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听出擎海潮语气之中的考量,他不便再坚持,只好应了下来,又叮嘱他万分危急之刻,定要告诉自己。
褪下手腕上一串玉佛珠,细心的替擎海潮戴了上去。
这串佛珠他加了灵力在内,若是宿主有何危难,必能第一时间感应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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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知道你行事必有尺度,也有你的理由,不过,吾与靖沧浪少时曾属同窗,如今他犯过受罚虽属应当,但吾这个同学,却不能袖手旁观。”
慢条斯理的吹去茶水上的浮叶,忧患深眉头抬也不抬的闲闲一句话出来。
海蟾尊听那话中意思,虽是说的婉转,却是一派的不容拒绝,不由得冷眉暗轩。
说什么同窗不同窗的,你这狐狸哪会那等好心……
那平时望着靖沧浪的眼神,眼珠子都恨不得飞出来粘在他身上……
虽是心中不悦,却知无法得罪眼前之人。
若是别人倒还罢了,忧患深仙职在他之上,处事老辣圆滑,比他更胜一筹,更何况,他和那三只超级流氓又是过命之交,权大势大,无一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仲裁开口,吾自是不敢推脱,原本该看在您的面子上饶过靖沧浪的,但是,”话锋到此一转,略略停顿,忧患深刀锋般锐利的眼募的一抬,盈盈双眸自茶碗边缘处望了过来,“但是怎样?”
海蟾尊冷冷道:“靖沧浪犯过不止眼前这事,更加久远者,他与端木燹龙之间的勾结……”
“勾结二字绝谈不上!靖沧浪的性子最是忠厚固执,绝不会自甘坠落、与邪魔勾结!”忧患深两眼深刻注视,一字一句,驳回了他的话,“旧话重提,有甚意思?”
那话中的意思,已是很明显了,海蟾尊故作不懂,“就算不曾勾结,但他自甘下贱,用身体换回性命,与那恶贼暖床侍寝,如此不知廉耻之人,岂能再任龙主尊位?”
“这是两回事,”忧患深不动声色的,将那反感之意强自抑下,“再说,靖沧浪昔日是为天帝夺回四海权威,才不得不委身于寇仇,这份苦心,只该赞叹,怎能鄙视?”
海蟾尊不屑的扬起眉头,“仲裁此言,未免太过矫饰!”
忧患深内心一阵暗火涌起,但他到底久在官场,即使怒不可遏之际,仍能控制自己,“就事论事,何来矫饰?禄主,大家同殿为臣,何必弄的彼此视若仇敌?你不如卖吾一个薄面,让靖沧浪戴罪立功,洗刷污名,也不失为两全之法。”
以他之身份,如此语调,对海蟾尊已属客气,无奈那人就是不识好歹,任他好话说尽,却只以一句话反对:靖沧浪已卸下仙职,此刻不过雨卷楼一服刑之囚,属于雨卷楼内部的问题,仲裁美意,海蟾尊感同身受,但是却无法通融,只能抱歉。
忧患深面上一阵火热,但却并未将怒意发作出来,暗自捏拳,将茶碗搁了下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再说下去,也无任何意义。
于是,忧患深只能告辞而去。
海蟾尊送至门口,见那金黑色的华贵身影飘然而去,面上笑容便自敛了下来。
海枯石沉忧患深……
……哼哼,看你还能以何等理由,再多作纠缠。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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