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感冒(1)
五光十色的塑料珠子弹跳在地面上,其中一颗滚到她脚边。徐品羽还握着门把,稍顿了几秒才松开手,僵直的转回身。雨似乎停了许久。晚霞从他身后的窗进来,逆光中沈佑白的神情不太清晰。他只是看着徐品羽,静了片刻。然后,沈佑白伸手到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什么。朝她的方向,抬手。扔了过去。徐品羽眼看着那银亮的东西,正成抛物线来到她面前,就下意识的用两手接住。她低眸,是钥匙。徐品羽的目光骤然放大,抬头直视他。迎光的她,眼眸被照的,比散落一地的珠子更通透。她马上又低下头去开门。沈佑白有点后悔太早把钥匙交出去。徐品羽有些发慌的将钥匙插进锁中,转动开了。她暗暗松口气。向门外迈出一步后,她顿住。几番犹豫,还是转身,问他,“你为什么锁门?”沈佑白看她,“因为想cao你啊。”诚如他之所言。徐品羽顿时愣在原地。沈佑白挑眉,“不信?”她表情依旧懵然。所以他笑,“你留下来试试。”仿佛现在才品味到他话的直白,同时让人心生恐慌。徐品羽立刻慌乱的往后退,差点绊倒自己。她飞奔下楼梯,裙摆忽落忽扬。直到停在教学楼的门口,她记起了什么,一掌拍上自己的脑袋。沈佑白没有想到,她又回来了。看着此刻的他已经换了白T恤,手里拿着件浅灰的外套,应该正要穿上。徐品羽颇觉尴尬,“我的包忘记带走了。”她边说,边贴着墙挪到衣柜旁,拎出书包。看样子是怕惨他了。还以为她终于愿意将干干净净的气息,施舍给他一点。结果仍然是一桩悲剧。沈佑白嘴角愈渐上扬,笑出了声。徐品羽抱着书包,怔了怔。只回头匆匆看了他一眼,随即跑走。没有仔细辨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的笑中有点落寞。她曾经想过,哪天一定要告诉沈佑白,你笑起来真的非常非常的好看。但今天有这个机会,徐品羽却落荒而逃了。高峰期的地铁站里人来人往。站台上,面对着玻璃门,徐品羽走神的盯着,自己黑色的剪影。列车平稳快速地,像穿过一个接一个的深渊。耳边有很多声音,包括新闻播报、电视剧对白、有人在打电话。徐品羽回过神,人已经站在一条窄巷子里了,身后是车流成河。天色沉了一半,另一半也将被墨般染过。她抬头看钢结构的楼梯上,闪着霓虹灯的招牌。写着,成人商品专售。徐品羽深呼吸,踏上楼梯板砰砰响。她撩开店门口挂着黑色的布帘,走了进去。昏暗的环境,萤蓝的光。各式各样的皮鞭、吊环、捆绳、铆钉内衣。柜台后面坐着打游戏的男人,没注意到她。当徐品羽走到一排书架前,手正要触及到封面妖艳的DVD盒时,旁边突然蹿出个声音。“小meimei,要不要哥哥给你介绍一下呀?”她收回手,转头。是刚才在收银柜台后的男人,唇上钉个环,眉上有纹身。徐品羽微讶,“这还能介绍啊?”男人扬声回答,“当然能!”接着他眯眼笑,“这里头学问多着呢。”徐品羽半懂不懂的点头,“好厉害的样子。”男人拿下两盒DVD,问着,“你喜欢欧美,还是日韩的?”又挨个指着,“或者道具类的、女仆装的、捆绑系的、全套调教的……”徐品羽眨眨眼,“有没有教学的?”男人愣了一下,眼珠子转了圈,亮起,“有啊!”打开家门弥漫的饭菜香味飘来。徐品羽感觉像背了个炸弹回家。洗完碗筷,她擦干手。观察了下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剧的陈秋芽,便一头钻到自己房间里。悄悄锁好门,紧张到灯都忘了开。徐品羽跟做贼似得拉开包,躺在里面的一盒碟片,封面是个穿着水手制服的清纯女生。她咽下口水,伸手将它拿了出来。影片开始播放后,果真是教学。但跟她说的教学,不是一件事。老师将女学生伏倒在课桌上,她只能用手肘支撑。他把女生的短裙推到腰际,扒下她的内裤,少女的私处和菊xue毫无保留的呈现。上身完好的水手服,黑色的过膝袜与白嫩的腿根,更添几分迷欲的气氛。女生两腿站的很开,与她臀部不同颜色的手指,开始探索那两片粉rou之间的空隙。画面转向女生的脸,她咬着嘴唇,细微的呻吟。男人边抚摸着浑圆的臀,一根手指轻轻勾弄,再来两根并拢,慢慢插进女生的xue口。看着那手指滑腻腻的在来回抽动,徐品羽微张着嘴。就这么愣住了。难忍空虚的女生扭动着蛮腰,“啊……老师……给我嘛……”“给你什么?嗯?”男人连手指也抽了出来,此时暗红的xue口已经被扩张开,张张合合的像在吸着空气。女生羞涩的说着,“给我老师的……roubang……”他腾出手脱下自己的裤子,一手扶住女生的腰。一手握着自己的阳具,硕大的头部分开她的花唇,慢慢推进入少女的体内,被刺激的令她不禁一阵颤栗,“唔……哦……好涨啊……”嫩xue条件反射的夹紧了阳具,让男人舒服的浑身一抖,同时用力地往前一挺。“哦……插到底了……啊啊……”女生一通放荡乱叫。男人尽根插入后,开始掌握节奏和速度地撞击着少女。退出只剩头含在xue口,再深深地捅进去。女生嘴里开始大声地呻吟,“啊……啊……深一点再深一点……”随着大力的抽插,下面囊袋晃动着打在她的臀上。男人黝黑的毛粘连着透明的液体,十分yin迷。几十下后他深撞进去,转动下身,碾磨的少女浪声不断,“哦,老师……啊你好棒……插得我好爽……”拍打声加上桌子‘吱呀吱呀’地响,说不出的色欲。这声音确实让人胸口像有火烧,静不下来。所以徐品羽早已两手捂住眼睛,又忍不住从指缝间看去。画面中的两个人疯狂的换着姿势。最后男人抱住她的臀,紧紧按向自己,抖着闷吼。女生也大声叫着。徐品羽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男人就先松开了女学生。他的阳具带着乳白色的粘稠物出来,如同酸奶拉成了丝线。瘫倒在地上的女生,配合镜头,展示着从颤动的花唇间流出的液体。这时,教室门口又出现一个男人。该不会是要三个人一起?吓得徐品羽手忙脚乱的找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整晚,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愁得。因为徐品羽尚未体会到生理上的渴望,心理上先开始不适应,甚至有些恐惧。也有可能是因为这片子的男主角长得,实在太对不起观众。早晨起床,她就感冒了。今天没下雨,气温有所回升。德治学院的迎新祭还在继续,可她在哪都没看见沈佑白的身影。走在烂熟于心的回家路上。魏奕旬的手指点在她脑门正中,“你这眉头都皱一天了,在愁什么呢。”徐品羽站住脚,“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话音刚落,不留给魏奕旬问询的时间,她朝另一个方向小跑而去。他看着徐品羽回头挥手,“拜拜,明天见!”她并不知道沈佑白的家在哪,只是来遇到他的便利店周围碰碰运气。这附近很安静,梧桐枝叶团团如盖。遥远的地方,出现他寂寂地行走的轮廓。徐品羽发呆了一会儿,急忙跑上去。没料追到他家门口,才喊住了他,“沈佑白同学。”他怔了下,转身望向她。沈佑白目光中蔓延的寒意,让她连平复跑步后的喘息,都不敢大声。徐品羽迟疑的说,“我是来……还伞!”她自己肯定着自己的说辞,从包里掏出一把折伞。沈佑白一顿,接过雨伞,打算开门进家时,又被她制止。“啊还有……”徐品羽犹疑着该怎么说,“就是,那个,嗯……”沈佑白目光微沉,凝视她半响,“先进来再说吧。”在徐品羽怔愣间,眼前就是他家的内部构造。沈佑白往里走说,“别脱鞋了。”这话让她刚弯下的腰,又直起来。但是,为什么不开灯?徐品羽缓慢的带上门,光线随着门的缝隙越来越窄。她有点慌,毕竟盲。沈佑白记起她在黑暗中没有焦距的眼睛,随即转身。她的视线不明朗了,忽然他气息撞入嗅觉,不断放大。徐品羽惊的迅速闭上眼。啪的一声。他开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