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东西挺珍贵的,真是麻烦你了,以后你有困难我一定帮忙。”客套话还是要说说的。
“就凭你这一句,我被你利用也心甘情愿了。”蓝旒笑得很迷人,周围甚至有个女人看着他昏倒了,我困扰的摸摸额头,“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放电啊?对个大男人这样看别人会奇怪的。”
“放电?是什么意思?”
“呃,就是对我笑得太甜,啊,就是你现在这样。”他这样都可以一笑倾人城了。
“你造的词?真有趣。你是城都人士吧,不知城都的风土人情是否也有趣?”
“天下之大,有趣的事多着呢!不过再有趣,也比不过吃饭重要。菜来了,快吃吧!”我也不讲客气,挑起筷子就夹菜,早上还没吃就出来了,肚子早唱空城计了。蓝旒似乎已经习惯我这个样子,毫不介意我的粗鲁。见他优雅的咽食,我才意识到他有些动作和舞衣相似,甚至感觉都有点像,大概都属于强者吧,才会让我起这样的错觉。
“你的手怎么了?”蓝旒忽然放下筷子拉过我的手,那是早上被开水烫过的地方,羽奇那奇丑无比的包扎自然是被我毫不犹豫的立马拆了,现在上面也只是有一点红,蓝旒的眼睛真是锐利,这都能被他发现。不过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懂的,缩回自己的手,我用不在意的调子说:“没什么,被烫到了,不严重,一点也不疼的。”
“把这个拿去擦,女孩子的手留下痕迹就不好看了。”他递给我一个小木盒,我好奇的打开盖子,一阵清凉的气息扑鼻而来,有点像清凉油的气味。但见那盒子的外观精美,就知道这东西肯定很贵重。我用指尖抹点擦在手背上,又将盒子还给他,“谢谢。”
“你收下吧,兴许以后用得着。”他完全没有接过来的意思,反而拿起筷子吃起菜来。我伸在半空中的手也只得收回,正好回去给阿月擦擦吧。
吃饱喝足后,我们出了客栈,一起去置办些南域商人的行头。其实这些交给下人办就好了,可是蓝旒很坚持要和我一起,我求人在先,便答应了他的要求。南域的服装和少数民族的有些相似,但商人却有特殊的服饰,必须是穿金领红袖的罩衫,这好像是他们民族的习俗,讨点吉利之类。而且商人需要有特制的木牌证明自己的身份,这有点像现代的身份证。那木牌我没见过,幸好蓝旒知道,我们便去找木匠定做。这些都不难办,但最麻烦的是官方的盖章,用来证明是在江南做合法的生意。而这印章正好是由江南太守保管的,如果我去找彭虎,必定会引起他的怀疑。而蓝旒去正式申办最短也需要半个月,其实我想过他应该是有身份的人,这种印章应是小事。但蓝旒却也表现出困扰的样子,好像对此也束手无策。我想来想去,只有去麻烦舞衣了。看来晚上还是得回去一趟,只是每次求舞衣办个事,总要付出点代价,不知道这次他又要我做些什么。
“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正思考着要不要回情庄别院,却被蓝旒一句话吓了一跳。如果要他送我的话,不就让他知道我是情庄的人了,现在我还不想暴露太多自己的信息。“我住在‘想来客栈’。”当初是觉得这名字有趣,便定在那里。
“你是一个人住在那里?”
“是啊,我不是说过吗?我一个人瞒着家人到江南来玩的。”等到我觉得时机恰当,我会告诉蓝旒我的真正的名字以及在情庄的事情。
“那我和你一起吧。反正都是客栈,你一个女孩子有个照应总是好的。”蓝旒一句话让我跌破眼镜,他他他要和我住一家客栈?
“呃,不用麻烦了吧,我…”我的话被他的手指打断,骨节分明的手指离我的红唇只有一毫米的距离,我却能感觉到那股热源。不知道这种动作是不是太亲昵了,但见蓝旒的模样似乎并不觉得这举动有何不当,反而是很自然的感觉。
“我们走吧!”他的有礼让我不好拒绝,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对我太过了解,知道我对绅士的人没有免疫力。
放弃去找舞衣寻求帮助的想法,这次还是靠自己吧。我随着他走到想来客栈,去了房间才发现他的房在我的隔壁,我记得早上来定房时左右都有女客人的,而且是长住几天以上的,真不知道一转眼的工夫他怎么把房间调过来的。
“夜深了,早些休息。”和蓝旒道了晚安我也进屋睡觉了,总觉得他不太爱叫环铃的名字,一直都是以“你”来称呼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躺在床上这样想着,不一会我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卷:第十四章夜探]
客栈的床板很硬,我却有种熟悉的感觉。想当年在学校住宿也是睡的硬板床,情庄的床垫了太好的棉花我反而还不习惯。一觉醒来,正是吃早饭的时间,我对着铜镜梳理头发,这个染发剂可以维持三到四天,还不会遇水褪色,比墨汁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又想起那只发簪,舞衣曾说要送只一模一样的给我,可是再相似都不是原来的那只,我便没有要。那只发簪有对凤蝶的回忆,是她送给我的嫁妆,我不知道在最后会不会嫁给舞衣,但看到那只簪子我就会感觉到温暖,感觉到未来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所以它对我而言意义非凡。等石家庄的事情结束了,我再全心全意的去找它吧。
“砰砰——”忽然响起敲门声,我放下梳子去开门,“蓝旒!”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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