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乃是先生之席,敢问院士何以霸席而坐。”这青衣小女子还挺傲的,昂首不悲不戚地说着,那个郡首听后脸都绿了,又想发难却让院士给拦下了。
“小女无知,冯大人莫见怪。”院士陪笑着说,然后转向那个女子继续说道:“老夫既已坐在了这个位置,自是代生先之职,姑娘觉得有何不妥。”
青衣女子继续戳着,貌似一点也不把堂上官爷放在眼里,语态满是不屑,“既是如此先生也不该忘了今日书会可不同往日,您可别张冠李代了。”言过在场有些学子纷纷点头响应,我在心里暗赞,此女敢言,不输男子,有胆识。
“岂有此理”这时侍中赵折拍案怒道,“真是太放肆了,区区一个女子竟敢跑到书院里指着院士呼长喝短,一点都不知道尊师重道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马上离开此地。”说着就挥动衣袂手指直指外间,好不威严。
几个学子左右站起,想要给青衣女子求情,却又被炮轰一顿,“想干嘛,你们不想呆在这儿跟她一块出去。”
几人气不过,又碍于身份不敢发飚,就这样愤然离开了竹楼。
此时我也坐不住了,这都什麽跟什麽,实在是瞧不下去,再看看凝玉跟小白他们亦是面露不耐之色,正欲起身又听到外面传来响动,怔了怔坐了回去。
“是谁将我的学生赶出课室”这时一个穿着随性两腮微红鬓旁还别了朵桂花的中年大叔正脚步踉跄晃晃悠悠地走进来,那几个被赶出去的学子也跟在其后,那个女子也在其中。
我挑了挑眉,侧身问小白,“想必这位就是郸先生吧!”他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在场的学子们见此人进来又纷纷起身施礼。他只是摆了摆手,脚步不稳地走到堂前,那鬓旁别着的桂花让人看了觉得很是滑稽,许是这教书先生还未酒醒。
堂上的几们官爷倒难掩笑意,其中那冯良更是笑出声来。
郸先生抖了抖衣摆,随意地向堂上几人点了点头,语态含糊,“几位大人光临真是令郸某这课室蓬荜生辉啊!”
那冯良怒目又想发难让陆城抬手给拦住了,“郸先生醉酒未醒故而陆某在此暂代先生之职,既然……”陆城客道地说着,又顿言看了看郸先生。
冯良出言打断,“既然此席乃先生之席,倒不如院士与郸先生较量一番看看谁才是名副其实的先生。”说罢还摘下郸先生鬓旁的桂花,不怀好意地笑着。
郸先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眸色忽闪不聚,似在神游。陆城急欲摇头,又瞧多人在瞧着他不好推辞,泰然道:“既是如此老夫就是花为题,”他看了眼冯良手中的桂花又将视线转回看向郸先生,“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先开者先落,先落者先开。”刚念完就有几个狗腿子在那叫好。
郸先生并没在意只是拂袖于后,踱步堂中笑笑应来,“人生人死,人死人生,先生者先先死,先死者‘先生’”后面这几个字面向陆城而道,且还刻意加重了音量,他这是在转着弯咒骂陆城,底下倒是有人笑开了。
转头看去这人竟是小白,胆子不小,虽然我很想笑,但是我还没有这个勇气去挑衅这些人。而学子们被他带动也纷纷叫好。陆城眼角抽搐了一下,并没有发怒,只是在那伪了几句甘拜下风之类云云的话就离开课室,而那三个狗腿子也愤然跟离。此时堂上就只剩郸先生跟太傅了,这个太傅也真够沉得住气,到现在一言不发。
“学生斗胆,想一接先生刚才所对,”这时一个学子站起恭敬地对着堂上揖手。
郸先生慈眉善目对着堂下,眼眯很缝,和蔼可亲地说着,“但说无妨,今日之会就是为众儒子而开,莫拘谨,亦抛下顾忌,大家敞所欲言。”言罢笑颜呵呵让人觉得倍感亲切。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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