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希望时间从这一刻停止，不要听到哈利接下来的话……

我觉得佛地魔还活在我的身体里！哈利哽咽地大叫，雨点潇潇飒飒从崖边打进，溅在那张绝望的小脸上。

你说……什麽？

我们……毁了六个分灵体，妙丽说……说第七个是他、佛地魔自己，可是我……我觉得……哇～哈利将头埋进自己的膝盖，发出闷闷的哀嚎，石内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不知道该怎麽办。

他忘了自己讨厌脆弱的东西，只想伸手抱住男孩，哈利却往旁边一缩。

哈利吸了吸鼻子，一鼓作气地说完：……那天晚上我想攻击你。

只是这样而已？

只是这样！？那时我是真的想杀了你！就像卫斯理先生被攻击那晚一样，还有邓不利多，如果我伤了你怎麽办？在最後一天早上，有一条蛇在我身体里、我就是那条蛇！哈利绝望地边喊边退，退出了岩石的遮蔽，任雨淋在他的身体上：我很恶心、我好脏……

你的毒牙咬不死我的，还是你打算用羽毛把我给缠死？他等著男孩平静下来，试探地触了一下，男孩震了一下，没有躲避，手指顺过哈利的发丝，一遍又一遍。

我……不知道，但是在变成火鹤的时候，我是比较平静的……然後就躲到这里来了。哈利垂下颈子，不知道是因为想要更多那温柔的触碰，还只是单纯的不敢看著石内卜。

你的魔药学教授肯定常请假，哈利，听著，这个星球存在著一种分离灵魂的魔药，石内卜用另一只手安抚自己的太阳穴，尽可能减少语气中的谴责：如果我是你，就会在打算永远当火鹤前，至少和万事通小姐打声招呼。

说到才想到，她应该已经知道哈利恢复人形了吧？石内卜下意识看了藏袍子的地点一眼，他不想移动，在乱发上的手指也好像有自己的意志一样，不肯离开。他说服自己格兰杰有自己的家庭，不会在下雨的半夜飞奔而来。

我没有……打算永远当火鹤，那样我会去肯亚。哈利抽抽噎噎地说，又将自己缩成一团。

真聪明。石内卜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打冷颤，他要怎麽在成千上万只火鹤中找出哈利啊！？

我好怕。哈利轻声坦诚。

没事了～石内卜用手指梳开一些浸湿的羽毛，喔是头发。

你能认出我的灵魂？哈利低声说，还不敢放心，看到石内卜让他觉得好脆弱，如果被熄灭的那个灵魂是他自己的呢？

看到我会举起手的那个就是了。也许放出一颗金探子？石内卜真想打自己的头一下，怎麽没想到带一颗来？其他火鹤不见得有兴趣，那场苹果地神箭队和温伯黄蜂队的比赛他记得很清楚。

那应该是妙丽。哈利还是有点消沉，但可爱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该拿这男孩怎麽办？石内卜将他一把拉回怀里。

***

雨势已缓，零零落落地飘下，哈利不太甘愿地稍稍退开石内卜舒适的肩窝，将手伸出去，接了岩边流下的雨水，清洁石内卜的身体。

手灵巧地抹在石内卜光滑精壮的腹肌上、大腿内侧，和贪得无靥的苏醒……哈利责难地抬头看了石内卜一眼，然後为雨後明亮、破晓在即的天色叹口气。

还你。他交给石内卜一根木枝，在倒放的巢中还有一副眼镜。

你怎麽找……一触到，那阵波动就让他认出自己的魔杖：算了，不要告诉我。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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