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如此之拼命,她甚至觉得与其说他是在帮助徐程域,不如说是在成全自己,成全他自己的理想。她懂他,正如他了解他一样。也正是因为这份“懂得”她才做不到不管不顾地将他强制带回城里养病,顿时,一种无力感向她袭来,她险些站不住,撑着膝盖,童雪慢慢地蹲了下来。
徐程挚低头看着她黑漆漆的头顶,拍了两下,“好啦,别担心了,裴先生也不是小孩子了,他觉得撑不住的时候会回去的。”
拍头的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徐程域看在眼里,他边走边问见微:“你说程挚为什么会来这里?”
见微略一迟疑,才道:“这、这……属下不知。”这叫他怎么说嘛,就算他觉得挚王是来挖域王墙角的他也不能说嘛!
“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嗯,属下觉得挚王倾慕童姑娘,但是属下还觉得这只是挚王相助的一部分原因,更多的还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是见微凭借他男人的第七感,断定挚王就是为了童姑娘来的,只是这么动摇内部稳定的话肯定是不能说的。
徐程域虽问了见微却显然没有指望他的答案,“见微,你知道吗?我很感激程挚,不管他是为了什么,至少他抛下一切来了,我也什么都可以给他,但是——”他停顿了下,他想到了在程挚的行囊里见到的那本册子,册子里面全是童雪作的画,包括他当初强迫童雪画的那副完全辨不出山水的“地形图”以及在符州时童雪收到的那本程挚为她定制的绘画书——“童雪不行。”没人会把自己的命让出来。
见微默然,他也觉得不行。
“裴先生还是不愿意回去吗?”
“是,童姑娘每天都要跟裴先生为这事吵架。”这都快成为他们营区一景了。
“大夫呢?大夫怎么说?”
“大夫、大夫说,说裴先生的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差。”
“还没有查出病因来吗?”
“还没。”
“那贴出的招贤榜呢?没有揭榜的大夫吗?”
“有倒是有,但是来了的大夫也都说出不个所以然来。”
“榜继续贴下去,提高赏金额度,再多派些人出去寻访名医,每日给裴先生送过去的补品都要最好的,还有,跟各处都说下有事就来找我不要去打扰他。”
徐程域非常清楚,他们的进展之所以能如此顺利,裴先生功不可没。他们人手不够,尤其是领导层,为保证各方协调裴先生只能身兼数职,可以说这几个月以来最辛苦的人就是他。对他来说,裴先生是幕僚是师友,更是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辈。还有童雪,他也不敢想象,如果裴先若有个三长两短,她该如何对面。
又过了些日子,离州城还是好好的守着。徐程慕好奇了或者说是生疑了,据他所知,王升是文官出身并非善战的武将,周围也没有援兵,这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能抵挡住程域的攻击?
待他找人问清楚之后,下一个动作就是直接掀了桌子,“混帐东西!”
王升那个狗奴才竟敢、竟敢……
李明熙到的时候,颐神殿的小太监给他使了个眼色,他点点头表示感谢。其实被紧急召来的时候,他心里已经猜到是为了这事儿,虽然瞒了数月,但是纸包不住火,陛下终究是知道了。
李明熙跪下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徐程慕仍旧在生气,见到李明熙,立马快速走下台阶,“李明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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