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醒不过来。”
“她这样几天了?”
“四、四天了。”
徐程域还欲说什么,门外有人来报,胡人大队人马来袭。
他顿住片刻,随即看着刘慈道:“你先回去好生照看,我随后再过去。”说完便大步朝外走去,走到门口又转过头,看着趴在地上的刘慈,“你听好了,本王要她活着。”
刘慈战战兢兢叩头,“是是是、小人定当尽力。”
刺史府里一片愁云惨雾,刘远的夫人一声接一声地叹气,这简直是来了个姑奶奶嘛!本来还想着给人把病养好了在域王那里露个脸,现在倒好,脸没露着,这官还不晓得能不能保住了……姑奶奶啊,拜托你发发善心早点醒,就是要死也不要死在他们府里啊!
刘远被这叹气声弄得心烦,长叹一声,甩着袖子就出门了。
而闹得人心惶惶的罪魁祸首童雪却毫不知情,她觉得自己碰到了话本上才有的事了。她回到过去了,她重新看到了母亲,看到了哥哥,看到了父亲,她自己也是小小的模样。
她看着周围的布置,认出这是父亲带着他们在延寿山庄避暑的时候。一切都和之前的场景一模一样,母亲仍旧抱着她教她作画,看着桌案上的白纸,她在心里默念,“学画要从活物鸟儿画起,因为鸟儿最有灵性最灵动,鸟儿画好了什么都画好了……”
“学画要从活物鸟儿画起,因为鸟儿最有灵性最灵动,鸟儿画好了什么都画好了……”
果然!和母亲说的一模一样!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太好了!童雪激动得快哭了,她回来了,是不是就能让母亲不死了……
她刚想抓住母亲的手,下一刻人就腾空了,是父亲,她被父亲抱起来了。
“来来来,爹来教你画山水,这大明天下好看的何止花鸟,爹来教你画这大好河山。”
童雪任由父亲抱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没有和记忆中的一样搂住父亲的脖子,她从来没想过会再见到父亲,也没想过要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父亲。父亲的疼爱确实给过她幼年时期的快乐时光,但是后来他对她们母子三人的不作为也正是对那些伤害的默许,即使他不是直接的加害者,但是视而不见于她来说伤害更甚。她也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感情会变得那么快,为什么他能做到说不爱就不爱?他不再爱她的母亲,不再爱她的哥哥,也不再爱她。那些因为“他的不爱”而带来的伤害,她放不下。
仍旧和以前一样,才研好磨,父亲就被人叫走了。
父亲一走,童雪就扑进母亲的怀里,母亲身上让人安心的味道立刻就把她包围,她用力呼吸着,想要把这味道彻底闻个够。
有多久,她没有见到母亲了。
“好啦好啦,不要撒娇了,你父亲忙完了就会过来教你的。”苏月温柔地拉开童雪,蹲下身,擦掉童雪脸上的泪水。
童雪看着眼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再也忍不住,又扑上去搂着母亲的脖子,放声大哭。
苏月无奈,只能一下一下地拍着女儿的后背,“好啦好啦,不哭了,不哭了,再哭哥哥该笑话你了。”
果然下一刻,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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