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这条件太令人振奋了!
不用一秒,她就得出了结论——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她放松的身体,像个普通人一样往前走着,没想到那对讲机完全就是个恶魔,继续发出了诱人的召唤:“易警官,你不想知道关于‘脑中讲话’的事吗?”
她伸出去的脚步迅速收了回来,盯着那对讲机半晌,听见脑中杨海道:小心。
“小心?小心就有用?”她随口讲了句,心里激烈地互相矛盾着,是冒着危险回去获得线索,还是直接转身离开?不幸的是,越是想,似乎对讲机的魅力就越大。也许她和宫思羽一样,有人在害她呢?也许杨海是个定时炸弹,随时等着爆炸?
最终她选择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毕竟按照前面发展的线索来看,似乎她越是想要远离这些东西,就越是无法远离。那还不如迎头赶上,也许还有痛击的机会。
易小柔接受了邀请,进入了那间别墅,那种湿漉漉的感觉更重了,她甚至能明显地看见自己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像是进入真正的水中般。
她看到的不再是那位有着和善表情的老妇,而是一个看起来很平板的中年男人。有些秃顶,穿着得体,即不那么低俗,也没有高级到让人误会的地步,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司机或者保姆之类的角色。
男人并没有对易小柔多加打量,只是微微一笑,递上一条毛巾。对于在这种地方享受到这种“高级服务”,她虽然满腹疑惑,可还是装出笑容,用那毛巾擦了擦了脸。不想一擦之下,就听见脑中一声痛叫,吓得她双眼一直。
幸好那个中年男人并没有察觉,只是接过毛巾,把她带去陈洁呆的房间。等离了几步后,她抿着嘴唇小声道:“你干什么?”
杨海的声音充满了受伤之后的痛苦:没事,只是刚才那毛巾……很冰。
她怔了怔,那毛巾确实很冰,可是在这炎热天气,倒也很舒服啊,不至于难过这样吧?她挑了挑眉,没空再去追究,陈洁的声音已经从房间里传了出来:“易警官,你好,又见面了。”
易小柔微笑地客气道:“很高兴见到你,麻烦你了。”
“不麻烦。”陈洁的笑容意味深长,眯起来的眼睛中闪着小小的亮光,“而且,易警官恐怕也并不想和我见面吧。毕竟我前夫给你带来那么多的麻烦,听说在查案子时你被问了不少话?”
这样的内部消息她是怎么知道的?
易小柔并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只是调整了表情,淡然道:“这个是我职责所在,并没有什么麻烦的。而且你不是也被问了,其实只要不做亏心事,没什么好怕的。”
陈洁微微一笑,收回了盯着她的眼神。她也展开嘴角,露个温和的笑容,不过心底确实挑起了波澜——陈洁已经看穿她了,凭着同类的本能——陈洁知道她是怎样的人,甚至知道她想要什么,陈洁知道的消息比她多。这年头,知道就是力量,信息就是财富。一无所知的她现在就像蒙着眼的瞎子,只能摸瞎前进。一想到这里,她对杨海立刻是恨从心头起。
这个白痴,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和他有关的话,她肯定要把他那身皮烧成灰,再从阳台上洒下去!
一边在内心恨恨地诅咒着,她一边在陈洁身边坐下,那位中年男子送上茶后便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开,她倒奇怪起来,刚才陈洁是在跟谁讲话?而且明明陈洁就在有对讲机的门房那里,却还让那个中年男人应门,摆谱?
这点上她有些吃不准,陈洁并不是个喜欢阔气的人,虽然住着毫宅,大把钱砸在脸上,可是穿的衣服只是普通的牌子,样式颜色也很朴素,开的车更是比不上房子的万分之一,只是几万块的小QQ。这对她来说,实在是难以理解,陈洁这样做有必要吗?如果真想低调,倒不如把房子也卖了,这么大的地方,一个人住也渗着慌,更不用提请钟点工来打扫卫生和保持那个大花园的费用了。
那么换句话讲,如果说是她的经济出问题了,那为什么不接收刘升的遗产,据她所说,刘升把所有遗产捐了二分之一,剩下二分之一全部给了这位前妻,连老妈、亲戚、儿子都只得到一幢房子栖身而已,刘家为此已经和律师闹得不可开交了,准备上诉了。如果得知前妻放弃所有财产,恐怕一家人会高兴得发疯吧,这可是一大笔钱!
而最重要的,陈洁说的“脑中讲话”是什么意思?又或者说,这一切都是陈洁捣的鬼?用的什么办法?
疑惑不断在易小柔脑中累积着,最后汇集成了一句话:“你先前在对讲机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唔?没什么意思啊。”
陈洁微微一笑,正准备放点饵钓钓这位小警官时,却发现对方的眼睛里含着深深的警惕,她自认至今表现得万无一失,没有任何令人看穿的机会,倒不如说,她觉得她很坦率了,并没有隐瞒什么,也没有撒谎,可是为什么这个小女孩会对她有这么深的警惕?这个女孩和她相似,这点她是知道的。如果是妒忌或者轻视,她能理解,可是警惕?难道她抢过这个小女孩的男人?她想不出个头绪来,不过讲话倒是谨慎了许多:“只不过是……觉得宫思羽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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