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瑶?!”大师兄。“住口!”掌门。鹤古真神置若罔闻,仿佛没听见她犯上的言论,“继续。”“他还不到二十岁,就sao扰同门弟子,谁好看sao扰谁。我们一同到逍遥门修习功法,他还偷看逍遥门仙君仙子洗澡,还偷人衣服。”鹤古真神依旧面无表情,红唇吐出两个字,“继续。”“他偷逍遥门的仙丹服食,导致经脉灵力逆流,他的门派剑冢,反倒诬陷逍遥门给他下毒。“”殊不知那枚丹药逍遥门的长老,自己练来续命的,那练了百年的灵丹,不知烧坏了多少炉子,才炼制出一枚。“”那长老如今已经仙逝了。”鹤古真神皱了下眉,又散开,仿佛在记下什么东西。“继续。”“他干的坏事还挺多的,杀人夺妻,偷仙丹,偷法器,偷符箓……”这人能活到现在,真是剑冢这个门派,一直在力挽狂澜。不断给张崇寿擦屁股。仙门各个门派都对张崇寿有异议,可他还是依旧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之前,在他的门派剑冢,某个洞府里,养了一堆男男女女,这几年被剑冢掌门给遣散销毁了。”大师兄听她说话,眼皮一直再跳。掌门却毫不在意,事不关己一般,大师兄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却被鹤古真神直接定在了原地。“鹤古真神,要是有想听的,我还能展开讲讲,比如,他怎么偷了别人家的公子,带入洞府,如何拿工具调教……”“够了。”鹤古真神一张口。她直接像被掐了声音一样,不再能发出声音。她也不挣扎,就静静地望着他。他听她这么说他的亲子,是真的动怒想要杀了她!可一看她的双眸,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令他下不去手,他又仔仔细细打量她的身形。太矮,不会是她。想起下山见他那一刻,他就确定了,他的亲子就是张崇寿。何况,那人手上还有信物。此女看来跟寿儿,积怨颇深。他不能听信此人一面之词。鹤古真神稳了稳心神,大师兄跟她都感到真神解了禁制。大师兄不安瞪着她,又软声道“你疯了吗?”她冲他撩了一下眼皮,神情还颇有几分得意。他本该去看着他的亲子,此时,听完了她的话,却不想动了。“祂”有说,“祂”的性格不太好,可绝不至于此。茫茫众生,他怕到时,无法带“祂”回去。他是真神,此女说的话,是真是假,他一眼便知。“真神,不去寻他?”她笑的恶劣,似要赶他走。他却对她神情,感到熟悉。心中生出异样,可她对他的敌意太大,不会是“祂”。鹤古沉默。四个人安静下来。一道金光传讯,飞给掌门的,他并不避讳,直接公放,“掌门,长寿仙君自称身受重伤,要借圣元门,灵池一用。”“就是文瑶师妹跟大师兄用来养伤的池子,他带着自己一干侍女侍君下了水,没拦住。这池子师妹日后八成不想用了,可她的伤……”掌门没等传讯播报完毕,直接就收入怀中。她是躺在床上的,此刻面色已经不好了。原本戏谑鹤古真神的暗自得意,已经褪去。“鹤古真神既认为,他是你的亲子,难道不能管管他的行为吗?”“吾管不了。”他俯视瘫在床上的她。她听着心头一梗,瞪着他。“自他出生,吾就再没有见过他,他会成长成什么样子。吾亦无法掌控,你没养过兽宠吗?他不小心挠了你两下,难道你会计较?更何况是吾的亲子。”“吾管不了。”她:……“那你下来是干什么的?”她蓦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是助纣为虐来的?”“你是真不怕吾杀了你?”他无法理解她这无所畏惧的姿态,就似不知晓他的能力一般。她面色冷了下来,盯着他,“我与你的亲子有仇,你认他为子,我迟早会死在你们其中一人手下。”真神,不语。——虽未官宣,但有剑冢大肆宣扬,整个仙门都知晓,长寿仙君的亲爹是万灵仙山上的,鹤古真神。谁也不敢惹他。甚至还有往上送的。鹤古真神问的差不多了,张崇寿又搬的离这不远,直接去寻人,送了不少丹药给张崇寿,其中一枚就有能治疗大师兄腿的仙丹。张崇寿故意散播出信息,等她去偷。张崇寿一行人就在圣元门住下了,整日活色生香的,路过的都被他们那里动静,臊的脸红。她收拾好了法器,就要去找张崇寿偷药。大师兄施法揽住她,她床上住着一个半身不遂看起来命不久矣的魅妖,施法将她勾了回来。“你疯了?去了就是死。”床上的魅妖没好气开口道。若细看,这魅妖跟鹤古真神的容颜还有几分相似。她握紧拳头,不甘道“没了灵泉,我丹田的伤不能恢复,大师兄的腿也不能治。”魅妖将她搂在怀中,“别去,你没了,我跟大师兄怎么办?还有师姐。”“那我们都要任他欺凌了吗?”她忍不住失声,跟他吼了一嗓子。“叩叩叩——”她与大师兄对视一眼。“进来。”是她二师姐的父亲,无忧长老的弟子。青衣少年神色慌张,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寄欢仙子,我……我师弟被长寿仙君抓走了,求您救救他!”她望着眼前并不陌生的同门师哥,指着自己的丹田处,“你知晓我这里,差点儿被张崇寿,把灵根抛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