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什么?后背悚然凉意,只有一个念头赶紧逃。正当我既要穿过人群走出去的时候,从后背突然让人抱住,勒住我的脖子往后拖,动作之快让我来不及思考和抵抗,瞬间让人拖到墙面。
原来是那个老何,他用我的身体保护着自己拿着枪抵着我的头情绪激动的大叫:“放了我,不然我干死这小子,都说你义气深重,最在乎兄弟的性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在乎,我跟你这么久,就落得这个下场,就是死我也得带走几个人给我陪葬……放了我……”
我成了他的人质,让他勒的喘不过气来,感觉到太阳穴冷冷的枪口的温度,我今天是怎么了?命该找死的一天!
所有人一声不吭的看着这场面,老何仍旧求生强烈的大叫。
野渡声音平缓地说:“那人不是我手下,不是我兄弟,你要杀就杀吧,杀人也得选对了路。”
“什么?不是你手下?你骗谁,不是手下也是你的情儿,谁不知道你最近因为一个小白脸差点儿砸了胡彪的场子,就是他吧?你们是不是刚爽过,不放了我,就用他给我陪葬……”
野渡拿起桌上那把没有子弹的枪对准我,接着对老何说:“我先替你打死他。”
老何一愣,就在他一愣神儿的功夫,就感觉一股如风的迅猛速度擦过我的头皮,瞬间抵着我头的那把枪飞向空中落在地上,原来是武建飞出了一脚,又飞起一脚踹翻老何,随后拿起地上的枪对准了老何的头。一系列的动作只在一秒之间,惊得我回不过神儿来。
老何惊恐沮丧,再没了力气高喊,武建面无表情的拿着枪对着他的脸,老何颓败无望的闭上了眼睛,就在武建要开枪的时候,听见野渡说了一句:“慢着,把枪给他。”说着看向我。
我一惊,武建默不言声的把枪塞在我手里。
“杀了他!”野渡对我命令。
我拿枪的手又在抖,野渡又在命令:“杀了他,他刚才用枪抵着你的头,他不死就是你死,你不是想杀人吗,这是机会,还等什么?”
我惊恐的摇头,喃喃的发出:“不……不……”
野渡冲过来,从背部围过我的身体,双手把持着我拿枪的手对准老何的脸捏着我的指头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我反射的闭上眼,感觉脸上被喷溅了黏糊糊的液体,睁开眼面前是一张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脸。
野渡松开我的手,我浑身战栗,惊惧的要瘫倒。
那人还在动,身体还在抽搐,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武建和几个人默不作声的把尸体脱了出去,剩下地上的一滩血,我盯着那滩血不停的发抖,野渡若无其事的拿着一张纸巾擦拭着我脸上的血迹,一边擦一边说:“离开这儿,不要再来,这不是你待的地方,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冲出门外,阳光绚烂的照着,但我一点
儿没感觉温暖,却像深陷冰冷阴暗的角落,赤阳残酷的炫目着我的眼睛,刺激得我直恶心,扶着栏杆呕吐不止。
那天我一整夜都在发抖,睡梦中都是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第八章
直到第二天正午我朦胧的睁开眼,从窗户透进温暖的阳光,我渴求这种温暖,推开门让阳光照耀,抬头看天,阳光像一把利刀划破阴霾的污瘴让我莫名的感动,因为我活着,在这新的一天。
我像是刚从幽暗的阴沟里爬出,尤为觉得这缕阳光的珍贵,我想我不会再哭,也许不会把善意隐藏起来,但却可以把脆弱隐藏起来,在我拿着枪口对着自己头的瞬间,在别人拿着枪对准我的时候,才知道生命会在一瞬间砰然消失,毫无意义的消逝,而现在我不想这样轻易消逝,因为我还没有爱过,还没有感觉到爱。
从那天起我像是变得坚强了许多,在想,假如有一天我再和野渡相遇,我不会再让他戏谑我,不会再让他小瞧我,更不会再让他的强悍精神压倒我,大脑时不常的蹦出他的影子,在暗地里和他较着劲儿,但杀他的欲念却消失殆尽,因为我明白我杀不了人,尤为杀不了他。
我没再去蓬河庄,只因为他的那句话:离开这儿,不要再来,这不是你待的地方,别让我看见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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