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人打开，那几个稚嫩的青铜战士冲了进来。天马座走近他，在他身边蹲下，将他扶起来。

他看到那双棕色的眼睛里晶亮的泪水。

少年低下头来，轻轻地说：“卡斯托尔，你真的一个多月都没有上线，也没有更新日志，你为什么骗我？你怎么可以骗我！”

他突然在一瞬间明白了，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力气了，连对他道别的力量都没有，外面阳光灿烂，他有些好笑地闭上眼睛，感到世界在一瞬间黑了下去。

夜魔不属于光明。

直到他重新站起来在叹息墙前化为光芒消失的时候，也没有人看他一眼，说到底，最可笑的，还是在十二个小时里短暂生命的尽头，挂念他的，竟然是网络上认识的网友，一个虚拟的形象，虚拟的姓名。

“想必他们是在恨着我吧？”漂流在无边无际的星空里，他如此想到。

亚力士出现在他眼前，他发现他和自己长得一样，除了发色和瞳孔的颜色。

“我一定是幻觉吧？”他笑道。

“不是。”亚力士握住他的手，对他说，“我带你走。”

“走？”

“是的，回圣域。”亚力士恳切地对他说，“除了圣域，你没有地方可以去。”

他将视线转移到头顶茫茫的星海.过了一会儿，又看向他：“有没有别的选择？”

“那你希望什么？”

他闭起眼睛，搂住对方的腰，感到无比的轻松愉快,过去经历的事情如同流云一样掠过脑海：“我好像想起了某些事……”

此刻，与冥王的激烈战斗已经结束了。

成户纱织在战斗结束后倒了下去，而雅典娜来到了她身边，抱起她完全失去生命力的躯体：“就算是一个傀儡……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

“起码已经来过，爱过，恨过，生活过……那就是永恒。“

灰色眼睛的女战神将视线投向浩瀚无垠的星空，十二件黄金圣衣还在空中飘浮，它们身上的金光丝毫没有因为战斗的毁坏而削弱半毫分。

“属于地上界的种族只能生活在地球上，灵魂只能归于冥界，但圣衣不同，它能将灵魂保留下来，除非这个灵魂故意离开。哪怕天荒地老，圣衣依然存在，几十亿年以后，就算地球，太阳，银河系甚至宇宙都不复存在了。但星空的投影，对于星空所作的定义，八十八件圣衣仍然会存在，记载了这个时空过去与未来信息的证据仍然会存在……历史，不会因为改写和人类的定义而改变……”

雅典娜怀着这样的思绪，离开了满目疮痍的战场。

“已经准备好了吗？”亚力士轻声问撒加。

“如果可以实现的话……”撒加将头放在他肩上，两人此时的状态都是未着寸缕。

“不管怎样，如果可以实现的话，让他们忘了我……”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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