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巴黎也和她无关。”他撒了谎,他心知肚明。高恩从来都知道,自我欺骗是他最爱用的方式。骗着骗着,他顺带也把周围的人全都骗了。但是欺骗没有用,他的执念就像影子编织成的竹笼,他早就把自己狠狠缠绕束缚。终于,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笼子的结构四散瓦解。他控制不住地想哭,他背过去,他想远离那长椅,远离她尖锐的高跟,和浓郁的黑发。熟悉又陌生的人,他期待过,但他没有想到真的会见到她。高恩逼着自己向相反的地方迈步,但一步也走不动。学好物理学并没有让他相信质量和吸引力,他只知道乔涉对他的吸引力是极。他痛苦地蹲下,鼻子酸得像被狠狠掐住,眼泪流出来。“你没事吧!”女声使用的是法语,声音从背后传来,高跟踩在石砖上的声音太过陌生。以前,她很少穿高跟鞋。以前,他从未听过她的法语。原来是这样好听。那个男生就是这样爱上她的吗?他再也无法克制,他扭过头,脸色苍白,眼泪滴在地砖上。他生了很严重的病,病的根源就站在他面前,但他不知道该如何说出一句话。他穿着体面的风衣皮鞋和剪裁得体的西裤,但他蹲着,捂着头,一动不动。直到他呼吸平缓,确认自己能说出不被哭喘打断的话语,他才敢真的抬头看她。“我没事,乔涉。”她看到了一个崩溃的人,一个精英,一个可怜的男孩。随着他抬头,她看到了他的泪痕,他的苍白,他不稳的鼻息和泛红的眼尾。他一点也没变。“乔涉……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高恩崩溃地大哭,清水从他眼角和鼻腔涌出。他的体面从来都保留不住。索性,他任他们流淌,毕竟在此之前,他已经压抑了太久。久到连这种程度的痛感都感到陌生。“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连串的质问指向那个两年前就已经结束的戏剧,“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我真的要死掉了……”乔涉看着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对她来说,那几年的一切,她已经过滤为过去。酒店的床很软,青年的心理防线就像初春薄冰一样岌岌可危。他发现了她的平静。“你……你忘了是不是?”高恩说话时,要狠狠吸每一口气才能稳住语调,“你忘了……乔涉。不,你记得…但你选择忘了。”乔涉还是看着他,终于开口,“我记得。”高恩不说话了。他扶着她的肩膀盯着她,就好像想从她脸上探究出什么。“高恩,别这样。”她不自在地微微躲避眼神,但又想起以前的事,略带愧疚看回青年,“对不起。”“…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个。”青年靠在她肩膀上。他比她高,他很瘦。他的内衬也是黑色,紧身高领让他更加喘不过气。他瘦了,比之前瘦了太多。发泄之后,满脸的泪痕和狼狈更让他看上去病态而憔悴。“是的。”乔涉承认得很干脆,“高恩,我爱过你。某种程度上,我也依然很关心你,但不是以男女朋友的角度了。”她的眼睛还是很漂亮,只是说话时,她比以前更加笃定了。她平静得像死水,仿佛他听完之后的反应与她无关,“我不适合你。你应该去找其他人。”青年注视着她,可是在她的脸上,他再怎样也找不出一丝一毫的面具裂痕。或许,这就是她的本意。他从心底升起一股悲哀。他最大的恐惧还是如预料般出现了。她没有一直想念他,她也没有再爱他一点。她甚至不恨他毁了她的名誉,或是其他任何。她选择了忘掉,她的生命已经无所谓有没有他。高恩点点头,然后垂下头。仿佛在与自己商量对策。乔涉没有逼问也没有多说。她知道青年需要时间来缓解,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是这样。他的情绪总是被处理得很慢,就像一台老旧的处理器——他对于正确的公式很擅长,但他无法很快理解并加工输入的信息。她拍拍他的肩膀,披上皮衣外套,“我去前台把钱付了,你今晚可以睡在这里。抱歉。但你需要我,可以随时找我。”可青年从身后拉住她。乔涉穿着高跟却站得很稳,她转身,钱包还握在手里。“嗯?”高恩语气柔和,“那我的身体适合你吗?”乔涉的眼睛猛得挣大,她抬头盯着青年的眼睛,那里面在几分钟之前还满满盈着泪水。她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许这是一场梦。她认识的高恩绝不是这样。她问道,“你说什么?”高恩笑了笑,他扯起一块床角累赘的白色床单轻轻擦拭脸上的狼藉,随后在床上安然坐下。“我再说一遍,乔涉,你听好了。”“我的身体,”他开始解开皮带,拉链,接着,是剩余的所有。“现在,还适合你吗?”结合已经不快乐了。他体会不到快乐了。高恩再一次哭出声。他哭得像个傻子,他不再试图让惨烈的声音听起来妩媚诱人。没人值得他像以前一样讨好了,可他还卑微地相信了很久。他哭哑了,他的手紧紧攀着她的臂膀,他的腿紧紧缠绕她的腰身。他在波浪里像小舟一般颠簸,直到几乎波浪要把他掀翻过去。“啊!要死了……呜呜、呜呜呜呜呜……乔涉、乔涉……哈啊…呜呜、呜呜啊……”“啪!啪!啪!”她的顶弄和以前一样有力。她没有对他的呼唤表态,只是附身顺从身体的便利暂居在他脖颈凹陷处,享受他的味道和皮肤触感。耳垂。脖颈。肩。脸颊。锁骨。唇。她一个一个数着,就像完成一个任务。“哭吧,高恩。”她调换姿势,青年背过去,手腕被她从背后钳住。他看不见她了,于是得以稍稍休息。他猛烈喘息着。“没关系,哭出来,我不会介意你失态。”乔涉的身体微微后仰,把力度的焦点放在下身,道具在胯下蓄势待发。“如果这会让你感激好一点,你可以想象我仍然是你的爱人。”说罢,她的腰后撤,挺起。力度很大,他被顶得整个身子向前挪了几分,可手被稳稳握住无法挣脱。“呜…哈………”“啪!啪!啪!啪!”xue口软rou被cao得外翻,他感觉到体内的rou壁已经如眷恋毒品一样爱上了这久违的摩擦。“我……”他被接下来一连串顶弄cao得口齿不清,口水随着哭声和喘息从嘴角漏出来滴在床单上。他看不到下身,或许那里也在滴水,或许等会他就要失禁了。“我一直……呜呜哈……啊!啊!”他看到水滴密密麻麻,滴得眼前白色布料满是深色圆圈。“乔涉……”他的眼前闪起眩晕的白光,他的瞳孔开始往脑后翻颤。“我一直…呜……嗯嗯啊……这样…哈、哈啊啊!呜呜……”xuerou蠕动着,催促他把那句话说完整,“如此……呜呜!想象…呜啊、啊啊…着…你…………”白光像烟花一样炸开,他清晰看见烟花的线条和轨迹。他永远在工作桌前会议室里坚定不移的目光消失了,他的眼睛翻了白,他看到被垂下的眼皮遮盖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