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三分钟的雕像后,又用力揉了几下眼睛。
但,没有就是没有!
谈佳吟笑笑地拿回课本:“我是要问你,这题联立方程式怎么解?算不出来后天韩姐会杀了我。”
不——不会吧?
以往,她不是一提到要教她数学,就哭着说要和他脱离兄妹关系吗?后来,教了她三天之后,一提到要教这块朽木数学,换他哭着说要离家出走。
他很难用言语形容这块朽木到底有多朽,勉强要他说的话——那好吧,大抵就是比白痴好一点点,刚好介于正常和白痴的边缘。
这还是基于兄妹情分,最口下留情的说法了。
每教一题,他就抓狂地猛捶心肝,一个晚上教下来,他内伤情况之严重,根本不是旁人所能想象。
就在那个时候,他相当同情岳飞,因为他终于能够明白什么叫“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他何止仰天长啸,壮怀激烈?简直就是欲哭无泪,水深火热了。
有人教数学教到想死的吗?不要怀疑,就是他谈绍宇。
可怜的岳飞,可怜的他!
再教下去,他实在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在冲动之下,扭下她的头丢到洗衣机去搅一搅,看能不能把那颗“无啥小路用”的脑子洗干净些!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亲自教她,反而请来韩紫筑的原因。
说穿了,只是怕发生“弑妹血案”的人伦悲剧,他还年轻,还有大好青春、光明前程,一点都没有上社会版头条的意愿。
可这会儿——要冒上社会版头条的危险吗?
他摸了摸妹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奇怪,没发烧啊!
“吟吟,你没事吧?”
“我很好。你放心,我现在进步很多了,不会再把你给气到胃抽筋。”
“是吗?”他一点也不掩饰满脸的怀疑,实在是他这个小妹的数学程度——套句路口卖臭豆腐阿婆唱的歌仔戏:“火烧寒窖全没望,搬山填海了憨工”。
谈佳吟也不勉强他,只淡淡说了句:“韩姐答应我,如果我这回的期末考及格,她要跳辣妹钢管舞给我看。”
谈绍宇诧异地挑眉:“她真的这么说?”
“对呀,而且还有邀请来宾的权利哦!”
谈绍宇抿紧唇,分不清该哭还是该笑。
这的确很像韩紫筑会说的话。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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