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童雪心中唯一的念想落空,一阵眩晕突如其来,她险些站不住,裴先伸手扶住她。
“怎、怎么会……?”
“说是昨天夜里突发恶疾,不治……”
裴先还未说完,就被见微略带哭腔的声音打断,“什么突发恶疾,分明是太子、是太子心怀不轨,是太子干的。”
知著呵道:“见微,不要胡说。”
见微却不管不顾,“我怎么胡说了,你刚刚也听到了,太子前脚离开皇后后脚就、就……还有、还有如果不是太子做的那他为什么不许殿下回去奔丧,分明就是心虚,怕我们殿下查出点什么来……”
知著:“够了!”
见微喃喃道:“我是够了,可是我们殿下可怎么办啊!”
童雪的心被猛得一刺,看向紧闭的房门。这也是她最不敢想象的问题,徐程域该怎么办?他该有多后悔多自责多痛苦……童雪用力握住拳头,逼自己冷静:“不许回去奔丧是怎么回事?”
知著道:“皇上下了口谕,让殿下就在符州治丧,说是戴罪之身不宜回去。”
这是什么狗屁口谕?!童雪握紧拳头,慢慢吐出一口气,心里有了计较,她看着林森道:“林管家,麻烦你去准备回永安的事宜,要尽快。”
林森迟疑了一下,随即就转身就去准备了。
“师父,王爷不在的时候,之前的那些事仍旧照计划进行。”
裴先点头。
童雪还未一一嘱咐完,书房的门开了,徐程域走出来,没有泪水,但是眼睛通红,眼神也有些飘,开口时的声音是那种说不出来的沙哑,“我没事,大家散了吧,见微,备马,去永安。”说完就径直往外走了,路过童雪的时候还朝她抬了抬嘴角,似是让她放心。
童雪想也不想就拉住徐程域的衣袖,“我跟你一起。”
徐程域摇头,“你待着。”现在去永安太危险了。
童雪不放手,还是那句话,“我跟你一起。”
半晌,徐程域闭了闭眼,反手握住童雪的手,“好。”
徐程域走得飞快,童雪必须小跑着才能跟上,她的手被他用力攥着,紧得让她发疼。
林森打点好了一切,再加上是换马不歇人,他们一行在次日傍晚便到了永安城外。
皇后的灵柩停在晋阳宫内,徐程慕跪在棺木前烧纸,常威轻声进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徐程慕点点头,“按之前说的做。”常威答“是”后,又悄声退了出去。
徐程慕往盆里添了些纸钱,火盆里快熄灭的火苗又迅速蹿了起来,他看着跳跃的火舌,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母后,程域来了,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徐程域一行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晋阳宫。
天已经黑透了,晋阳宫的四周都点上了白色的灯笼。大殿前,一路疾驰而来的徐程域盯着正中央的棺木却始终迈不开步子了,童雪握住他的手,这才发现他的手一直在颤抖。
手上的触觉像是让他回了神,徐程域侧头看了童雪一眼,又定睛看了眼面前的棺木,这才一步一步朝着大殿内走去。
徐程域往内走时已经有身披甲胄的侍卫在阻拦,但是太子没有下令,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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