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程域低头吃面连头都没抬,“薛桐是吧?”
童雪猛地抬起头,“你、知、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徐程域依旧低头吃面,“我又不傻。”
童雪咽咽口水,“那、那你、知道多少?”
“你之前跟我说过的家事,除了你爹是明国的皇帝其他都是真的吧?”
童雪举起右手,“真的!全都是真的!我保证!”
徐程域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童雪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他再说话,“没、没有别的问题了吗?”
“你还想有什么?”
“没、没什么。”
“哦,对了……”
童雪正襟危坐。
“薛桐,童雪,以后我该叫你什么?或者说你是谁?”
童雪咬唇想了片刻,认真道:“在你需要我是谁的时候,我就是谁。”自她离开明国后,就再也没有打听过明国的消息了,一来她其实对薛杨把她往外推还是有怨的,二来她也不敢去打听,因为不打听她就可以当薛杨在明国是安全的。不过最近她“被迫”从薛礼那儿知道了目前薛杨的处境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在明国已是一人之下的地位,所以如果徐程域需要,她会去求薛杨。
“不,你想是谁,便可以是谁。”自他们认识以来,他除了担惊受怕和颠沛流离之外,极少给过她什么,他知道她的那个家于她来说并不是多好的回忆,在他不能给予她美好的时候,不去触碰她的隐忍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了。
“可是我想帮你。”
“那就每次我回来给我做碗面吧。”
那日永安派人来报丧时还奉命带来了隆平帝私下给徐程域的物件,一块可以提任何要求的免死金牌,所以即使童雪不先发制人,他们也能够全身而退。可是当童雪对他说“你什么都不用管”时,他突然就什么都不想做了,只想躲在她身后,至少那一刻是如此。尽管他不知道她的计划也不知道她的胜算,但是她说“这次我来保护你”,他只想信任她依靠她,他太累了。再后来每次累到撑不下去的时候,他总会想到那日童雪的眼神,那是不惜一切的孤勇的以及让他安心的。
现在,于他来说最难熬的时刻已经过去了,童雪为他做的也已经够多了,剩下的他来做就好。实际上,她便是他最大的支持,所以只要她在就已经足够了。
从书房出来后,童雪又抱着一摞药去找了见微。这些药是给裴先准备的,他前些年患过腿疾,后来虽然没有复发过,但是今年又因为坠马,腿又伤得不轻,之前童雪见他走路似乎就有些不爽利了。
见微接过药抱在怀里,道:“怪不得最近老看裴先生在那儿捶腿呢。”
“谢谢你,见微。”
见微一笑,“嗨!童小先生跟我还客气什么,放心,一定会把药送到裴先生手上。”虽然之前他就很欣赏裴先师徒俩,但是最近他是越发地对这师徒俩刮目相看了,先是童小先生,在皇后娘娘下葬的那天简直威武大发了,那矫健的身姿、那犀利的眼神、那冷酷的表情,只能用快、准、狠来形容了,还有裴先生,一旦干起活来就不晓得白天黑夜了,其敬业程度让他这种自觉恪尽职守的人都惭愧了,而且关键人家不睡觉精神还特好!实在让人羡慕。
城外营区。
裴先动了动已经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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