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看了阿布罗狄一眼，笑道：“如果新的神王评选会开赌盘的话，帮我下一注吧，赢了钱还你。”

“这个倒没有赌盘。”阿布罗狄耸耸肩。

这时沙加走了过来，身后跟着赫尔墨斯。

赫尔墨斯还是老样子，依然是一身轻型铠甲面庞清秀，他身后跟着一个全身上下都裹在斗篷里的人，那人个子高挑，从大约的体型上看，一时分不出是男是女。

“他说要和你面谈。”沙加走到撒加身边说。

“那就请。”他做了个手势。

三人来到教皇厅的办公室，那个神秘人脱掉斗篷，俨然是当年他们在雅典娜的神殿里见到的女子：20岁左右，穿着红色夹克衫，黑色牛仔裤和黑色紧身上衣，深紫色接近黑色的长发，深灰色的眼睛，透露着钢铁一般的坚毅。

“您是雅典娜小姐吗？”撒加问。

女子点了点头：“我之所以过来，就是要给你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雅典娜转身看着窗外逐渐变为黑暗的天空：“当初，你的祖母，夜魔始祖莉莉丝和黑夜女神尼克斯曾经义结金兰，按照她们的关系，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动莉莉丝的后代的……所以，我之所以来，是要给你一个选择，估计过一段时间，我的克隆体就要带着成户财团隶属的青铜战士打进圣域了。所以，我可以掩护你走。”

撒加皱起眉来：“走？”

“是的，走，离开圣域，像你对外界发布的信息一样，真实地失踪。要是不走的话，你就活不过二十八岁。”赫尔墨斯补充道。

“那么，我要是走了，其他人呢？”他接着问。

“其他人……也许十个之中只能活下来一个，胜利女神的本性是嗜血的，成户纱织完全无法掌握它，而且我现在需要时间恢复力量。”雅典娜迟疑了半天，缓缓地说出了后果。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他立刻从办公桌上抽出来一张纸，龙飞凤舞地写起来：“第一，出于对圣域战斗力的保障，我不能走。第二，出于对他们的愧疚，我不能走。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反正我死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我不能走。”

“你……真是不可思议。”雅典娜一时说不出话来。

赫尔墨斯深深地吸了口气：“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要是走的话，你随时都能离开圣域，不走的话，就要面对众人的指责和羞愧地死亡了。”

“他们欠我一个人情，人情债，我命偿。”撒加笑道。

“我们只能在人界停留很短的时间，希望你好自为之……”说完，两人就像空气一样不留痕迹地消失了。

他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亚力士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也许。”他看着对面的墙壁说。

“你明明知道你赢不了的……”

“我的选择，也就是身为战士的一点自尊和最有利的选择而已……兵法上，最讲究的是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何况，我不想一个人逃走。”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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