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黑水仙作者:利夏尔

第15章

“但是……我不知道如何去做。”艾俄罗斯为难地说。

“你应该为你的弟弟想想，不必让他将一生的时间都燃烧在圣域。”

撒加说完，提起圣衣箱子，和新来的见习生们一起向教皇厅走去。

这天他都没有再跟他说话。

临近傍晚的时候下起了暴风雨，糟糕的天气一如每个夏季都会遇到的情况。新来的几个小鬼看到明黄色的闪电在云层里打转，倒也不害怕。卡妙玩起了恶作剧，将落到训练场上的雨点全部冻成了冰雹，米罗再用毒针将冰雹一个挨一个刺穿，穆和沙加在结界里看着两人的表演偷笑，害的艾俄罗斯像赶鸭子一样赶了半天才把那几个小鬼赶回宿舍去。

他回到射手宫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前厅里没有开灯，连复古情调浓厚的火把都没有点燃。他像平常一样倚着柱子。

“真的不能让艾欧里亚把一生的时间都燃烧在圣域吗？”

棕色头发的少年头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

“那么？我们是为了什么才当圣斗士的呢？为了妈妈？不，乱讲，是为了我自己吧？我讨厌爸爸，讨厌妈妈，更讨厌我自己！不是圣斗士的我，恐怕一点价值都没有！正是因为当上了圣斗士，他们才能认可我的存在。但是，艾欧里亚不一样……如果无法当圣斗士，他可以回去，回家乡去。所以……”

“真羡慕你们之间的兄弟爱。”一个讽刺的声音传了过来。

随着圣衣的鞋底在地上磕碰的清脆响声，一个人影从黑暗中现身了，外面猛烈的风雨仿佛摇撼着这个世界，明亮的闪电从云间劈过，照亮了那对迷人的血红色眼瞳和鸦羽般乌黑的长发。

“你是……”艾俄罗斯一下子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不要问我是谁……”亚力士走到他面前说，“我对你没有恶意。”

“那你为什么能穿撒加的圣衣？”

亚力士微微一笑：“双子座圣衣只有自己的灵魂，而没有强烈的意志，没有强烈意志的生物，我就能用自己的意志操纵它……我发现你的意志很薄弱呢。”

“那你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艾俄罗斯朝着亚力士打了一拳，亚力士闪身托住他的拳头，然后向下一拉，艾俄罗斯一时重心不稳，晃了晃身体，第二拳又打过去，同时抬起膝盖来撞向对方的肚子。亚力士往左边一跳，偏让开他的攻击。

艾俄罗斯停住了手，任性地直视着那双红瞳，他只觉得一阵阵吊诡的探索在血管里蔓延攀爬，如同火焰般燃烧进他的心里,他感到全身滚烫。他开始惧怕这种感觉，片刻之后偏转了目光，不安地握住了手腕。

“你的内心，有着不确定的因素。当年恐怕唯一支持你的，就是有着一个在人类眼里正常的家庭吧，现在这个家庭解体了，你开始害怕了，对自己的价值也产生了迷惘吧？”亚力士对他说。

“那又怎么样？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喜欢挖别人的隐私。”他逞强道。

亚力士笑了起来：“我建议你去读一读历史，或者神话，为自己的父亲向母亲复仇是天经地义的行为，但是为了自己的母亲向父亲报仇，你就会受到社会的谴责了，你认为是这样的吗？所以你不敢复仇，当然，放弃竞争的是智者，放弃生存资源竞争的则是懦夫，像你这样的人，恐怕被我杀掉都没有资格吧？”

原本直视着他的，绿宝石一般的眼睛，此时光泽黯淡了下来，射手座圣衣无力地解体，从他身上依次掉落下来。

“我愿意被你杀掉……”艾俄罗斯低着头，虚弱地靠着柱子滑落下来，像是死去了一般。

“你现在就像一棵死了的藤条一样。”亚力士伸出手来围住他的腰，说。

然后他轻柔地覆上了他的唇啃咬着。

艾俄罗斯从朦胧中清醒过来，推开他：“我不能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好意，所以你必须告诉我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