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得。”
“不见得?这怎么说?”少允愣愣的拄视难得微笑的大舅子,他笑起来就象少年般无害,但他知道实际上可不是这么回事。
“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的冶治语兰。”否则他的头一定会被她愈压愈扁。
“怎么治?她一哭我就慌了,她又特别会哭。”若非他已经中毒太深,池是绝对不敢接近语兰的。
“别管她哭,她的泪水中有一半是假的。”语剑以熟悉内情者的口气劝诫他,并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
“假的?”少允傻了眼。“但……但是她的眼泪说来就来,一点也不像是在作假。”
“这就是她厉害的地方。”语剑十分清楚他妹子的本事。“这是长期训练的结果。不来这套,她恐怕早让我爹给踢出门嫁掉了,哪还能留到现在?也算是你的不幸,活该有这么一段姻缘。”
那……那过去那一些柔情不是白给的了吗?他何时娶了-位最佳女人?
“大少爷,马匹给您准备好了,一切都打理妥当了,就等着您上路。”王总管必恭必敬的请示着年轻主子,只见他点头会意,挥手要他下去候着。
“你要出去?上哪儿儿。”这唯一可以救命的军师也要出城,教他该如何是好。
“去洛阳迎亲。”语剑总算露出一丝不悦,无奈的回道。
“迎亲?你?”少允觉得自己最近特别象只九官鸟,不停的重复着别人的话。
“就是我。”语剑轻描淡写的口气中有着自嘲。
“语兰……知道吗?”才不过两、三天的光景,怎么全乱了谱?
“不知道。我也是刚才知道,自己将要当新郎倌的。”他说得象是天天有这回事,不值得稀奇。
“这……是怎么……回事?”少允没有听过比这更荒诞的事。
“很简单,指腹为婚。”
这种古老的相亲方法,对于不知道双方长相的两人,真是再残忍也不过。
“指腹?”不允不禁提高音量。通常指腹为婚这种事,都是发生在双方子女还末出生的时候少允都已经二十五岁了,语剑又大他一岁,那么,语剑的“未婚妻”不就是……,这……这可是一个“大”烂桃啊!
“放心,她没你想象中那么老。她今年跟语兰同年,也是十六吧。”
“那怎之能说是指腹为婚呢?”少允的头脑怎么也转不过来。
“她家是指人,我家是指腹。”这个荒诞的婚约是发生在十年前的某一个晚上,当时大腹便便的的亲娘由于受到另一对夫妇的搭救,而那对夫妇中的妻子也是大着肚子,双方一见如故,愈聊愈起劲,甚至约定将来肚子里的孩子若是有缘要互相嫁娶,若是无缘那也不打紧,反正她还有一个英俊的儿子可“用来”报恩,于是他变成双方家长协议之下的牺牲品。
原本随着母亲的去世准也不记得有这回事,如今却在女方催促之下翻出了这笔陈年旧约。为了“抡庄”的名誉,身为长子的他,只好咬牙接下这任务,火速赶去络阳迎亲。至于迎亲后的日子,也没人规定碍怎么过才行,他绝对会想法子甩掉那个包袱的。
“你真的打算遵守诺言?”这又不是他自己忤的承诺。
“这是我的责任。”语剑理所当然的语气令少允自觉汗颜,同样身为长子,他却没为家里尽过半点责任,老是随心所欲的胡乱行事。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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