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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很安静，偌大的空间只有司机和风蓝舒。她有些局促难安，脑袋里浮现出许多事情。在这里上班前经理给她们做过培训，如何讨好客户，除了上面下面，还有五官肢体语言，然而她并没有亲自实践过。不为别的，因为没机会，经理对这些新来的女生都很保护，让她们陪酒的都是有素质的人。她们一起新来的10个人中，现在只剩下了她还没让客人点过，刚才前台上的员工看她取冈本时，还专门给她默默说了句“加油。”她用拇指掐了下食指指节，尽力回到现实。司机安静的坐在前面打游戏，一把打完，这才恍然，看了下后视镜，取出一瓶水递给她。“可能需要多等一等。”风蓝舒莞尔一笑:“谢谢。”司机年纪不大，但能看出来超过25岁了，看到风蓝舒笑的灿烂，愣了下，这才点点头。气氛缓和一些，风蓝舒开口问:“老板……呃，他有什么习惯吗？”“没有。”司机摇头，立刻清醒，“他很爱干净，不喜欢别人话多。”风蓝舒忙点头，噤声住。大约又等了一个小时，直到时间显示已经十点钟，风蓝舒点了几下手机后便觉得无聊，昏昏欲睡。她正眯眼打瞌睡时，前面司机窸窸窣窣，动静稍大一些，她惊醒，有股冷热交替的空气涌入车内，这才发现司机已经下了车。还没反应过来，车门开了，随即有个黑色高大人影坐了进来。她又掐了下食指，连忙坐正。车内很大，座位之间空着很大的距离。“去四季别墅。”李君舟懒懒出声，没看风蓝舒，坐在车门处的座位上，随手拿过平板处理工作。司机得到命令，启动车子。车内又开始了安静，死一般的安静，司机专心开车，李君舟沉默处理工作，风蓝舒又开始了瞌睡。她觉得自己点了好几下头，不知道多少下之后，她猛的坐正，看身旁的人。依旧在看平板，她轻轻呼了口气。窗外车流川息，从三环开始进入市中心。随即车子稳稳停在一座别墅区，司机把证件递给门卫，检查过后，车子驶进别墅区。风蓝舒的手指都被掐红了，身旁的人终于动了动脚，靠在椅背上，转头看她。她又握紧了手，尽力保持轻松。“手都要掐烂了。”李君舟温和一笑，把她的手握起来，用五指摩挲着她的食指。风蓝舒陪笑，腿部并拢尽力往他旁边挪了挪。“一会先吃饭。”他的声音柔和，手又摩挲了两下。“好的……”风蓝舒微微一笑，心又落下，紧张感又缓解。“嗯。”李君舟将她的手放下。车子停在一座3层别墅前，司机给他们开了车门。风蓝舒看向外面，这是一排整齐的别墅区，后面是一座小山，前面则是一片湖泊，显然是这排别墅在市中区占据了不小的位置。李君舟下车后顿了下，看向从旁边的别墅区里出来的几个担架。他皱了下眉头，别墅里的管家老白刚好出来，见到次情况解释：“三爷从国外回来了，下午刚到，就让找了五个十几岁的男孩。”李君舟哼了声：“跟他说别太过了。”老白忙点头：“不会，我们有人在旁边守着的，他也只是用鞭子正抽打几下，倒是不真正把那些少年怎么样。”“还是要好好安抚，钱要给够。”李君舟叮嘱了两句。风蓝舒在后面越听越哆嗦，在京市她也听说过这位李家的事情，在市中心建别墅的第一人，黑白两道通吃，尤其是他的家族，听说是有遗传性的病症。具体是什么病，只能从八卦杂志看到，得不到最终的确认。现在看到这样的情况，她有些迟疑，开始怀疑来这里可能不是正确的选择。李君舟说完话之后，便朝着门口走去，走了两步没听到后面跟着的声音，他转头。风蓝舒看他的眼神，带着笑，眼睛微眯。她迟疑了几秒，便快走了两步跟了上来。别墅内水晶灯闪着亮眼的光，大理石地面映着光滑。刚进门，立刻有人迎上来，那是位中年女士，年龄大约五十多岁，戴着眼镜，个子不高，穿着打扮很有气质。“许阿姨。”李君舟微笑叫道，“这位是蜜糖小姐，麻烦您带她去吃饭，再洗个澡。”许阿姨长相很和蔼，她看向风蓝舒：“糖小姐？小舟还是第一次来带女生回来呢，跟我来。”风蓝舒看她的样子，立刻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谢谢您。”她感激的抓着包，走在后面跟着去了厨房。李君舟笑笑，扯扯衣服，上了楼。厨房里准备的是沙参玉竹雪梨猪展汤，还有几个清淡菜。许阿姨把几个菜端到饭桌上，这才说：“怪不得小舟两个小时前就让我准备吃的，我以为他想通了，晚上有胃口回家吃饭了，原来是专门给你准备的。”风蓝舒愣了下，随即摇头，没吭声。她看着跟自己母亲年龄相同的许阿姨，怎么都说不出是“来陪夜”的这几个字。许阿姨只当她在害羞，帮她把包收起来，又客气的陪着她吃了饭，接着才带她去了楼上。楼上带着西式装修，但墙上挂着的古画和柜子上摆放的瓷器，又让人恍惚觉得这里是一所博物馆。二楼房间很多，许阿姨顿了下，带她去了一间客房。“这间屋子下午特意打扫过的，你应该会喜欢。”许阿姨说着开了灯。房间咋亮，屋内装修确实很女生化，是蓝色的风格，住在里面像在海洋漂浮一样不真实。后面有人出声：“把衣服换了。”李君舟站在后面，穿着浴袍，看风蓝舒带着疑惑看他，又说：“这件不适合你。”风蓝舒脸涨的通红——被批评了，经理说过，顾客是上帝，如果被当面嫌弃，那第一印象会掉分，之后不会再让她们陪酒。那青年话说完就带着许阿姨出去了，室内只剩下了风蓝舒一个人。她站在原地，不安地环视了一圈，最后走进旁边的洗手间。浴室很干净，所有洗漱用品都是新拆封，旁边点着熏香，带出淡淡的酸甜味道。她打开花洒，热气充满房间，脱掉衣服，整齐叠在一旁，又想起刚才那句“这件衣服不适合你。”“咣”的一声，衣服随即被扔进垃圾桶。她裸身步入浴室，花了半小时时间前前后后都洗了一遍。尤其是阴部和肛门处，她本想认真清理肠道，但一时之间有些犹豫，这里没有清理的工具，思索良久，最终只清理了外面，这才裹着浴巾出来。她光脚站在门口，扫了一圈也没见到女士用品。正苦恼时，门被敲响了。“糖小姐，您好了吗？先生让我给您送衣服。”风蓝舒忙应声，打开房门。许阿姨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看到风蓝舒光脚，刚洗完澡的头发还在滴水。指指袋子道:“家里平时没女性朋友来，这是刚让人送来的衣服，消过毒了，是均码，你穿可能会大点。”风蓝舒心生感激:“没关系。”“里面有拖鞋，也有吹风机，小舟不爱吹头发，浴室里不放吹风机，也是临时让人送过来的……”许阿姨说了很多话，显然误解了，她以为眼前的糖小姐是李君舟带回来的女朋友。最后好不容易等她说完，风蓝舒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