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寒的性子直,少女一方心思没瞧见,却感慨兄弟手足之情。
顾宛夏看自家妹子失落的样,只得暗叹:流水尚且不知落花之意啊!
进城的队伍是分成两列的,一列为步行入城的;另一列为马车道,凡乘马车或马者皆排在此道。在人多时,可加快过往商旅行人入城速度。
于是沈依寒三人下马,牵缰绳前往马车道,排在一辆陈旧普通的马车后。
马车道的检查比较繁琐,所以也就慢些,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未轮到沈依寒他们。
“真慢!”顾秋湮嘟喃的抱怨。
“快了,前头还有三辆,就到我们了。”顾宛夏说。
顾秋湮还是不满意,“麻烦,何不将骑马者与马车出入城者分开而检。”
马车的检查更细,所携带之箱物还需开箱察看以免藏人,所以耗时更长。骑马者则无,故此顾秋湮怨之有理。然官府办事,外人也插手不得,百姓多有怨却无处诉。
顾宛夏摇头,拿顾秋湮没办法,只得由她去抱怨。
忽然,沈依寒听到前方有女子低泣声,他与顾宛夏抬眼望去。
最前面的两辆华丽马车是属于同一行人的,像是一家子,有主有仆。前边一辆较豪华的是主人乘坐的,后边一辆为家仆乘坐和放置行李。他们全都下了马车,正在接受官兵的检查。
两名官爷拿着通缉画像在那些人前,一一检对。
站在最前边的是一中年男子绪着山羊胡,身着褐色黑边绣纹袍,衣着华丽,想来是一家之主。于他身旁搀扶的中年少妇体态丰腴,个子有些高,衣料也不含糊,定是女主人了。
女主人侧后站着的是一较为年轻些少妇,身形妙曼,却低着头嘤嘤而泣,想忍着又忍不住而发出声音那种。她的声音很小,沈依寒他们隔着有些距离,若不是习武之人,听觉异于常人,也不会注意到这些。再往后看去,跟在主人身后的是几个家仆打扮的,规矩的低着头。
那小妇人的哭泣引人注意,官爷起了疑心扬声喝道,“何事在此泣声?”
被这么一喝,小妇人吓得抬起头,这才看清她的样貌。姣好的面容上有着惊色,她忙擦泪,眼却还湿漉漉的。惊慌中,怯怯的目光向前方的老爷瞥了一眼。
小妇人见官爷盯着自己,口张了张未语又泣,似怕自己又哭,她紧咬着下唇,摇头低下头去。
“恩?”两官爷挑高了眉,越发多疑,手摸向腰间的佩刀。
就在这时——
“啪!”一狠厉的巴掌打在那小妇人脸上,用力之大将她摔在地上。
“你这小贱人!”老爷横着眉,一手指着跌坐在地的妇人,“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见这突发的情况,官爷皱眉,“怎么回事?”
那老爷收回手抡了抡袖,面上虽犹带几分怒意,语调有些缓和的向官爷解释。
“回官爷,这实乃家丑。”他瞪向那捂着脸犹坐在地上的妇人,“此女乃吾年前纳的小妾,吾一家前个月回乡探亲完准备返京,怎知这贱人于乡间竟勾搭上乡野小子欲与之私奔!得乡人告之,吾派家丁追上捉那奸夫□,奸夫狡诈被之潜逃,只捉得这贱人。此乃家门不幸,不敢乡间张扬,只得回京再处置这贱人。”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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