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没有接话，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微笑了一下。

东方不败看到他的笑容，竟似有些怔忡，愈发觉得此人与众不同起来。

“教主，属下为教主测量一下胸围。请抬起双臂。”

东方不败依言照做。

因杨莲亭比东方不败要高上大半个头，此时他唯有放低身子，拿了软尺双手绕过东方不败的身体，竟像是抱住了他一般，他抬眼一看，正好撞上东方不败居高临下的目光，他一时间被那双似包容万象的眸子深深吸引进去了，竟愣在了那里，只是深刻地、依恋地看着他。他自己也不清楚此时为什么突然对东方不败产生了这样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东方不败虽然于他也只是一个陌生人，但是却是在这个世界里他最熟悉的人之一，前世，他曾经无数次听过这个名字，看过跟他有关的故事，所以此刻看着他，才会让他会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孤独，并不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世界上挣扎求生。而东方不败的眼睛，也让他有种可以安心的感觉——这不是理智所能够左右的，而是人的本能的反应，所以也难以言明其原因。

东方不败垂下眼，任他如何强大，此时竟然都不能坦然面对他的目光，觉得面上很是有些发烫。他缓缓开口道：“杨莲亭，你如此看着本座，莫不是对本座有甚非份之想不成？”

杨莲亭心思千回百转，最终竟然只是开口说了一个字，“是。”

先爱的人先输，既然不想让东方不败重复故事中的悲剧，就让自己先把自己输进去好了。她的感情洁癖，唯有找一个能够一心全部放在她身上，而且绝对不会背叛的人才能治愈，东方不败给予杨莲亭的爱情恰好是她期待了一生的，而且，她独自一人来到这世界，心中时时惶恐，焦虑难以入睡，既然如此，她何必考虑再多的事情？就陪在这个男人身边，让他成为自己的情感依托吧。

而且，从以前，她便敬他的强大无匹也敬他的挥刀自宫，爱他的骄傲强势也爱他的痛苦矛盾，同时，她又那样深深地怜惜着他……虽然这个男人根本不需要怜悯。

东方不败没有再开口，只是一拂衣袖，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了。

杨莲亭站在原地，继续说道：“教主，属下自知资质鲁钝，配不上教主，但属下斗胆请教主允许属下随侍左右，成全属下的一片丹心。”

他句句发自真心，这时说出来的虽然也是奉承话，却自是与那些一心谄媚之人不同。

东方不败看着他，忽然一笑，说不出的风流儒雅千树万树梨花开。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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