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唔……”李唯握着我的rufang,将jingye射在了我的耻毛处,白浊的液体顺着油黑蜷曲的耻毛滑落,滴在丝绸的床单上。我低下头,茫然地看着我的手,手指沾着点点浊液,一个月前手心的扎伤已渐痊愈。然而医生说我的身体还很虚弱,建议我再休养一段时间。李唯没有同意我回去工作。不过他虽然没有同意我出门,但在性事上较之前和缓了很多,基本只让我用手撸出来,连我的嘴巴都很少使用。我也乐得清闲。小优则一直没有给我再发任何消息,更遑论电话和短信了。我想我们真的结束了。我还在跟李夕介绍给我的离婚律师联系,但鉴于小优的事情,我不再信任李夕,也并不很信任他,只小心地周旋着。律师觉出了我的疏离,他没有挑明,而是发了一条告诫的消息:“郁女士,无论如何,请您千万不要留下证明婚姻过错的把柄,否则……我想没有人能够再帮您了。”这句话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心上。但所幸,我已经跟小优分手了,不会再有过错了。虽然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和小优为什么会稀里糊涂地分了手,正如……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稀里糊涂在一起一样。我看了一眼靠在床头的李唯,他就像餍足的狮子。女佣走了进来,给他端来了滋补的汤药。我自觉今夜应该告一段落了,于是披上了睡袍,去浴室清理起手上的黏腻。浴室的镜子似乎有些模糊。我胸前的双乳隐约作痛,似乎是李唯太过用力的缘故,我故意放慢速度,慢吞吞地洗着手,不想太快回到床上继续被李唯玩弄rufang。“叮——”放在浴袍口袋里的手机传来消息的提示音,我擦干手,拿出手机解了锁。竟然是很久不联系的黎宁。“梨几(黎宁):姐,我深夜emo了。”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但emo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回复,而是先去搜索了下释义——emo,网络用语,有丧、忧伤等多种含义,是emotional的缩写。是这个意思啊。那不只你emo,我也emo,黎宁。“梨几(黎宁):我现在心情很复杂[捂脸]”“梨几(黎宁):刚刚我朋友发了我一张照片,我终于知道优哥喜欢的人是谁了。”我的心脏狂跳了起来。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虽然我跟小优已经结束了,但到了直面真相时,又觉得残忍的令人心惊rou跳。拿着手机的手也颤抖起来。“我:他不是跟你在一起了吗?”我哆嗦着打出了这些字。想起帝大那道缓坡上他们两个并肩而行的模样,总以为小优多少是喜欢她的。再加上Cindy团队也有给黎家送过衣服。“梨几(黎宁):怎么可能啊姐!要是优哥喜欢我,我立马普天同庆,满帝都放它一晚上烟花。”那……会是谁呢。然而我也不需要再琢磨了。“梨几(黎宁):[图片]”我点开了图片。竟然是小优和……李夕。他们似乎刚游完泳,而小优正将浴巾披到李夕的身上。我想起新年那天上午,我通过摄像头看到的李夕,她从水中上岸,然后走向白色的帷幔内,有人向她伸出了手……我以为是李唯。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小优。怎么会这样。我身形晃动了一下,赶紧用手撑住了洗手台。“梨几(黎宁):姐,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呜呜呜”“梨几(黎宁):怪不得那天我会在大讲堂碰见他,他俩本来就是师生啊!近水楼台先得月,兔子就吃窝边草啊!怪不得夕神离婚了……我这个心啊,到现在还是疼的……”原来……是师生吗。怪不得。他们在同一领域,有着同样的研究方向,大约还是soulmate。跟我这种浅薄的rou体关系,真有云泥之别啊。“……她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能让你如此倾慕呢?”耳边又响起了李唯的话。怪不得……你连解释都不屑。因为你倾慕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啊,小优。但我也不需要你的解释了。你的理由无非都是我经历过的那些。我用十七年的时间见证了李唯对李夕的深情,临了了,又开启了另一个循环。真是命运的讽刺。小优不是无缘无故喜欢上我的。也许他一开始拜访我只是单纯为了在帝都建立起人脉,但在看到我的一瞬间——他也想起了李夕。跟李唯……一模一样。“西西。”“夕夕。”他竟然连称呼……都跟李唯的别无二致。胃里翻江倒海,我低下头,忍不住干呕起来。我以为真心可以换来真心,然而在十七年后,又从一个陷阱……跳进了另一个陷阱。真的……让我恶心。我在浴室待了很久。久到李唯来敲了门,我努力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未看出什么端倪。我们上了床,他没再碰我的胸,只轻轻地揽过我。“明天……我想去一趟古都饭店。”我听见了我的声音。直到此刻,我竟然还在想去求证,还想让自己死的再明白点。其实……已没了意义。“好啊,就让陈萱陪你去吧。”李唯在我的唇角亲了一口,抬手熄了灯。159翌日一早我就来到了古都饭店。总经理亲自接待了我。按照我的推算,那天晚上小优所在的房间大约是3602,我要求看它的订房记录。总经理很快给我拿了过来。不出所料……正是李夕。我没有再调什么摄像头的录像来看,已经不需要了。我呆坐在酒店大堂,总经理不知发生了什么,陈特助请他自便。大堂经理端来了凤湖茶,茶香悠悠,我一口未动。“我是不是……很可笑?”我看向陈特助。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似乎在琢磨怎么回答我。她不明白我说的可笑究竟是指什么。我敬重李夕。即使与李唯剪不断理还乱了十数年,我也从来没有怪过她。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和我最信任的小优,早早地在一起了。还为他离了婚。而我又能做些什么呢?小优会告诉李夕他和我的关系吗?他不会。就像一幅名画的赝品,即使偶得主人欣赏,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存在。那么,李夕会在意我和小优的关系吗?她也不会。只要我顶着这张脸去找她,她就已经赢了。她又赢了。我没法通过这些伤害到他们分毫,只会让我更像一个跳梁的小丑。而我,甚至还会替李夕向李唯保守她和小优的小秘密——因为我和小优的把柄,大概率已经落在了她的手上。可笑我一输再输,终于什么都不剩了。连我的小瑾和小瑜……都那样喜欢她。我抬起头。窗外的阳光是这样灿然,我却觉不出这世间有何温暖。我在古都饭店枯坐了一整个中午,世界之大,我已不知该去哪里。然而就在此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来电的是李恣。160李恣约在了我的工作室。陈特助本要劝我回家,我却坚持过来。也许现在只有工作还需要我。何况,我的办公室里还坐着李恣。助手迎了上来,她似乎有话要跟我说,却被姜特助抢了先,提醒我今天李恣的脸色不大好看。李家大小姐的脸色又什么时候好看过。再说……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姜特助先行一步,为我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李恣正坐在我的老板椅上,精致的卷发如瀑布般落下,她背对着我,似乎在欣赏着落地窗外的CBD风景。姜特助微微鞠躬,遂缓缓关上门。李恣闻声,转了过来。她的脸上挂着蔑笑,是我已经看惯了的表情。她从我嫁入李家的第一天起,就对我充满莫名的敌意。不过……反正我也要离婚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就当尽地主之谊,我客气问道。我这才看到乳白色马鞍皮包裹着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棕色的牛皮文件袋。只是还没等我仔细再看,却见李恣打开了它,拿出一叠东西,朝我劈头盖脸地摔了过来。那是……漫天的照片。大约有上百张,如雪花般纷扬地落在了地毯上。而每一张都从不同的角度,记录下了我和小优的亲昵。从我家楼下的牵手,到丽景大厦电梯里的拥抱,再到……在我家卧室里,我一脸迷离地抱住小优,我们裸?相待,彼此合二为一。我怔住了。“郁西,你要脸吗?”李恣的声音传来,带着毫不留情的拆穿……和酣畅淋漓的斥骂。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我来不及辩驳,脑海里浮现的,是我一次又一次被律所拒之门外的场景,以及律师提醒我的那段文字:“郁女士,无论如何,请您千万不要留下证明婚姻过错的把柄,否则……我想没有人能够再帮您了。”婚姻过错的……把柄是吗?怎么办……我好像已经被抓住了。我自始至终都向我的律师隐瞒了我也出轨的事实。他随时可以跟我解除代理合同。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再帮我了。我看着那张离我最近的、几乎可以称得上色情的照片,原来连我自以为非常安全的家里,都被李恣派人安满了隐形摄像头。那些我跟小优活色生香的过往,普通的性爱,或者夸张的koujiao和rujiao……都在此刻沦为了我婚内出轨的铁证。即使取证不合法,我也再别想翻身了。“哼……我就说嘛,好好的家浪着不住,跑去外面租个房子,不为跟野男人厮混还能为什么?郁西,你可真贱呢……”李恣露出了近乎报复般的快意笑容。我没有心力再搭理她,只缓缓地跪了下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总要先把这些照片一张一张地捡起来,至少……不能再被其他人看到了。“哼……”然而,就在我努力地跪在地上,试图捡起这上百张照片时,李恣又冷笑一声,随后传来了另一段声音:“……我奖励小优一个福利,没有给李唯做过的,好不好?”那是……我跟小优最幸福的时候了。我刚搬离李唯的家,小优也拒绝了李唯的相亲,我们以为未来一切可期。却没有想到被录成了呈堂证供。李恣把手机扔到了我的面前,屏幕里正播放着我yin荡而陶醉地给小优koujiao的脸。“你个贱货……小唯那么宠爱你,你却背着他偷欢,还跟自己的……他算是你的养子了吧?”我低着头。我已经不会辩解了,只想赶紧把这些照片都捡起来。无论如何,不能再被别人看到了。李恣站起身。闪耀着水晶和蛋白石的高跟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欣赏着我试图遮掩自己不堪的狼狈模样,抬起脚,狠狠地踩在我正捡起的那一张上。那是……我和小瑾、小瑜还有小优一起吃饭时的景象。摄像头很高清,拍下了我们一家四口的欢笑。“……小瑾和小瑜知道你们这种关系吗?”我心头一惊。我原以为我已没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但我还有……小瑾和小瑜。“……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生母是这种人尽可夫的货色……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呢?”我剧烈地喘息起来。仿佛被人掐住了咽喉,再也呼不出一口气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没有人会来帮我了。我只能机械地捡着照片,近乎鸵鸟般寄希望于捡起这些照片——只要都捡起来,说不定就没人知道了。然而李恣却挪动了鞋跟,死死地钉住了我的手。她弯下腰,那双与李唯相似的淡色眼眸内闪烁着恶意的笑:“我会告诉父亲和母亲的,小瑾和小瑜也会知道……郁西,我很期待你一无所有的下场。”161我昏倒在了办公室。我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好像身处李家医院最顶层的VIP病房,我被换上了病号服,连着身体的各种仪器在嘀嗒作响。俯瞰万家灯火的落地窗前,李唯和李恣正坐在沙发上,似乎在喝茶。“夫人醒了呢。”护士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我直愣愣地看着她,明明记得还在捡照片的……怎么又在这里了。对了。李恣她发现了我跟小优的关系,她来兴师问罪了。她现在正和李唯一起喝茶。那……李唯也就知道了。另一位中年护士走了过来,她戴着三条横杠的护士帽,微笑对我道:“恭喜夫人,您已经怀孕十二周了。”我……怀孕了吗?可是,我跟小优一直有戴避孕套,之前跟李唯也偷偷在吃避孕药……不对。那天我跟李唯酒后乱性,因为和小优争执,浑浑噩噩间忘记吃避孕药了。这……应该是李唯的孩子吧。“还是先去做个羊水穿刺吧,测一下DNA……”李恣的声音响起,仿佛当众掴了我一个巴掌。在场一众医生和护士的表情都变得玩味起来,似乎听懂了这句话背后的用意。“不必了。”李唯站起身,走到病床前。恐惧和愧疚笼罩了我,我不敢再看他。“小唯!”李恣也站了起来。医护人员看出了不对劲,在这对姐弟争执前退了出去,很快偌大的VIP病房内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和一个陈特助。“谁知道她怀的是谁的孩子?我们李家可不养野种!”那“野种”二字,像电钻般钻进了我的心里,直疼的我鲜血淋漓。我抽泣起来,想要开口辩解,却又无从说起。他们不会相信我的。“姐,我说了不必了,你出去吧。”李唯的声音很轻,没有任何情绪,让我更加惶恐起来。“小唯,你就宠着她吧!父亲母亲要是问起,你自己跟他们解释去!”李唯没有回应她。李恣又幽幽地盯了我许久,直到她的鼻音打了个旋儿,才转身离去,重重地摔上了门。162一切归于平静,却又似暴风雨来的前夜。李唯低下头,注视着我,宛如一池深不见底的寒潭,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启唇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跟尹优是怎么回事了吗?”我垂下了眼睛。他的声音很淡,没有一丝起伏。我浑身发抖,监测仪器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然而。没有李唯的命令,门外的随扈不会放人进来。也没有人敢进来。更没有人敢帮我。何况大家都知道,我马上就要一无所有了。“我、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知道那里不会有一丝怜悯。就像主人不会体谅不听话的玩物一样,他也不会体谅我有什么苦衷,“真、真的结束了……”然而,就像被厌弃的玩物也要证明自己还有一点可怜的价值一样,我不断撕开自己心上的新疤,用伤口来反复强调着自己被小优抛弃的事实。然后,一厢情愿地期待着会有一点可怜的同情。只要现在……不离婚就好。我不能……再失去小瑾和小瑜了。他们是这个世界仅剩的……还会爱我的人了。“……已经结束了。”我喃喃着,重复了许许多多遍,直到我的嗓子彻底哑掉。李唯只是冷眼看着我,似乎在欣赏我可以自辱到何种地步。我低低地哭出声来。陈特助静静地候在角落。病房里,没有人搭理我,只有我的悲鸣在不断回响。163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李唯的声音才再响起,却只有简短四字。“我知道了。”就像对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不会原谅我的背叛,哪怕他早已将我们的爱情背叛的百孔千疮。“明天,冯竟会过来……和家族律师一起,跟你谈离婚的细节。”他的眉宇间不见一丝波澜,缓缓地给出了对我的宣判。然后移开视线,再无半分留恋,转身就要离开。仿佛要……带走我的整个世界。我不顾一切地起身。身上连着的所有监测设备都悉数落下。我挣扎着爬下床,狼狈地跪在李唯的面前。我不能没有小瑾和小瑜。除此之外,他想要什么我都能答应,他想做什么我都能愿意。李唯只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像是看到了什么弃如敝履的东西。他不欲在我身上再浪费时间,抬脚就向病房门口走去。我来不及起身,慌忙地跟着向前爬去。我知道陈特助正注视着这一切,但我无路可退,只能拼尽全力先抱住李唯的小腿。乞求他不要离开。他一旦离开,就不会再见我了,他的权势足以让我再见不到他。我连谈判的资格都没有了。“求、求……不、不要……走……”我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放手。”他的声音有些倦意,透着冰冷而彻骨的厌恶。他的冷漠让我恐惧。但我不敢松开手去,只哭着求起他来:“我、我错了……再、再也不、不敢了……”也许是看我太过可怜,陈特助并未上前将我拉开。“求、求求……原谅我这一次吧……”我泣不成声,匍匐在他的脚边,不断地哀求他。他终于停了下来。圆润而优雅的鞋头勾起了我的下巴,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郁西,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我判断不出他的意图了。我只好本能地摇着头,抱住他的脚,不断乞求道:“是、是我错了……求、求求……我、我不离婚……”我不能离婚。以李家的家教,只要我拿不到抚养权,小瑾和小瑜在知道我离婚的真相后,是不会再原谅我的。那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我浑身抽搐,心脏也在绞痛。我想也许真正贪心的是我,才把自己推下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李唯当然可以随时去爱自己想爱的人,即便他把她们带到我的面前,我也不能说什么——他出身华族的大世家,又身居帝国的核心要职,他早就拿捏住了我,我永远奈何不了他。而我只是孤儿郁西。我们来自不同的阶级。原本不该有任何交集,只不过因为我长的像李夕,他才因求之不得而施舍了一点爱情。那甚至不是爱情。所以我不可以违逆他的心意,去爱另一个值得我爱的人。当然,现在证明……那个人并不值得我爱。我只感到绝望的窒息。心脏的绞痛终于延至小腹,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隐隐下坠。我终于松开了手。然后捂住小腹,无助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