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书生而已,”钱一明白杨文广的意思,继续,“他不是用武力镇压,而是劝服了闹事的百姓,大致是说‘《武报》有过,然,若《武报》没了,砚海墨香先生的文章短期内无处可发,各位的损失更大!不如回去暂等,《武报》将尽快将文章整理发表出来’。”
钱一停顿了会,喝了口茶,目光炯炯地看向赵禔。
赵禔嘴角一抽,又想起苏洵先生那变态的题海战术,心里又是冒着冷汗,最终泪流满面的点头,算是承诺一定会按时交稿。
听过赵禔抱怨考卷的杨文广一愣,遂即哈哈大笑。
这时,又有一只白色信鸽飞了过来,只不过它想停歇的地方被另一只灰色斑点的鸽子给占了,灰斑点的鸽子无比霸道,直接将落在自己旁边的白鸽子给啄了下去,然后淡定梳毛。白鸽子只能无助地盘旋在半空中。
赵禔看了眼角一抽,暗叹,这宫里的训练的鸽子就是民用品牌霸气孤傲啊!
一旁的钱一立刻拿出一个小架子,临时搭了一个台给白鸽停留。钱一刚架好,白鸽就落了下来,伸腿,钱一将纸条取下,一看那粉色与黑色的丝带,脸一黑,依旧恭敬地交由赵禔。
赵禔翻开一看,原来是玉真的信息,他想要将大唐双龙传的几个分场景改成戏剧!
赵禔虽然很好奇《大唐》这么长的文如何才能改,但对于玉真的这个要求,她自是同意的,毕竟当初撇开他单干,在某种程度上有过河拆桥的意味。当然,这在大宋人民看来,那玉真是烧了八辈子高香才能攀上高枝,占了赵禔老大的便宜。
“赵郎,可是那厮又有事麻烦你。”
听着钱一那无比笃定的语气,赵禔脸皮抖了抖,又有些好笑地开口:“你怎知他不是话话家常?”
钱一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说道:“那厮会话家常?一看就是个面热心硬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句谚语,说得便是他这人。”
“咳咳,好了,关于玉真的事以后不可多言,”赵禔有些不悦地开口,毕竟人无完人,每个人都会有各自的缺点,但也有很多好的一面,玉真的性子虽然有些喜欢投机,但他的本性还是好的,尊重人命、心善、守诺,否则赵禔也不会和他来往那么几年。
钱一抿抿嘴,他也不想像长舌妇一般说道别人,只不过这个玉真得了殿下那么多好处,不但不表现得感恩,反而暗地里还抱怨几句《大唐》不给他做,哼……他也不想想,他那点人脉、产业,在汴京大多数人看了什么都不是,狠的只怕会直接抢了过去,也就殿下给他脸,不屑与民夺利,他就自我感觉良好,一脸理所当然将他自己和殿下摆在平等的位置上,这让钱一看了腻歪不已。
“赵郎,可是《大唐》戏曲的事?”钱一脑子反应很快,一下就找到了要点。
赵禔点点头:“是啊,我已准。”
钱一一噎,赵禔这话就是让他不要说出那个提议,但钱一不甘心,于是说道:“赵郎君,汴京最近来了很多戏台子,我们可以……”
赵禔似笑非笑地打断他:“汴京目前最大的戏台班底是谁的?”不等钱一回答,她继续道,“是玉真的,我们最熟的是哪个,还是玉真的,与他合作只有省心,没坏处。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是自己扶持一个新的可对?”
她又看了钱一一眼,语重心长地说:“我虽不认为戏子作坊行业低贱,但在大宋,戏子们的身份是非常低的。若我扶持一个,以《大唐》的人气,定能将那戏台子推到大宋顶级那一列,到时候,不但会引来很多小人的窥伺,盛名之下还有可能将我给暴露出来。呵,一般的衙内玩个戏台肯定无事,可若是我沾身,那必定……咳,徒惹麻烦”
赵禔隐藏的话是,肯定会被沽名钓誉急着展现名声的士子骂,还会被朝堂上的言官进谏批评,被整个文官群起而攻之,到时候自己丢脸不说,没得污了整个皇家的名声。
钱一立刻反应过来,差点就给殿下惹下大祸,脸红自愧。
赵府上下达成一致,另外一边的韩府又开始针对《武报》展开新一轮的商议。
实际上,老一辈的在被王府人员吓唬过,又发现与砚海墨香并没有实际上的利益冲突后,早就歇下了报复的心思,老实地自我发展。
而小的一辈就憋屈坏了,本来嘛,韩府在姑苏虽比不上柳家人,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一人,走在外面都是被人艳羡的对象。结果呢,一下就被砚海墨香泼了一脸的狗血,成了被别人议论嘲笑的对象。十几个日夜都不敢出门,这让年轻气盛的他们如何能热忍。
这不,大哥韩葛,韩硕与韩健,背着韩府老一辈,偷偷摸摸地商讨计划着报复行动。
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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