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灰白作者:苏MayS

第86章

&qut;你没什么要说的吗，自来也。&qut;你不是一直都很能说的吗，不是一直都很聒噪的吗，怎么现在……说不出心里那种闷闷的感觉是什么，大蛇丸只觉得火大。

苦笑，张了张嘴，自来也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三年前知道臭蛇要攻打木叶的时候，知道臭蛇想要杀了猿飞老师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什么都说不出来。阻止？输了那么多次，他从来没有赢过臭蛇，因为自己不如臭蛇狠。同归于尽？猿飞老师说什么也不同意，而自己肩上还有不能不去完成的责任。

【第８话今昔：散落在时光里的真实】

&qut;自来也……&qut;

有点发愣，有点茫然，自来也看着突然欺近的大蛇丸，那双金色的眼睛自己依然看不懂。别过头，自来也不断的在心里提醒自己，这已经不是小时候的大蛇丸了。&qut;臭蛇，你知道我很笨，从小就很笨。所以有什么话想说的话，你还是直接一点吧，你的那些弯弯绕我真的不懂。&qut;

&qut;这次找我，是不想介入我们跟斑之间的战争，还是说想抓个战利品重回晓，再或者是你还是想要写轮眼？直接说吧，要打也好要怎样都好，别再让我猜了。&qut;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自来也重新对上大蛇丸的眼睛。&qut;我真的猜不到的，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猜对过你的心思。&qut;

或许是没有想到自来也会这么直接，又或许是从来没有想到一向争强好胜的自来也会在自己面前示弱，大蛇丸并没有立即开口，反而直直的盯着自来也看。

被大蛇丸那么看着，自来也终于还是顶不住，别开了眼。只是移开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苦涩。忍不住就觉得，这么多年了，大蛇丸从来都没有回头看过，始终都只追求忍术和永生。如今却又用这样陌生的眼神盯着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qut;自来也，你果然是个笨蛋。&qut;

听到大蛇丸有点无可奈何的声音，自来也下意识的转头，正好看到大蛇丸柔和下来的表情。像是被惊吓了一样，自来也第一反应是跳开几步，全神戒备。&qut;你不是臭蛇，臭蛇才不会这么有这么无奈的语气，更不会有这样的表情。说，你是谁？骗我出来有什么目的？臭蛇在哪儿？&qut;

潜伏在不远处的鼬和佐助凭借着写轮眼看到这一幕，也随着自来也的戒备而警惕起来。毕竟在场的人当中自来也算是最了解大蛇丸的，如果那真不是本人，搞不好就是斑的诡计了。

哭笑不得的看着自来也的反应，大蛇丸头一次反省自己过去是不是对自来也的态度太过恶劣，以至于难得软化居然还被认为不是本人。&qut;需要我说出小时候第一次见面你说了什么吗？自来也，我知道你是笨蛋，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可以笨到这种地步。也是，在一个班级里一个月了，还以为我是女孩子，你天生就是个笨蛋。&qut;

有点反应不能，自来也疑惑了。自己错认大蛇丸是女孩子的事情如今只有猿飞老师和暴力女知道，就算那两个家伙说出去了，也顶多是告诉鸣人而已。难道真的是大蛇丸本人？不行，还是要再确认一下。&qut;我到现在为止曾经受过两次差点没命的重伤，是哪两次？&qut;

&qut;一次是小时候偷看纲手被打的，断了三根肋骨。&qut;咬牙切齿的回答着，大蛇丸始终没办法对自来也的好色给什么好脸色。可是在想起第二次看到自来也奄奄一息的事情时，大蛇丸的脸色变了，甚至给人一种在心疼什么的错觉。&qut;第二次是我第一次召唤出万蛇，控制不了，你……为了救我，差点被万蛇咬死。自来也，你明知道那时候我控制不了万蛇，为什么不太帮你，非要跟万蛇单挑？&qut;

&qut;因为那是你的通灵兽，如果文太出来，万一有什么损伤的话你会难过。&qut;闷闷的答着，终于相信了面前的是本人，可自来也还是觉得迷惑。为什么臭蛇的表情不是一直以来对着自己的时候一贯的臭脸？为什么会让自己有种对方软化的错觉？

&qut;哼，所以才说你是笨蛋。&qut;其实大蛇丸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答案，可他真的忘不了当时自来也濒死的样子。如果不是那时候纲手已经开始钻研医疗忍术，急救得当，恐怕自来也就真的死了。也就是因为这样，不到万不得已自己绝不会召唤万蛇，跟万蛇的关系也一直都不好。&qut;不过是通灵兽，又不是只有那一条蛇，值得你拼命吗？&qut;

&qut;值不值得，我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qut;强迫自己不去猜想为什么今天大蛇丸这么反常，自来也真的不想又一次猜错。总是错，他也会疲惫的，也会失去勇气的。&qut;你今天找我，到底什么事？我还得赶回村里去，现在的情势你也知道，我还有我的责任。&qut;

眯着眼看了自来也一眼，大蛇丸觉得自己一辈子没有这么懊恼过。&qut;白痴，你以为我找你干什么？斑那种对手是你一个人能够面对的吗？以你的智商迟早被他玩儿死，纲手虽然比你聪明一点，但也不是斑的对手。我不能眼看着你们两个把三忍的名声给败坏了，更不能容忍自己被变成没有思想的工具。&qut;

&qut;谁败坏三忍的名声了？我好歹也是妙木山蛤蟆仙人好不好，我的弟子还打败过斑，你怎么说得我好像一点用都没用！臭蛇，死蛇，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qut;被大蛇丸几句话说得炸毛，自来也一股脑儿的发泄着自己的郁闷。

看着自来也终于有了点生气，大蛇丸觉得果然还是这样气鼓鼓的自来也比较顺眼。也不反驳，由着自来也去发泄，反正他早就习惯了。

&qut;这么多年了，臭蛇啊，我都老了，你还是这个样子。&qut;一开始的生气过去了之后，自来也再也绷不住了，泄了气一样直接往地上一坐，垂着头不肯看大蛇丸。&qut;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老得再也跑不动了，你还是不肯回头怎么办？永生什么的真的就那么好吗？的确，你现在是很年轻，可那些禁术用多了就真的没有一点伤害吗？如果是安全无害的，那就不是禁术了不是吗？臭蛇，你那么聪明，为什么就不明白呢？&qut;

&qut;我知道你喜欢研究忍术，可并不一定非要把所有的忍术都学会啊。你看鸣人那个小鬼也研究忍术，可是他并没有想要追求永生，也没有为了研究不择手段。我本来很担心他会跟你一样走上歪路，可他说，人都有擅长的和不擅长的，他才不会白费力气去弄那些他不擅长的事。臭蛇，小鬼都明白的道理，为什么你不明白呢？就好像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比你聪明，你也学不会我狂野的战斗风格，这世上没有完人的。&qut;

&qut;我承认小时候我很嫉妒你，纲手也好，猿飞老师也好，都喜欢你。我花了很大力气才做到的事，你轻而易举就做到了。可是后来我想通了，我只要把你不擅长的事情做好了不就行了吗，这样的话我就还是可以和你并肩作战。好不容易和你一起成为了三忍，站到了一样的高度，可你却……我从来没想过你会离开，更没想到你下手那么狠。你知不知道上次在这里拦截你，我被你打得足足躺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地。&qut;

没去管大蛇丸是不是在听自己的絮叨，自来也抬手胡乱抹了把脸。&qut;走就走吧，忍界说大其实也小，我总能碰上你。可你为什么要回来攻打木叶呢？猿飞老师一直最心疼的就是你，可你居然连他也要下手。那天我在村子里，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我怕，臭蛇，我真的怕一回头就看见你和猿飞老师同归于尽。你们两个……我一个都不想失去啊……&qut;

&qut;笨蛋自来也，一把年纪了还掉眼泪，跟小时候一个样。&qut;大蛇丸觉得自己的情绪也被自来也的絮絮叨叨给弄得低落了，过去的日子全都在眼前浮现。小时候的吵吵闹闹，一起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离村时逼着自己下狠手……离开木叶这么多年，只有这个笨蛋从来都没有从心里消失过，也只有这个笨蛋会傻乎乎的到处找自己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