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新入门的弟子年纪都不会太大,也没什么武功底子,其二弟子们常年生活在明琉山上,仅有每月三四日的假期才有时间下山玩乐,根本来不及学习其他门派的武功。
宋沉玙注意到怀姵盘起腿坐在石凳上,问道:“二师姐今日怎么对我如此感兴趣呢?”
怀姵转头看他,“关心师弟妹们,是我的职责所在。”
宋沉玙表现的有些失落,喃喃道:“这样啊……”
“怎么?”怀姵皱眉。
宋沉玙眉眼一弯,“我也挺好奇二师姐是如何进入明琉剑派的?”
“我幼年时不幸与爹娘失散,绝境亡命之时得师父收留。”怀姵懒得说太多,露出悲切之色,拿出别人问到时的统一答案。
简单明了,还能让人心生歉意,不忍再问。
可是这一次,偏偏有人不解深意,追根究底:“哦?遇上什么事情失散的?还记得家乡在何处,这些年都没有找寻吗?”
怀姵垂下眼帘,轻声说道:“年纪太小,我忘了。”
“哦。”这样的解释横扫一切,宋沉玙也没办法了。
两人沉默了,清风穿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还有鸟儿在林间鸣叫,本是个十分美好的午前,却因各怀的心思而在无形中变得沉重。
“没事儿就回屋收拾东西吧。”很快,怀姵首先打破沉默。
宋沉玙起身离开没多久,怀姵悄无声息的紧跟在后面,看到他进了寝屋,瞧一眼庭院中央的董伯,灵敏如猫似的跃上屋顶,轻快地从瓦片上掠过,没半点声响。
师父将派内日常事务交予她打理,已有快两年的时间,门派里很多事情她十分清楚,比如说每间屋子的房顶上都有块做了标记的瓦片,位置隐蔽又能较好的观察屋内情形。
屋内,宋沉玙喝口茶,麻利的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和银钱,塞进包袱皮里,扔在床头之后,坐在窗边看书,模样十分斯文。
怀姵觉得他这个样子似乎更适合走读书、考科举、做官的路。
宋沉玙看起来毫无异常,怀姵跳下屋顶,光明正大从大门走进宋沉玙所在的院子,董伯看到她,好奇的凑过来。
“怀姵呀,你怎么跑男弟子们的院子来啦?”
怀姵随口答道:“随便走走。”想了想,又问:“最近院子里可都安好?那群淘气家伙没再干什么欠揍的事儿了吧?”
提到这件事,董伯的笑容比盛开的花儿还要灿烂,“你上次罚他们去山腰上打泉水回来,不盛满十缸不许休息,把他们一个个累得都有了记性,再也不敢闹腾了。掌门让你去管束弟子们,可真是最明智的选择,若是换了你大师兄,估计过两天又得折腾开了,他呀太心软老实了。”
“别这样说,”怀姵谦虚道:“大师兄也是有他自己的一套办法,我只会施以蛮力罢了。”
董伯眯眼笑,不多说什么了。
怀姵在庭院里溜达了一圈,董伯也是个练家子,因为懒散惯了,不愿意下山谋生或是管教弟子,索性领了一份打杂的差事,乐得一个清闲自在。若是晚上院子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绝对瞒不过董伯的耳朵。
所以……她再次看向宋沉玙的屋子。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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