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数日不见,过得可好?”彭元端从后面走上来,面带微笑。
“还不错,劳您关切了。”
不错什么啊,个中滋味,自己明白。和一个傻小子从床头拌嘴到床尾,谁也不输谁。永琪读书多,活学活用,道理讲起来一套一套教人腻烦痛苦;而季芹碰见他这个脑残有状态加持,歪七八糟的话能把人气得弹起来绕地球一圈。
老天把他们两放在一起,注定是要掐架的,三观正常的季芹绝对是要把永琪的脑残病毒灭个一干二净。
彭元端不知道,还恭喜贺喜,“年轻人就是好,有活力。”他看着季芹嘴巴上的伤口笑着。
季芹掐掐鼻子,望了一眼周围,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悄声说:“误会了,这是掉床底下磕到踏板给磕破的。”
“哎!”彭元端愣了一下,眨眨眼睛,“您是怎么睡的能掉床底下?说我们寻常人家掉下是活该,可宫里的床不是大着么!”
是啊,所以翻了好几个滚才掉下去的。
“我今天怎么没见努达海上朝?”
“您有所不知,他前日申请攻打夔东十三军去了。”彭元端可无法忘记努达海请旨时那个坚定的眼神,“听说新月格格回宫的时候他俩说了悄悄话,含情脉脉。这是怎么回事,我一头雾水了都。”
夫人间的八卦太厉害了,小孔小缝里的东西都能给挖出来。
“这我不知,昨日在坤宁宫看见她,哭着求我带她去见什么人,皇额娘让人封住她的嘴就没听见,我以为是你,吓了一跳,这话能乱说?”
彭元端也打了个寒颤,“肯定不是我,再傻的姑娘被我这一无视早该断了念想。肯定是努达海,一定是。”
“哦,对了,有件事得告诉您。”彭元端压低了声音和季芹说话。季芹眼睛一亮,“真的?”“真的,您等会就见了。”
□外的长廊叫千步廊,户部位于其东侧,紧挨着宗人府。
天开始放亮,凉风习习。到处都是往来的官员,穿着蓝色的朝服,一身官威。
左侍郎摸着胡子从司务厅出来,一见季芹就过来喜上眉梢的说道:“五阿哥,您最近大婚可错过不少趣事。”
“啊,我听彭大人说了,咱们这来了个熟人。”
左侍郎点点头,“这会儿他在瓜尔佳大人那整理卷宗,去看看?”
去,当然要去,不去就对不起自己。
北档房离这不远,走两步便是。进了院子就闻到一股纸张的气味,院子正中摆着几张桌子,上面一卷卷的放着重要存档资料,正有个青年擦着汗细心整理。旁边的台阶上歪躺一个中年男子,靠着梁子看着书。
“弄好了屋里还有。”中年男子说道,他翻过一张书页,空隙之间看见来人赶紧起身迎接,“给五阿哥请安。见过那拉大人,彭大人。”
“瓜尔佳大人,这本诗集还合您口味?”
“太合了,亏得有那拉大人您,不然日子不知怎么过。”西藏好了,清口运河疏浚完成了,肩上的担子卸了大半,接下来都是底层要忙的事。
季芹望过去,骥远也在看着他们,皱着脸,不甘心不服气的样子过来请安。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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