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亚力士才长长地出了口气：“你当圣斗士的理由和撒加不一样。每个人的心都是不一样的。”

“他怎么说？”

“抱歉，这些事你不能知道，虽然我可以把这些记忆让你看一遍，但是后果谁也不敢预料……只怕不用我出手他就会杀了你，估计他认为那些东西很丢脸吧。除非，你要付出交换的东西，用你对于父亲的记忆怎么样？”亚力士笑了笑，身体的震颤让他感到背上有些发痒。

“真羡慕你，可以和他分享他的一切机密。”艾俄罗斯低声说，“你们的关系很好呢，真的，就算没有父母的话，起码还有你这么个知心的朋友吧？不过，关于父母的问题，我再也不想说了，我宁肯永远不当父亲，不要有孩子。”

“你错了，我从来没有把他当成朋友。”亚力士回答，“我族是不能有朋友的生物，说起生物来也不对,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东西，人们习惯用魔鬼之灵来称呼我们。有称呼总比没有称呼好吧。说也奇怪，这个身体是我借他的，怎么他感觉不到的东西，我能感觉到呢？还有，人为什么要交朋友？”

“我不知道。”他有些迷茫地回答。

“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还在世界上存在过吧。”

他听着亚力士的话，睡了过去，眼前又重复着他做过许多次的噩梦：独自一人走在荒凉的站台上，一条钢灰色的铁路蜿蜒伸向远方，突然迎面而来的人群将他的身影淹没了，置身于人群中，他感到说不出的孤独来。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亚力士或许已经睡下了，撒加一脸戒备地盯着他，面色严肃地问：“你见过他了？”

艾俄罗斯考虑了一下，直言不讳地说：“见过，就是那个导致你失控的东西吧？”

“希望你能保密。”他说完，穿上衣服跳下了床，“他不喜欢让别人知道他。”

“是你容不得他吧？”

每个人都不会容得下心中的另一个自己，他是这么认为的。

“不一定，对了，今天你可以睡个懒觉，史昂老师放你一天假。”

撒加跑到浴室去梳洗了。

艾俄罗斯无奈地笑了一下，跳下床去跟他抢自来水。

等到了训练场上，他们才看见有几个杂兵拖着全身伤痕的阿布罗迪和迪斯马斯克过来，后面跟着圣域议会的议长优布·特尼希特。

“怎么回事？优布先生？”艾俄罗斯急忙跑上去问。

优布向他敬了个礼，笑道：“没什么，大人，这两个小子坏了规矩，自然是要挨打。在训练场上打得不够，还要去处分室里打。”

艾俄罗斯为难地看了一眼撒加,他知道，处分室里会打得更狠，恐怕他们俩会丢掉半条命。神明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借由神明的名义为自己的为非作歹寻找心理依靠。

“什么规矩？”撒加心平气和地问。

“晨会祈祷时他们是睁着眼睛的，按规矩是应该闭着眼睛。”一个叫卡尔的杂兵说。

“卡尔，你一定也是睁着眼睛的，不然怎么知道他们睁着眼？你更该揍，到训练场边领鞭子去，然后我给你免费治疗。”艾俄罗斯立刻说。

卡尔顿时目瞪口呆。

“优布议长，难道您不知道，我、迪斯马斯克、阿布罗迪、修罗、加隆都有不参加晨会祈祷的特权吗？如果要惩罚的话，应该先惩罚那些在晨会祈祷的时候一心寻找别人的错误的人，如果他们也像双鱼座和巨蟹座那么全神贯注，以至于连闭上眼睛这个流程都没有注意的话的话，就不会看到他们没有闭上眼睛了。”撒加说。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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