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有向父母君亲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行过礼,但在这一刻,宁远不顾常有喜的制止,依然我行我素的对常有喜行了一个拱手礼,他却是心甘情愿。
“宁远公子不必如此。”常有喜赶紧让宁霜把宁远给扶起来,不是常有喜大小姐脾气,而是因为现在在外边儿,宁远又是外男,若是常有喜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跟宁远有什么肢体接触,那纵使常有喜有十张嘴也是说不清楚的。
而宁霜却不一样,不管常有喜同宁霜的私交再好,在外人眼里,宁霜也只不过是常有喜的婢女而已,让婢女去搀扶旁人,即使那是个男子,也是无碍的。
“若不是知晓宁远公子没有恶意,有喜还道宁远公子是故意把有喜放在火炉上烤的呢。”常有喜用手帕掩面,与宁远玩笑一回。
到底是真玩笑还是假玩笑,那就要考宁远去判断了。
“是在下疏忽了,在下设宴与常小姐赔罪如何?”宁远一涉及到学问方面,脑子里就完全没有人情世故了,说两句话就已然是将常有喜架在火炉上烤了,还设宴与常有喜赔罪,常有喜深深的怀疑,她若是真的答应了,会招惹上京大多数贵女的不满。
“宁远公子说笑了,有喜不敢接受宁远公子的赔罪,若是宁远公子觉得抱歉,那便把这幅画送与有喜罢,有喜很喜欢。”常有喜无奈扶额,只想赶紧打发了宁远,眼神触及方才与宁远谈论的这幅画,于是提出了这个要求。
纵然无礼了些,耍赖了些,但是常有喜知道宁远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常小姐喜欢,宁某自然愿意送与常小姐,展台之上不太方便,不如等散场后,在下差人送去相府?”宁远总算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不靠谱。
“多谢宁公子。”常有喜对宁远施施然行了一礼,宁霜在常有喜的授意下流露出想要离去的意愿。
宁远心领神会,“在下还有些事儿要处理,告辞。”再待下去便是讨人嫌了,其他人宁远无所谓,但是常有喜不行,宁远还想之后跟常有喜好好聊聊呢。
“宁公子自便。”常有喜对宁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待宁远走后,常有喜带着宁霜去角落里坐下,“呼~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累。”虽然仪态还是完美的,毕竟在外边儿,但是跟宁霜说话时,常有喜的语气已经完全放松下来,露出了精疲力尽之感。
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宁霜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宁霜已经在心里吐槽了宁远千百遍了。
“现已到了评选之时,请各位念出,或者写出您的作品。”宁远站在最显眼的位置,又恢复了他那身矛盾又和谐的气质。
众位公子小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谁也不肯先开口,就是怕第一个开口的若是差强人意了,便会惹人笑话。
常有喜跟宁霜在宁远已经说了要交答卷之后,才慢慢悠悠的走到人群边缘,正巧这时气氛比较凝滞,没有人想第一个发言。
在洛寒玉打算把常有喜推出去的时候,终于有人缓缓开口了,“我先来!”是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声,正当洛寒玉准备看过去记住这人的脸的时候,听见宁远开口,“既然十八皇子自告奋勇,那边请吧。”
“之移献丑了”
原本在宁远说道十八皇子的时候,常有喜并没有什么反应,她只知道凤之移是皇帝最小的儿子,至于排行第几,常有喜是真不知道。
这一声之移是吸引常有喜注意力的关键,之后凤之移说什么常有喜都没有听见,跟一旁的宁霜窃窃私语,“就是他?”
“是的小姐。”宁霜对常有喜点点头,皇室中只有凤之移一个叫之移的,不会错。
常有喜挑剔的看着凤之移的装扮,石青色圆领袍,胸口绣着蟒纹,下着黑色窄腿酷,脚踩深灰色马靴,头戴玉冠,原本是帅气的装扮却被凤之移吊儿郎当的气质给破坏了。
“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就是不干正事儿。”常有喜冷哼一声,想着该怎么样才能让凤之移知错,自己把流言灭了。
把原本准备说出来,不好不坏中规中矩的诗换掉,常有喜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左右这里也没有人知道中华古诗词,随便找出一首描写兰的,准准儿能打击到凤之移,常有喜聪慧,不是看不出来凤之移是一个也别骄傲的人。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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