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都懒得理这头心大如海的虎,抱着人就往集体宿舍跑。
给树老催生结果耗空了天赋力量,还没完全恢复就忙上忙下的跑,再加上昨晚骤然从暖和的被窝爬起来吹冷风,祁苏病了,而且还是来势汹汹的那种。
后脑勺像是坠了好几斤的东西,喷嚏不断,炕上躺了一会儿又开始发起热来,
别人摸着祁苏是烧得滚烫,祁苏自己却觉得冷得不行,拼命的往扶风怀里钻。
先后到来的族人都忙慌起来,蛮牛族人眉头紧皱,虎子急得满地乱转,卷毛族人和猿猴族人简直不知道该朝哪路神祈祷的好,
狼天和逐日几个跟着虎云一起回来,见祁苏烧得满脸通红,脸都吓白了,
“是……是这个样子……”
“兽神……兽神就是这么死的。”
他们部落的兽神也是突然有一天这样,全身滚烫,什么东西都吃不了,强行喂下去也会吐出来,十几个太阳起落后就死了。
“闭嘴!”扶风闻言狠狠的瞪了狼天几人一眼,要不是现在祁苏情况不好,他非得狠狠揍这几头狼一顿。
没一会儿,锅火也回来了,见祁苏整个人都昏沉沉的,立马端了一大盆凉水来,用麻布浸了水,不断的给他擦脸擦手,还弄来了一堆黑漆漆的草碾成小段,想让祁苏吞下去。
祁苏喉咙痛得不行,一吞咽就仿佛有什么刺拉着疼,塞了又干又硬的草根本咽不下去。
他勉强能听到周围族人的话,也听到了狼天说“兽神”就是这么死的,晕沉沉的感叹,原始资源匮乏真不是假的,一个感冒都能死人。
祁苏躲开锅火再次塞来的干草,勉强感应了一下里面的成分,似乎的确有消炎清热的效果,便让他去熬煮成水,又让扶风把其他人都遣了出去,这么多人闹哄哄的,真是闹得他头疼。
扶风看到锅火拿着的草,像是想到了什么,用额头轻轻碰了碰祁苏的前额,
“苏苏你先躺会儿,我去树老那里多拿点儿药草来。”说完后便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祁苏没怎么听清扶风说话,只感觉扶风走了,心也跟着空落了,他只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人才又回来,还要喂他一碗苦得不行的水,
“我不喝……”
“得喝,喝了才能好。”扶风把绵软无力的人抱在怀里,狠下心肠给祁苏喂。
祁苏胡乱到处摇头躲闪,然而他躲到那里,那苦得让人流眼泪的水就追到哪里,几次三番下来,挣扎不过,他只能靠在扶风的胸膛上,万般不情愿的慢慢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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