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来横祸:王爷爱找茬作者:流年明媚
第78章
才刚入秋,殿里却已经满是萧索的凉意。御书房内,端木翊辰正埋头奋笔疾书,身边如同小山一样的奏折是他今天一天必须批阅完的。内侍小心翼翼地立在一旁候命,已经几个时辰过去了,却不敢上前打扰一分一毫。身为黄帝的贴身内侍,他的工作除了须得会时时刻刻察言观色以外,还得清楚主子的一切爱好厌恶。
纵观这古往今来的帝王,哪个不是喜听阿谀奉承,贪图安逸享乐,可眼前这位主子却偏偏是个例外。登基至今,每日勤于政务,早已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整个后宫除了做王爷时已娶的那位王妃,等同虚设。连日来,不少大臣都在朝堂之上请求皇上尽快充裕后宫,他却置若罔闻,一概不予理会。碰上有些冥顽不灵的大臣主动送了美女进宫,他也通通遣人再送了回去。这样一个行为古怪主子,真是叫人琢磨不透。
“天佑回来了,让他即刻过来见朕。”笔下未停,端木翊辰淡淡吩咐道。
“奴才遵命。”内侍说完,忍不住小声禀报道:“皇上,到了该用午膳的时辰了,您看是不是……”
后面的话被他隐在了喉咙里,不敢再往下说一个字。端木翊辰头也不抬得说道:“你若是觉得饿了,就先去吃吧。”
“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内侍惶恐得跪地求饶,两条腿顿时抖如筛糠。
“起来吧,朕想一个人静静。”端木翊辰搁下手上的御笔,眼中一片死寂。
第二卷得不到的不一定都是最好的第161章物是人非
回来已经五天了,流韶竟一次也没来找过她,萧念黎心里一边埋怨一边又忍不住替他担心,怕皇上为难他,怕王府会因此而受到牵连。因为曾经和萧远闹到撕破脸的地步,她一直都很讨厌再回到这里。可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除了待在自己家里,还能去哪儿!
这几日,她总是刻意避免和萧远单独相对,好在皇帝刚刚换了人做,朝堂里整日忙得不可开交,于是他待在府里的时间自然也就少的可怜。许是原本的相府三小姐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相府这么长时间,刚回来的那两日,萧夫人像是生怕她会再离开自己似的,每天都要亲自过来看她好几回。
虽然厌恶萧远,但对萧夫人却一点儿也不排斥。每次只要一想到自己是借用了人家女儿的身体,才能来到这个时空、实现那些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心里就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们娘儿俩。也因此,萧夫人每回过来看她的时候,她总是会挑一些外面的趣闻来逗她开心,只要是她亲手做了带过来的食物,不管喜不喜欢,她也一律开开心心得吃个干净。
萧夫人一贯待人温和,无论何时,脸上总是带着长辈对待晚辈那样慈爱的笑容,这是以往萧念黎对她做出的评价。可是这次回来,她的眼底总会时不时得流露出一些难以名状的悲伤,动不动还会独自叹气。起初她也不太明白萧夫人为什么会这样,直到环儿一句无心的闲话,她才恍然大悟。
夜里,她让环儿留在房里陪她一起睡,小丫头一听顿时兴奋的不得了,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嘴巴唧唧喳喳的几乎就没停下来过。这种感觉令她觉得十分怀念,就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她和同宿舍的死党一到晚上就有着聊不完的话题。每次不聊到深更半夜,上下眼皮直打架,绝对不会停下来。
“环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萧,大姐她有回来过这里吗?”萧念黎枕着手臂,望向头顶的鹅黄色纱帐,突然说道。
“听说同前太子殿下一起被软禁了,只是究竟软禁在哪儿,却是不得而知。”环儿睁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得看向躺在自己旁边的小姐,仿佛很是吃惊小姐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来。
“那皇后呢?也被软禁了吗?”那个雍容华贵,却蛇蝎心肠的女人,纵然是罪有应得,说到底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原来小姐还不知道啊!”环儿一脸惊讶,她本以为小姐早就已经知道了,毕竟这件事曾在整个帝都闹得沸沸扬扬,就连街边卖菜的大婶儿都听说过。
“知道?知道什么?”萧念黎转过头来不解得看着她,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据说,先皇驾崩之时曾准皇后自行了断。可是,皇后一直不肯,直到新皇登基的那天夜里,皇后突然暴毙在自己的寝宫里,死的时候还一直睁着眼睛,样子非常恐怖。”说完,环儿自己先抖了起来。
是死不瞑目么?还是有人居心叵测,故意散播出这样的谣言?心里藏着事情,一直到了下半夜她也没能合上眼皮。整整一夜,萧念黎几乎是睁着眼睛直到天亮。第二天一早,萧念黎刚从床上爬起来,就有丫鬟前来禀报,说是某个公公奉了皇后的口谕,召她入宫叙旧。
皇宫对于萧念黎来说,虽不是特别熟悉,却也绝对算不上陌生。曾经在这里真实上演过的,一幕幕快乐的,不快乐的,所有的记忆都如同是昨天刚发生过的一样。红墙绿瓦,亭台楼阁都还是旧时的模样,丝毫未变,只是住在这里的人如今却早已不是原来那些了,物是人非大概就是用来形容现在这种情况的。
“公公留步,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越往前走,她就越是觉得不太对劲。若说这宫里别的地方她还有可能会不熟悉,可是这里她却是记得十分清楚。
“奴才只是奉命办事,还请三小姐莫要为难小的。”说着,那为她领路的小太监竟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
“那你告诉我,你是奉了谁的命?”萧念黎对着他冷冷一笑,厉声责问道。
“这,这……小的不能说,不能说!”小太监犹豫着,一时之间突然没了主意,只是惶恐得对着面前的女子不住得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