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诸伏景光深知德威尔不是个好人。可是现在这个人全心全意地信任着自己的模样又绝不作伪。反而是他,步步为营,每一句话都带着算计。2“那……要做吗?”男人停顿了一下的声音落在了渡边幸的耳朵里。他稍微偏头看了一眼苏格兰的表情,感觉对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和往常有些区别,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做啊。”渡边幸应的很爽快。他把这当成了这个游戏的一种新的模式,继上一次的惊吓之后,开始兴致勃勃地主动尝试这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他主动伸手揽住了诸伏景光的脖子吻了上去,尝试着一边亲吻一边换气,学着之前对方进攻的模样用舌尖顶开他的唇,用舌尖勾着他口中的软rou一起纠缠,揽着他的脖子的手臂越揽越紧,最后干脆推着他的肩膀把诸伏景光按在了沙发上,深吻了一分多钟才放开他,但唇仅离开了几厘米,快而急促地喘气。诸伏景光被牢牢地按在沙发上,被吻的有些发软,呼吸之间都是身上男人喘息呼出的热气,他喘息着,睁着眼看离自己极近的那张脸。一张非常的、俊朗的脸。哪怕是在这样近的角度也看不到什么瑕疵,简直就像是游戏里的3d建模一样完美,却远比3d建模要来的真实生动。“早晚把你的胡子全刮了——”他听见德威尔这么抱怨了一句。于是他的视线下移,好笑地发现对方光洁的下巴被扎的有些泛红。“苏格兰——”“接吻好舒服哦……”渡边幸很快略过了胡子这一部分,用嘴唇又贴了贴苏格兰的唇,呢喃时眉眼都带上了笑意,软着声音和诸伏景光咬耳朵。“苏格兰、帮我摸摸下面吧……像昨天那样……”他的声音又轻又含糊,还带着沙哑的笑意,嘴唇含在诸伏景光的耳廓上,无师自通地开始沿着耳廓往耳垂舔弄。从耳廓充满大脑的“啧啧”水声让诸伏景光浑身一麻,整个人都忍不住想要缩起来。……感觉身体要变得奇怪了。而渡边幸还在黏黏糊糊地和诸伏景光撒娇,他用牙齿轻轻地咬他耳廓的软骨,咬完再用舌头细细密密地舔,故意制造出黏糊糊的水声。“苏格兰,求你了、求你了……”“……知道了、前辈、唔……你别……”诸伏景光闭了闭眼,一边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的意识,一边把手伸向了渡边幸下半身。这个不方便用力的姿势让他挑开渡边幸的腰带的动作有些困难,于是渡边幸腾出一只手来帮他,两人的手指交叠缠绕在一起,没几下就解开了渡边幸的裤子,诸伏景光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被渡边幸的手拉着一起伸了进去,然后贴上了对方那根粗硬勃发的性器。诸伏景光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再次睁眼时仍然感觉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地抖。好沉。……怎么这么的烫啊。之前公安的训练……怎么做的来着?诸伏景光握着渡边幸性器的手被渡边幸自己的手指拢着,对方倒也不动,仿佛只是想要贴着他的手指一样,但还是让诸伏景光产生了一种被束缚住了的感觉。无论是掌心里的性器、还是手背上贴着的手,温度都高的吓人……“苏格兰、你动一动——”渡边幸把舌头伸进了诸伏景光的耳朵里,一边舔着他的耳道一边小声地催促他。“……等、我有点——”诸伏景光声音沙哑,但推拒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的嘴唇就又被贴住了。渡边幸细细地吻着他的唇,用牙齿去咬他嘴唇上的软rou,用舌头扫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块地方,下半身顺着本能前后磨蹭起诸伏景光的掌心,声音沙哑带着明显的情欲。“嗯、唔……苏格兰、呼——感觉、好舒服……”渡边幸闭着眼用下体前后动蹭着,呼吸越发地急促,看着身下人的眼睛越发地深沉,呼吸急促而热烈。他不断地叫他。“苏格兰……苏格兰……”“好舒服……你好棒、呼、好喜欢你……”“苏格兰你摸摸我、苏格兰……”他叫着叫着低下了头,含住了诸伏景光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好奇怪……身体变得好奇怪……诸伏景光闭着眼接受渡边幸的吻,双腿发颤,腰瘫软在沙发上感觉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感觉好像要……“不好意思。”随着“啪嗒”一声响,客厅的灯被打开了。波本一只手拿着电话,身姿笔挺,带着疏离而礼貌的微笑地站距离两人几米远的地方看着他们。他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扫过,神色不动,开口:“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德威尔,琴酒找你。”“咕唔……”渡边幸的喉咙动了一下,发出一声难耐的喘息,他撑起身体坐了起来,单手捂住脸,喘了两声,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他妈的、琴酒他最好有事——”这种全身的火都被憋回去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受,渡边幸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发抖,猛的站起来几步走过去劈手夺下波本手里的电话,一边压着火气“喂?”了一声,一边快步走进里面的卧室,随手甩上了门,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波本的视线跟着渡边幸一直到他消失在门后,然后才把目光转向沙发上的另一个人。他垂下眼,几乎不敢看他多年的友人此时的模样,慢慢地攥起拳,几乎要把手心掐出血丝,开口却是轻描淡写的嘲弄。“苏格兰,不会被亲的全身都软了吧。”在他死死盯着的目光里,沙发上的男人几秒后慢慢曲起腿坐了起来,倒撸了一把脸上凌乱的头发,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仿佛在把身体上的某种冲动强行压抑下去,良久才偏过头看向波本。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仿佛一瞬间空气都停滞了。过了几秒,诸伏景光神色冷淡地扭开头,声音平静:“波本,你话真多。”降谷零脸上的表情一秒凝固。3渡边幸不知道要怎么描述这种感觉。以他的年龄还没有到能够理解什么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程度,但他确定这是他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想剁了琴酒的冲动。渡边幸摔了门进了房间找了个凳子坐下,一边喘着气对着电话恶狠狠地问了一句:“有事说——”一边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水咕嘟咕嘟往下灌。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停顿了一下。“……德威尔?”“是我,说。”另一边坐在车的副驾驶位置上的琴酒陷入了沉默,他掏出了只烟咬在嘴里点燃吸了一口,闭上眼感受着烟草的气味沁入肺部,感觉自己的心情也变得奇异躁动了起来。“你刚才在做什么?”他这么问。“跟、你、没、关、系、吧——”渡边幸对着电话咬牙切齿声音冰冷,杀意几乎要透过电话穿过去。“呵——”琴酒低笑了一声,他往后仰了一下,吐出了一口烟雾,声音低沉,“看来我搅了你的好事。”他眯起眼听着电话另一头的人此时因为含着情欲而沙哑、又因为被打断而暴躁的声音,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唇,然后慨叹了一声,声音扬起,少见地带了几分兴味盎然:“你也有这种时候啊,德威尔。”“——真是少见。”“真可惜看不到你现在的表情。”渡边幸深吸了一口气。他的下半身还在因为不得释放而硬涨着,他用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伸进裤子里生疏地抚弄着,却因为不得要领而越发难受,憋的眼睛都红了。“你说不说?不说我挂了。”渡边幸烦躁地对着电话说。“……只是提醒你,关于那副画的任务,记得注意画上的紫色颜料。”“行,还有吗?”德威尔也有语气这么差的时候啊。……这个背景音……正在自慰吗?琴酒眯起眼,仿佛鼻尖已经透过背景里滑腻的水声和喘息声闻到了气味,他扯起嘴角,声音低沉带笑:“跟你做的女人是谁?”“你也有这么八卦的时候?”“你的八卦,来听听打发时间也未尝不可。”下一秒电话那头传来忙音。对方直接挂掉了电话。琴酒咬着烟盯着手里被挂掉的电话,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