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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含着玉棒(rou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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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链一拽,他被她从身后抱住,“好好好,是我的错,别生气嘛!”

这么些年,他别的学的良莠不齐,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乡村城镇能带他看见的,都看过了……

就差京城了。

再往上一点就是皇宫,皇宫有修士,她暂时不打算去。

甚至,京城她也打算带他见见世面就找个乡村,隐居起来。

她想了想,这回决定不行医了,改行卖酒。

她开了酒铺,新开店铺,六折促销。

雇了六个人,白天卖酒。

她喜欢上了纸醉金迷的夜生活,晚上带他逛窑子。

上面表演歌舞剧,台上舞姿婀娜,尺度极大,楼上楼下观众位,人声鼎沸。

他俩坐在台下磕着瓜子听。

还有上演十八禁的。

她向来要拽着他的手,怕他乱跑。

捏着他的手心,台上跳舞的男八人女八人,越跳越惹人心弦。

毕竟是窑子,有些动作挑逗意味十足。

男人的腿嵌进女人的腿间,看的她眼热。

转身咬住他的鼻尖儿,吃他的小嘴,再咬他的锁骨,边亲他还边跟着舞点甩头。

膝盖粗鲁地撬开他的两腿……

她扭头看了眼,台上主舞的男女,那男人极进撩拨的插进去了个头,又拨出……

女子舞魂在身,盘着男子,似是浅唱一下意犹未尽,跟着节奏扭腰主动,去寻那男子的……

她看的浑身燥热,回头,就扒他裤子。

他环着她的腰肢,任她为所欲为,却对着她,悄悄又轻声说了句,吓得她再不想带他逛窑子看表演的话。

“李昔昔,我也是男人,我想cao你。”

她一面告诉他俗世讲的那套礼义廉耻,但从不遵循。他本就天然野性子,无拘无束的。

她直接解了他的金链,惊慌地逃跑出了,京城最大的窑子。

他茫然地坐着,有女人见他华服锦缎,扭着腰肢试图坐他身上,被他皱眉推开。

台上的表演无人陪他观看,顿时就没了意思,明明她在身侧时,他大部分时候,不想理对他动手动脚的她,只想看表演的。

她为什么要跑?

他不明白。

又接受不了,她真的会……抛下自己,离开。

为什么要跑?他说错话了?他说了她不爱听的,她就要丢了自己吗?

他又想起前几日,下人说她头上有白发……

她是修士比凡人命长没错,可她,比起他漫长的寿命,也长不了多少。

他……能接受她有一日,会彻底消失在他的生活里吗?

她把他带出来已经有六百多年了……

他知道了,自己在世人眼中的定位究竟是什么,是无所不能的神明。

可他又被囚禁在寒窟,被非人非神残酷虐待了数万年。

他原想,她本就活不久,她既然想拴着他,也没关系,等她死后,他再回寒窟就行……

不,他已经没办法回寒窟了!

他从未思考过这样多的问题……

他周遭的世界因她的缺失,像是瞬间成了喧闹的黑白色。

——

演出结束,有人搂着女子进了屋子再不出来,他摸出她留下的银袋子,支付了两个银块,茫茫然走了出来。

直到看到她,蹲在门口的背影,眼前的世界才鲜活起来。

她拿着树枝,在地上划拉什么,察觉他出来,才拽着他的袖子,带他回家。

他心理又多了新的情绪,委屈,难以描述说不出口的委屈。

原本睡前,她会耍流氓一样,调戏他一通,再上了他,头一次,她不打算上他就睡觉。

他更委屈了,之前都是她压着他cao一番,还要抓着他才肯入眠的!

——

他忍着心中无尽的委屈,还有难以言说的怒意,从她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左臂紧紧搂住她的腰,右手又用力禁锢住她的手腕。

“嘶……你这是做什么?放开!”

“不!”

他用力抱紧她娇小的身躯,她的后臀紧紧贴在他梆硬的鸡儿上,隔着几层衣服,搁的她害怕!

他又想起,下人给她梳头,说她有白发……

屋内烛光还亮着,他又有夜视能力,三根……

她居然真的有!

闪着银白色微弱的光,刺痛了他的眼,她在他怀里扭动试图挣脱,他不顾她剧烈的反抗,侧身压在她身上,他望着她的头发,一失神。

他听见她手腕的骨头声……

“啊!……”他连忙松开对她的钳制,她捂着差点被他捏坏的手腕,跳到地上,头也不回的逃离的这间屋子。

“不……别走……”他起身,伸手想重新抓住她,她却用了术法瞬移,逃的极快,就像在躲什么洪水猛兽一般,逃离了这个房间,他只看见了她飘出去的衣角。

她一不在他身边,他就容易无措地胡思乱想。

他又想起了那个寒窟。

他很久没有自己睡了,也很久没有怀念那个寒窟了。

他哭了出来。

他不想回那个寒窟,也不想独自一人休息。

可她已经会长白发了,她会……她迟早有一天会彻底消失在他面前……

他最终会没有去处!这都是她的错!

这六百多年来,她抛下他直接逃了,这一晚上,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她为什么会抛下他两次!为什么要抛下他两次!

……

他越想越委屈,茫然地坐在床上痛苦地哭泣起来。

他在俗世被她带着生活了六百年,再加上寒窟的数万年……他之前从没思考过的事情,一下全部涌入大脑中……

量变会引起质变……

痛苦逼着他去想……

他越想,哭的又越凶……

他哭的声音太大了,而她就在隔壁……

他俩一个神,一个修士都不用睡觉。

——

他大脑就像个懵懂的小孩,可他毕竟是神。

那根东西,没人承受得住,她还有两三百年活头,不想提前消亡。

她想躲一下他,又担心,他会生气想回寒窟。她听到了他的哭声,心一软,下床推门,去找他。

他在屋中焦躁地来回哭着踱步,看见她还小心翼翼,探了颗头进来……

他哭的更凶了,曾经的他,在寒窟任修士予取予求。

但从不勉强他人,为他做什么,更不会奢求他人善待他,或是求谁留在他的身边。

头一回,他察觉到,这个人比他想象中的,对他来说更加重要。

她见他发现她,第一反应还是躲。

被他反应极快地环抱着,压在床上,摸了摸刚刚被他捏出声响的手腕,并无大碍。

这才将她压在身下,强势的亲她。

亲吻的瞬间,他明白了,那种称作占有欲的强烈情绪。

就像那些人,想要得到他,为什么对他施暴,为什么囚禁他……

他一瞬间全明白了……

他紧紧地抱住她的腰,感到自己曾经澄澈的心灵,一点一点被她玷污又占据……

“你跑什么?”他眼中有愤怒,还有水汽……

他怎么边生气还边哭哇……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摊着,他也跟着松了大半力道,“那你哭什么?”

“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他哭得更凶,还大声凶她!

“……你什么都不懂,行事鲁莽,我怕你会……在那个情境下,上了我……”她偶尔有哄骗他,但主要是,是为了他不要多想。

可他此刻看起来好生气,他要是真那么想上了她……

“你不明白,你上了我,我是会死的。这样吧,你要真的那么想,等个两三百年后,我快身死道消了,我跟你说一声。到时候你再来上我也不是不行。

不过,我死前,更倾向,是我cao着你的xue,慢慢消散。唔?!”

他听她说第一个字时,就止住了哭泣。

瞪着哭红的双眼,带着压迫性的气息,俯视她,最后伸手,捏住了她脸颊两侧,不让她口腔闭合,不让她说话。

“李昔昔,你知道你是会死的人,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你死了,我怎么办?你想过吗?”

想听她的答案,松开她的腮帮子。

“你自己说的,我死后你就回寒窟,我不想你回去,可我已经死了,就管不到你了。”

他听着头疼,“如果我不回寒窟,你希望我去哪儿?”

“当然是回修真界,找个洞府躲起来,离修士远一点,他们没几个好东西。”她。

“你要我一个人,躲起来,独自面对漫长的寿命,我寂寞了怎么办?你把我从寒窟拽出来!又要我独自面对漫长无尽的生命?

在寒窟我只受残酷的磋磨,但我不会死!也不会觉得寂寞!可你把我从寒窟拉出来了,我回不去了!你告诉我,你是会死的!你死后,要我面对无尽的寂寞,你告诉我!

我该怎么办?!”他无法克制情绪不激动。

她被他吓到,摸着他手腕,“我怎么知道,我原本失了一颗金丹,问道无缘,从仙门之首的嫡女继承人,变成一个废物。

你是我碰见的第一个喜欢的人,又补了我一颗金丹,我若转修无情道,不见你,或许还能飞升。

可我,想报你的恩情,更想全了我对你爱意,想我的余生有你相伴。修真界我没办法带你看,就想带你看看人间,至于我死后你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

“滴答——”白若水睁着眼,眼角的泪,滴到她额头上,她无意识眨了下眼睛。

再睁开,唇上热乎乎,他亲吻了下她的嘴唇。

“那你害怕我想上你?小骗子。”他瞪她。

她:……

“白若水,我再说一遍,我只是想活到寿终,不想提前终结,这大好的生活我还没过够呢。我本来想带你逛完京城,找个城镇继续生活。

我不想换了,我觉得京城挺好的,夜生活真丰富。”

他脸一黑,生气道,“你知道我上你,你会死,难道我不知道吗?你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丢在楼子里!”

她一愣,“我……我以为你不知道,你平时行为就比较随性……周围人又都在……瞎干……我害怕……”

他压在她身上的位置动了一下,他的硬物贴在她的小腹上,有点子搁的她心慌,想将他推下去。

“你……你冷静点……”她对他精虫上脑的时候,可是扯开他的裤子,提枪就上的!

“我有什么好冷静的,你哪次上我,我这里是软的?这东西从一开始,就是能cao公子后面,能cao姑娘前面。

你之前怎么不怕,我一句我想上你,你就怕了,我以后不能说我想说的吗?我以后说句令你害怕的话,你就会躲我吗?”

她盯着他,大脑宕机了一下,突然起身亲了他一下,“白若水你,你不会突然开窍了吧。”

她微微翘起膝盖,蹭他的xue。

他腰软了下来,双眼又弥漫上水雾,还伸手制止了她躁动地膝盖。

他又哭了……

她主动伸手勾住他脖子,开心道“六百多年了,我还以为你明白不了我对你的喜欢了。早知道要躲一下你,你才能开窍,我早就这样干了。”

“滚!”他哭的更凶了,还骂她。

“我怎么舍得你,我以后不会躲你了,白若水,我爱你啊。”她勾着他的脖子,也哭了。

他伸手给她擦着眼泪,带着一点怒意,还是有点听不懂她的意思一样说道,“李昔昔,我不碰你,我会很听话,你不喜欢我做的事情,我都不会对你做,只要你别离开我。

你把我带出来了,就要对我以后的生活负责!不然我会恨你的!没有人能承担神的怨恨!”

他自己说着又哭了,警告她又祈求她。

她主动抬头,又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他被这小小的亲吻,烫到,搂着她的腰肢,调换俩人的体位。

“阿若,别哭了,我只是有点害怕而已。你的终于情感开窍了一点,我很高兴。我喜欢你,阿若。”

听到她说喜欢他,他深喘了几口气,止住泪意,搂着她的腰,只想静静抱着她。

直到天明,他也没松手。

只是一晚上,她感觉他又懂了不少东西,亲了亲他的脸颊,“阿若,你也不用明白很多,只要知道我喜欢你就好。”

他配合地点了点头。

她思索了几番,还是给他手腕上了金链,“习惯了,陪我一起卖酒吧。”

他望着手腕上的金链,第一回,不想解下来。

她白日打瞌睡,他在一旁看书,生灵一旦有情感,学什么都快。

她跟他说,寒窟囚禁了他,他不该一直呆在那里任修士残忍索取。

可之前,也不过是身体上的索取,如今被她带在身边,他却被她以爱的名义,不止囚禁了身体还有精神。

他放下,手中的禁书。

望着她的容颜发呆,屋外有孩子的吵闹声,还有吵架声……

这就是人间烟火……

她是被一阵炙热的目光吵醒的……

她迷蒙地睁开双眼,望向他的方向。

他一双美眸……像望夫石一样盯着她……

她怕怕地捏了下,衣摆,暗想:他不会,还是没有死心,真的想上了她吧……

她犹豫……

不,不行……他是上古的神,她根本承受不住。

“阿若,我警告你,你要是想上了我……我、我可能会死的,没有生灵承受的住你的……那什么……”她。

她这个小骗子,昨晚上还说信任他,现在又警告他。

早上撩拨他,都不敢摸他的roubang了。

他眨了眨眼,他当然知道没有修士能承受,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她要是死了……

他才会承受不住。

他上前几步,她握着木椅的扶手,没出息的想往后滑。

结果是刺耳磨蹭地板的声音,听得她耳朵疼。

他停在原地,只能不断地强调“几百年了,我几时伤过你。你个小骗子,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我主动靠近你,你又怕这怕那的。

从昨晚开始,我只要主动靠近你,你就会做出令我伤心的举动!”

他在控诉她。

她尴尬的笑笑,酒店内的忙里忙外的店员,纷纷看好戏一样看了过来,连上菜的都愣在了原地。

她脸一红,拱手市侩道,“各位客官,吃好喝好,家事家事。小二,给今天的客人们赠壶好酒。”

说完,拉着他,落荒而逃一样,跑出自家酒馆,后面紧接着传出调侃嬉闹声。

她抓着他的手,一路到了京城外的溪边。

“你,你最近怎么一惊一乍的。这会影响生意的!”

“你有的是钱,会在乎这点生意。”他不屑,别以为他不知道她那些,喝酒吃rou逛窑子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那……那也不能引起太多sao乱。”

“是你先把我扔在一边,扔了两次!是你先搅乱了我的心,你还不许我说两句吗?”他生气。

“……你少看点歌舞剧还有话本,那是女人的台词!”她抓耳挠腮地望着他。

怎么还越养越棘手了?!

——

他犯愁。

他们来京城有一段时间了……她对京城的娱乐生活,一副玩儿不够的模样。

之前她拴着他,他不在意,知道她也会扔下人就跑,想起她带他看的杂七杂八的话本子,就有些害怕了。

凡人命短,一段感情甚至撑不过七八年。

他们在一起都六百年多年!她要是突然腻了!他该怎么办!?

“下个地方你想去哪儿?皇宫?我们过几日就启程吧。”规矩多也好,不好被勾引。他。

“……不,不行。”她心虚,她已经打算日后换身份在京城生活了。

“我还不行呢!你之前跟我说,京城逛完,还回乡下的!你忘了吗?你说你喜欢乡人淳朴的心性!”她可以喜欢男人,也可以喜欢女人,他不喜欢这个认识。

完了完了,她带他了六百多年的戏剧话本!大部分都是她最爱的言情剧!他一定是带入女性角色了。

——

他之前怎么会忽略!

京城,那些会去逛窑子的,哪个身边只有一个人?偷吃偷睡寻刺激的!超不过两三年就纳进来一房的!

他越想越生气!她满口教他礼义廉耻!却一入夜就拉着他逛窑子!

“我……嗯,咱们就住这里不好吗?”她轻声小心翼翼地问他。

“不好不好!这里的人,都不好!他们的欲望比乡村人要重!乡镇的人又都愚昧无知!”他声音微微颤抖,呼吸急促,明显是控制不住情绪波动了。

她:……

“……那咱俩也不能住寺庙吧。”她想反驳,见他双目赤红,一副情绪还能再激动一些的模样。

她闭嘴了,不想激怒他。

“我们可以回修真界。”见她终于怂了,他才表明想法。

她的眼睛瞬间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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