,水rujiao融後,兩人相擁,彼此心知前路或仍崎嶇,但將攜手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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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狐少年的故事是女攻,之後會放在《郎心》那本,可見標題〈紅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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