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跺着地板,对他吹胡子瞪眼睛却一句话也挤不出来!他也知道她这会儿肯定是气得要命,如果有办法安抚的话他肯定会去做,可是他知道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静静坐着,闭上嘴什么也不要做。
过了几分钟,当她往肚子里塞了几块美味的草莓水果蛋糕,喝了几杯烫咖啡后,她才觉得气消了一些。她沉着脸走回客厅里,看着餐桌边的杨海以及一桌子新做的菜,冷冷地道:“我肚子不饿了!”
他知道她在使性子,一旦有事想不通,她就会开始胡闹。他默默地把菜收回冰箱,像是封建时代的下堂妻一样把衣服洗了,再把自己的“皮”洗了。当他悄悄走进房想为她盖上毛毯时,她翻了个身露出白肚皮再踢了他一脚,那白肚皮上还写着三个字:别烦我——用眼影粉。
他差点笑出来,把毛毯给她盖上再悄悄退出去。他知道她会想通的,也许最后仍然想不通,但她仍然会去做,她现在只是气他把别人的安危系在她身上。在她看来,他应该只为她一人着想,而他也确实如此,只是在保证她安全的前途下,他也会尽量顾及别人的生存。
对她来说是财产和前途的损失,可是对别人来说,那就是性命——现在,他只需要静静地等待。
第二天易小柔顶着一付熊猫眼醒了过来,肚皮上的字半天也洗不掉令她恼火,而张头打来的电话更增加了世界末日的感觉:“这个月你的加班数还不到规定,上个月你请太多假了,记得要补起来!”
放下电话后,她已经变成是快要气爆的球,怒气简直像是有形般围着她,杨海见到她第一反应就是夺门而逃或者附身到阳台外的栏杆上。
她在桌边坐下,看着绿豆百合细米粥几秒,然后疯狂地用勺子向嘴里塞去。等肚子塞得满满的后,怒气才稍微减了点,再冲一旁转来转去看起来很忙,实际上无所事事的杨海道:“别指望我会答应,我不答应!我不答应!我不答应!”
一连吼了三声,在发现他没有反应后,她的怒火再度高涨起来。她从餐桌旁跳起来,对着他的背冲过去,一把跳上去揽着他的脖子大叫道:“凭什么是我牺牲?凭什么我要放弃这里的生活去做流浪者,凭什么黑伞说一句我就要像丧家之犬一样夹起尾巴逃走!凭什么!我前面都和它斗了那么久了,为什么现在要认输!”
这不是认输,小易。对于像无尾熊般紧紧勒着他不存在脖子的易小柔,杨海除了苦口婆心地劝说外也没有其他办法,只是暂避锋芒,你也知道黑伞善于利用人类的弱点,所以我们掩盖弱点也是正常的。你不是输给它,只是在寻找对付它的办法。
她感受到皮肤上毛绒绒的触感,眼睛却瞄到门口鞋柜上的报纸——头版头条的大标题:雨夜小巷从天而降的巨型蜘蛛,是化学药剂的污染还是大自然的选择?
她放开杨海窜过去拿起来通读一遍后,坐在沙发上发起呆来。他走过去拣起来看了,七人受伤,重伤者两名的消息令他不禁有些叹息,却不敢表现出来。他正想着怎么进一步说服她时,她却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拿起手机拨通了张头的号码说道:“头啊,我能不能把加班用分期付款,就是每个月多增……啊?不行?我真的有急事……有急事也不行?那多急事的才行?结婚?”
挂断电话后,她怔了几秒,跳起来大喊道:“收拾行李,我们现在就走!”
他看着她钻进房间的身影,微微笑道:想通了?
她一头钻进衣橱,一边挑选衣服一边道:“我只是觉得近期内我不可能结婚罢了!”
杨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放下手边的事帮她一起收拾起来。易小柔坐到电脑前准备订车票时,才猛地省起一事,冲他道:“你有想过我们去哪里吗?”
令她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是,他不慌不忙地道:想过,这里。
她看着他递过来的纸条挑了挑眉,这是她放在电话旁边的纸条,而除了她之外能“听”见杨海讲话的人,她所知道的只有一个——杨洋。
我们去的小镇基本上没什么人,民风也比较淳朴。他看着她瞪大了眼睛,一付委屈的表情望过来,不禁有些疑惑地道,怎么?
“没什么。”她转头去电脑上查询最近的车票,咕哝道,“我还以为你会叫我去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过上一阵子。”
他好笑地道:那种地方你怎么活下去,我不会叫你为了其他人去死的,你的损失我会想办法弥补的,至少要能让你过下去。
她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便算是放过他了,订好票后她才想起来问道:“我们要去的到底是哪里?”
我跟亲戚联系上了,他们也知道了黑伞的事。可是因为我爷爷的‘手艺’只传儿子,所以这些亲戚虽然也稍微懂些,可是要对付黑伞是不可能的。他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道,所以他们给了我一个地址,说这里可能有消灭黑伞的方法。
她回忆了下那地址,万分怀疑地道:“就只凭一个地址?没有说什么去了找谁,干什么吗?”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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