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客栈是他的第一间店也是老窝,整层二楼更预留给熟人享用,随时想来便来。慕容云朔在宫内工作到深夜,赶不及回洛沐的时候,时常来此寄宿。
我就想你会来,今天是例行检验吧?蜃楼虽镇日窝在客栈内,消息却比任何人还灵通,耳听八方。外面一整个下午鸡飞狗走、叫苦连天啦。
今天算好了,上个月检查的时候只差没被丢臭鸡蛋。慕容云朔想起每月一次的苦差,实在不敢恭维。多少次要和大汉赛跑角力,每次惹回一身瘀痛。
谁给你丢臭蛋,我就断了他的货源,让他连菜根也没得丢。蜃楼打趣著说,走到云朔身边的时候,一双眸子发亮。
慕容云朔空出一手,接过蜃楼早拿给他的房间匙。
蜃楼盯著慕容云朔怀中把玩兔宝宝的娃儿看,一时之间哭笑不得这…小少爷怎麽称呼?慕容小公子?
呀嗯……湛儿牙痒的把兔耳朵咬在嘴里,一转头盯著蜃楼瞧,十足一只小狗儿。嗯…
云朔,你好样儿的,奉子成婚也不派帖。好可爱的小娃儿,看来也不过岁多大小。不是云朔的私生子吧?
别说笑了。就是刚刚一轮鸡飞狗走,走光了就只剩这娃儿。慕容云朔无奈的叹一口气,想把兔耳朵从湛儿口中拔出来。兔子刚掉在地上,脏得很。
呃…只可说你好运了。蜃楼以一指戳戳那娃儿的脸蛋,指尖陷进去,软绵绵的真像蒸糕。
慕容云朔几番使力,就是不能从小嘴里拉出兔耳,明明该是没什麽乳齿的,却含得这样牢实张嘴,娃儿。
蜃楼好笑的看著这一幕,想不到一向手腕强硬如云朔,也有被为难的时候喂,云朔,他是不是肚子饿了?
嗯…湛儿整个小嘴都嘟长了,硬是要咬著那集兔耳朵不放。
不知道。慕容云朔根本没照顾孩儿的经验,不知道娃儿的反应代表甚麽很脏的,别咬。只能持续跟他角力了。
嗯呜…呜…湛儿的小嘴累了,兔耳开始被拉出去,他发出抗议的微弱声音,双眸都红了。
云朔,算了,让他咬吧,他看起来要哭的样子。蜃楼光在旁边瞪著这一幕,也是手忙脚乱,不知该帮那一边才好。
不行。这布娃娃刚刚被他在街上拖足几十米,很脏….嗯!慕容云朔一边分神说话,手中一道无情力,湛儿突然松口,整只兔宝宝被他拉了出来!
慕容云朔和蜃楼定晴一看,一边的兔耳朵接缝位裂开了。一只长长兔朵要掉不掉,沾满了口水渍。
你…扯烂了他的布娃娃。蜃楼咽下唾液,第一个从这状况中恢愎过来。
娃儿急促的抽气,开始累积著哭腔,小嘴一扁,豆大的泪珠就滑下来嗯—鸣鸣鸣……嗯—呜呜…喵喵…死命的伸出小手要抢回兔宝宝。
我想…他大概在哀悼被你弄死的兔宝宝。唯恐天下不乱的蜃楼补上一句。慕容云朔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被弄聋了。
所有楼下的食客都停下手中筷子,盯著云朔与娃儿看。
他伸出一手掩著耳朵,已考虑要不要掩著娃儿的嘴巴蜃楼,我先上房去。给我拿点针线来,麻烦了。
慕容云朔一边说,一边三步并两步的跨上楼梯,踏上二楼他专属的房间去。
没问题。蜃楼边应允著,边看著慕容云朔辛劳的背影。哎,这下云朔要自求多福了。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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