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斯踩了一下刹车，吉普车行驶的速度放慢了，他凝视着反光玻璃，深吸一口气，说：

“告诉两位也无妨，你们也许知道，我们夏茵护国精灵的寿命只有六十年，而我已经有五十八岁了……我还有个儿子，不希望他被凯英害死，就算是为了实现个人的野心也好，为了儿子的安全也好，我必须走这一步。”

“明白了。”

回到宾馆后，几人又凑在一起，开起了碰头会。

“要是帮这个忙的话，行动要快。”刚刚去银行转账完毕的阿布罗狄说。

“可是，会不会不符合圣域不干扰世界局势的传统呢……”修罗忐忑不安地说。

“于公于私，都应该教训凯英那个老头子一顿，打仗嘛，那就打好了，人类的死活倒是无所谓，只是花草动物就有点可怜了。”迪斯耸耸肩说。

修罗也颇为赞成迪斯的话，实际上，那些被人类定义为属于黑暗的种族，都是重视自然环境多过重视人类的。

&qut;师兄呢？”阿布罗狄发现撒加没有过来。

“他可能在洗澡吧？”迪斯马斯克漫不经心地回答。

撒加在浴室里放了一池子热水，蒸汽在狭小的空间里缭绕。他默默地注视着镜子里自己刚刚脱去少年的青涩步入成熟的身体，突然感觉那个洁白的身体太脏，冲不净，洗不去，无法摆脱。他有种想要一死了之的冲动。

“你又来了。”亚力士突然不耐烦地说，“亏我还以为你小子学聪明了点。”

“我们……做的是对的吧？对吧？”他颤抖着声音问。

“不要管它，既然答应了，就去做吧。”

“其实你也不确定我们做的是否正义，对吗？”

“正义？那是什么东西？”亚力士笑道，“不能因为正义，就把别人对你的侵犯抛在脑后，难道你忘记了夏茵古帝国是如何灭亡的吗？以史为鉴，可以知得失，夏茵古帝国就是因为对别人心肠太好，才走上毁灭之路的，要知道，人的一切活动，都是为了自己的存在。”

“为了自己的存在……”

“人会为了自己的存在抹杀掉其他的存在，其他生物也是如此。”

“是吗？”

他的声音显得软弱无力，水珠在皮肤上流淌下来，感觉和那天受伤时血液流出体外差不多。

“真恶心……”他抬头看了看花纹交错的天花板，浴室里的温度让他有些眩晕。

“你真漂亮。”亚力士换了温柔的语气赞美道。

“更恶心了。”

亚力士立刻有些黯然：“是吗？还是因为，我和你共用一个身体吧？所以，你不会容忍这种自恋一样的行为吧？”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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