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渡边幸指天发誓,一开始他的期望只有琴酒把他抗进浴室丢进浴缸。甚至连水他都没指望琴酒给他放。甚至于,以他了解的小伙伴高冷的性格,完全不睬他都是正常的。毕竟琴酒嘛,谁能想象到他用那双扛枪杀人的手帮另一个人洗澡?——所以渡边幸脱光了直到坐在浴缸里,还在思考,琴酒今天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手抬起来。”“哦……”“头低一点。”“嗯……”温热的水流落到皮肤上,琴酒拉了小凳子坐在浴缸边,拿着花洒一寸寸地淋湿渡边幸的皮肤和头发,垂着眸子神色平淡,偶尔有溅出的水滴落在他的鬓角和眼睫上,显得他安静地像一座五官深刻的雕塑。渡边幸趴在浴缸边看了一会儿琴酒,直到对方有些不耐烦地“嗯?”了一声抬眼看他,才慢吞吞伸手,用手指蹭掉了琴酒眼睫上溅上的水珠。“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渡边幸嘀嘀咕咕。他向来信任自己的直觉,就像犬类生物信任自己的嗅觉。他视线移开了一下,神色平静、又像是单纯在疑惑:“嗯、为什么不跟我说说呢?我觉得我们关系还算可以吧——我可以安慰你哦?”“……你在说什么蠢话。”琴酒抬眼瞥了他一眼,一如既往地看傻子的眼神。有点麻烦啊。完全拒绝交流的样子。渡边幸苦恼地眨眨眼。他思考了两秒,然后手撑着浴缸的边,凑过去亲了一下琴酒的下巴。银色长发的杀手眼眶微微睁大,完全没有想到渡边幸会突然亲上来,他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鼻尖被水汽和另一个熟悉的气息填满,他很快放松下来,垂下眼,任由渡边幸用嘴唇反复碾压他的唇瓣。渡边幸贴了一会儿,然后拉开距离,又缩回浴缸里继续泡热水。唇上的温度离开,琴酒下意识舔了一下唇,然后视线垂下,看向渡边幸,微微皱起眉:“什么意思?”“安慰你啊。有心情好点吗?”渡边幸露出开朗的表情。琴酒眯起眼,心情有些诡异。与其说是被冒犯了的怒意,倒不如说是——“你就是这么哄莱伊的?”“?”渡边幸真情实感地疑惑了一下。……虽说有点那啥,但莱伊今晚出场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渡边幸的沉默被琴酒当做了默认。他一下不爽了起来,冷哼了一声。“被我说中了?”回过神的青年眨眨眼,又眨眨眼,语气奇妙:“GIN,你该不会在吃醋吧?”银发杀手的动作顿住,眉心拧在了一起,他看着渡边幸眼神带上了些许威慑的杀意,声音咬牙切齿:“试药把你脑子试坏了吗??”然而琴酒越是这样,渡边幸越是确定自己的判断。“嘿嘿。”“??德威尔你想死可以直说???”“嘿嘿~”黑发湿漉漉的青年趴在浴缸边上看着琴酒,嘴角笑意越发明显,红色的眸子在灯光下亮的像剔透的宝石,脖颈毫无遮挡地露了出来,可以看见漂亮的喉结和锁骨。“……”琴酒感觉喉咙卡住了一般,心底的火气莫名憋的更厉害了。但渡边幸显然已经摸清了他的脾气。他凑到琴酒唇边慢慢地磨蹭,湿漉漉的手指插入琴酒的发间摩挲,熟练地用亲吻来抚慰对方。“你跟他又不一样……别闹别扭、唔——”青年亲昵带笑的声音随着杀手猛地压低身体用力吻下来的动作消失在了唇缝间。2不会有比唇舌交缠更加暧昧的氛围了。渡边幸听见琴酒急促的喘息,一声一声、.几乎能凝结出潮湿的水汽,腰间搂着的手把他的腰往上抱的更紧,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脸颊侧面往下,流连在他的脖颈侧面鼓动的大动脉处,用带着枪茧的手指反复地摩挲。渡边幸也在一点点摸琴酒的身体。大概是掺了点欧洲混血,杀手的骨架比纯东方人的渡边幸要大了一点,渡边幸的手从对方宽阔的脊背往下,最后落在了瘦窄的臀部。渡边幸正在想一个不太礼貌的问题。他在想他要是摸了琴酒的鸡鸡,对方会不会恼羞成怒地立马掏枪弄死他。两人的胯部几乎面对面紧紧贴在一起,渡边幸能清晰感觉粗硬的一根柱状物正在挤压着他同样硬起来的性器,渡边幸身上都是水,没几下就弄的琴酒的裤子也透湿一片,但分毫不耽误对方强势的索吻。明明只是个比较深入的舌吻而已。……是因为开过荤了吗?一旦开始,就会忍不住想继续下去什么的。“呃、”“……嗯……呼……”渡边幸呼吸急促地张着嘴,舌头和琴酒的舌尖缠绕在一起,吮吸舔弄直到舌根发麻也没放开,他的手掌最后落在了琴酒的臀部,不自觉地揉捏着那两块僵硬地像铁板一样的臀rou。琴酒被他捏的几乎有些恼火。真敢想啊德威尔——果然,就算是傻子也到底是个男人,就会有男人的劣根性——但即便如此。琴酒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体还是兴奋了起来。不管是这个毫无章法、只有一味地索取与争夺的舌吻,还是德威尔对他展露出的罕见的欲望,都让琴酒呼吸急促,身体过电一样地兴奋、发热。“……GIN,你好硬。”渡边幸拉开了距离,一边粗重地喘息着,一边哑着声地说。青年的声音低喑,夹杂着琴酒曾经在电话里惊鸿一瞥的情欲——那时他在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吊起德威尔的情欲,现在他眯着眼看黑发青年有些焦躁地喘息着的模样,心情餍足地像进食结束的狼一样。“兴奋成这样啊,德威尔。”他声音沙哑低沉,“跟莱伊做的时候也这样?”后半句带上了几分讥讽。……就是说莱伊的出场率为什么这么高?看琴酒这个介意的模样——他难不成是去琴酒面前贴脸挑衅了吗?渡边幸一时无言,他喘息着把脸埋到琴酒的脖子里,一边粗重地呼吸一边吮吸舔吻。“……别这时候提他。”他的手指掏出了琴酒的性器,然后迫不及待地和自己的贴在了一起,用手掌拢着快速地磨蹭了起来。“……嗯、……呼……”“呃啊……哈啊……”琴酒忍不住扬起头,下身被和另一个人的那根贴在一起磨蹭和脖子这种致命处被舔吻的感觉对他来说都足够少见,他听着耳畔渡边幸粗重的喘息,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跟着一阵阵发烫。……想要、更多,更干脆、更深入的性爱。只是贴在一起蹭的话根本不够——琴酒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呼吸粗重地感受着下半身被撸动带来的快感,前端吐出的前列腺液几乎把渡边幸的整只手都弄的滑腻一片,上下滑动时发出顺畅的“咕啾咕啾”的声音。紧贴着的青年温热的rou体让琴酒不自觉地渴求更多,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始挺腰,几乎把两个卵蛋都要塞进渡边幸的手心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琴酒几乎已经完全沉湎入这样的快感中了。“GIN——”男人沙哑缓慢的声音贴在琴酒的耳边,伴随着水声,如同叹息一般。“我要射了。”他这么说,然后下身的动作越来越快,摩擦的灼热快感带的琴酒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也被带动地兴奋起来。最后两人几乎同时射了出来。“呃啊——!!”“唔、——”在射精的同时渡边幸死死地圈住两人的前端,骤然收紧的手心刺激的本就敏感的guitou更加受不住,渡边幸自己还好一点,琴酒大概憋了挺久的了,射了有二十多秒,直到射完,眉间依旧死死地皱着。粗重的喘息在浴室里此起彼伏。渡边幸射的很舒服,结束了还在哼哼唧唧地用下巴慢吞吞地磨蹭琴酒的脖子撒娇,然后在某个间歇不经意低头看了一眼,看见了两人jingye还挂在一起的性器,突然懵了一下。下一秒,他睁大眼怪叫出声:“GIN!!为什么你下面的毛也是白的啊!!!”“沃日??这里也能是白的啊??!!!”“……”琴酒眯起眼看渡边幸。被他注视着的青年满脸都是“沃日,好几把炫”的震惊又感慨,还一边嘀咕一边兴致勃勃地想上手揪:“白毛怪耶……”琴酒面目狰狞了一秒,不顾还处于高潮余韵中的身体,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抬脚把渡边幸踹回了浴缸里。“嗷——!!!”伴随着“噗通”一声,渡边幸完全没有预料地整个人摔进浴缸里,等他挣扎着坐起来,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你有没有良心啊!!!我给你撸的手都酸了诶!!你还踹我!!”“德威尔、你他妈——”琴酒咬牙切齿地瞪他,但还是没忍住分了些许心神在被渡边幸抱怨“酸了”的手上——青年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还挂着不知道是他们俩谁的jingye,乍看十分yin靡。然后紧跟着他就顺着看见了黑发红瞳的青年依旧忍不住一下又一下地往他下半身瞥的眼神像是看新奇的东西一样看他的yinjing——特指上方和他发色一样的银白色的毛发——的表情。琴酒面无表情。琴酒恼羞成怒。他眉角抽了抽,忍不住又踹了一脚过去。“为什么连踹我两次!渣男!!枉我这么信任你!!”又被踹回水里扑腾着爬起来、屏蔽了痛觉但依旧不理解且气愤的渡边幸这么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