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对面的那个半身披风,散发于额的正是那次在酒楼窥到的敕笥,因为离的太远根本就听不到他们在讲什么。
一晃眼的功夫,无名剑已在手,速度之快让人看不真切,好似那把剑本来就在他手上,而从看到敕笥时他就双手环胸抱着一柄宽剑。
下一刻两人同时发起,宝剑出鞘,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亮晃晃的寒光,所照之处无不让人不寒而栗。由于两人身形转换过快让人根本无从看清他们是如何过招,只能听到剑击碰撞发出的哐当声。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高手过招?见识过无名的舞剑,却从未如今日这般让人震撼。
我急切的想看清战况,挣开木头的手跑到前面去,无意中瞥见云飞扬走过,待我停下脚步寻去,什么也没有,许是眼花看错了,没多想就跑到了最前头。
刚到崖前,看到的第一幕就是敕笥大剑一挥朝向无名,而无名只仰面倒下,不及地,恰好避过剑气,他身后的矮树丛却实实地受了这剑,纷纷矮了一截,看的我心惊肉跳,双手揪得死紧而不自知。
随后无名单脚轻轻一点身轻如燕一跃冲天,敕笥紧随其后不依不饶,无名双脚一点在空中做了个漂亮的回身,剑尖直指敕笥,寒气逼人。
敕笥不躲不闪迎上无名,两人在空中一路向下砍挡了一番不分胜负,敕笥反掌向地一击借劲翻身立于崖侧,劈剑指向无名。而无名亦立于另一侧。两人石化不动弹,静立如山看不出异样,好似中场休憩似的。
只稍半晌不到的功夫,两人又拼上了,两柄剑尖对上相互纠缠着,谁也脱不了谁的剑,最后两人将剑抵向对方,暗自较着劲,只见敕笥提起另一只手好似在运掌,我惊呼出声不知道无名有没注意到,可别让他阴了,却见无名嘴角上扬,眸子眯了眯,好似胜券在握,让对手看了惊恐。
敕笥将掌击出,定是以为可以一击击中,没料无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下敕笥这一掌,回掌时将敕笥震出了五丈开外。一切快的让人瞠目,回神来,用力抚掌叫好着,周围亦是跟好一片。
忽,敕笥奋力一跃,从崖上直直向我们这片空飞来,轻功甚是了得,轻得就像片叶子,快的像阵风。众人纷纷避开,我竟还怔在了原地,他一着地显得在最前头我离他最近。我轻轻的挪动的脚步,谁想他目光凛冽向我看来,我背上一凉,吓的心跳快停止。
这时无名也衣袂飘动,洋酒轻落在他面前,身后木头也朝我快步走来,顿觉心下一松。
无名身形一动,已然靠近敕笥,难免又一次大打出手,只是此次双双都很有默契地将手中的剑往崖上一抛,两剑竟然生生地嵌入石崖内过半,可见内力之深厚。
两人赤手空拳过招,更是招招致人死地,我双手紧握不觉生出了冷汗,这时木头来到我身边,将我挡在身后,而现在哪里还有一个观众在场,早就在敕笥飘下时逃命似的全跑光了,现在在场的就只有我们四人,对战二人观战二人。
而此时再看无名,满眼充斥着满满的杀气,丝毫不敛其气势,曾几何时那个不经意亲了我一下的腼腆小生变得如此绝决。
回过神再看场中,他们二人正对博正激,掌气所过之处无不粉尘四起,漫天的落叶更增添了几分潇杀之气,虽然我是个武盲,但是电视看多了也多少能看明白点门道,此时两人相对盘走其实是在暗中酝酿等待时机。
这时就听到木头惊呼一声小心,人已跃出。
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突然觉得腰间一疼整个人就颓坐到了地上,根本就来不急去想发生了什么,就中着了,就连是谁对我出手的都不知。
不可置信地抬眸寻去,敕笥正满眼得意地盯着无名看,随后一晃身就到我身边一把拎起我,眼前一晃那柄大剑已经抵在我颈下,我倒抽了口凉气,他是何时将剑取回的?我一动不敢动一下,眼睛死死地看前木头跟无名。
此时他们已站在同一阵线,无名目露凶光,杀气难掩其中,而木头眸色如炬中又多了点悔意,眉角死拧,美颜尽敛,怒气难掩。
无名愤然嗤声,“你已经走不掉了,放了她,我可以饶你不死。”
敕笥却并未将他的话放在眼里,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声,“我敕笥想走你拦的了么,都给我让开要不然我就先杀了她。”低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如同鬼魅般诡异,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他说罢重了重手中的力道,我能清楚的感觉得皮肉被划开那一阵锥心的疼痛,顿时血腥味充斥着嗅觉。
一群鬼魅
自己虽然看不到,却看到木头跟无名皆面露惧色,想必他不是开玩笑的,这会子就让我见了血,要是再惹恼他,要我命简直意如反掌。想开口却发不出声,我在心里苦叹到,你们俩个可不要太冲动,我还在人家手里,被撕票死的可以我。
瞬,敕笥目光一凛,语中怒意深深,“出来,躲躲藏藏鼠辈所为。”
言过,一个人跃到木头他们中间。定眸瞧去,竟是云飞扬,原来刚才他真在此,我没眼花。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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