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我们先好好聊一聊行吗?”
说话间,卞苒的手摸到了她刚过肩的短发,细细的,但还有些扎手。
可这话说完,细软的腰肢却被抱得紧紧的。
“我们不离婚!”
许是卞苒离婚的话说多了,导致这人一听到她说要好好聊一聊就跟炸了毛的老虎一样。
想到这,卞苒又有些头疼,明明这段婚姻里两人过得都不高兴,如今称她意了准备离婚,又表现出这样一种死活不离的态度。
虽然潘瑜失忆了,但不论是十年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都不想与自己捆绑在一起不是么?
想到这儿,卞苒终于再次皱起了眉头,既然她不愿意坐起来说,那这样说也是不打紧的。
“阿瑜,你先去把标记洗了,离婚合同后面的条件你想加就加上,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帮你做到……”
话还没说完,卞苒却听到了浅浅的呜咽声,手上的动作一顿,很明显地愣住了。
卞苒从来没见过潘瑜哭,就连小时候膝盖磕破一个大口子,脸都挂了一层苍白色,还是会笑着安慰哭成小花猫的自己。
可这时候却看到她哭了。
刚被标记的劲头还没缓过来,Alpha易感期情绪波动大也是正常的,潘瑜想忍着,可一听到她说这话鼻头就忍不住发酸。
“我不会去洗标记的,不洗标记就没办法离婚,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法律规定在伴侣被永久标记了的情况下是不能起诉离婚的,除非她点头,不然两人只能死死锁着了。
不清楚为什么这人对自己有了那样深的执念,卞苒简直要被气笑了,手用了点力拽住她的头发往后拉,直让她吃疼撑着胳膊仰起脸来,也因为这个动作,她终于能从床上坐起身来。
那双自己曾经最喜欢的像是闪着无限精神光彩的大眼睛里盈着淡淡的一层泪水,黑色的瞳仁周围遍布着红血丝。
“这就是人的劣根X吗?之前我追着你跑的时候你爱答不理,如今又这样想方设法不愿意和我离婚?”
从来没看到过卞苒露出这样凌厉的样子,从前的小姑娘娇气的很,如今这么大的变化,要不是这张脸,这人丢大街上潘瑜都认不出来。
卞苒总以为自己现在是把话说明白了,这下子这人该知难而退了,没想到潘瑜居然有些无辜:
“是她对你爱答不理,又不是我,这十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就现在我离不开你……”
什么是她不是我,这又不是拆分出来的两个人!
卞苒被她这样清奇的思路噎住了,气息都有些不平稳。
“行,你可以!”说完这话,她翻身就想下床,却又觉得自己没占到一分好,很是故意地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你不洗标记就接着守活寡吧。”
话毕,又回到原先的位置观测她的反应。原本以为这句话能比她一句,没想到过了两秒,那个垂着脑袋的人似是有些局促,唇张张合合几次都没说出话来。
见这一幕,卞苒眉心微蹙:“怎么了?”
潘瑜有些扭捏,毕竟这件事情挺伤自尊心的,但也不是能瞒着的,她拽着衣角,声音越出越小。
“不用担心我的……暂时……近期内……它硬不起来了……”
什么硬不起来了?
卞苒越听越迷糊,又因为那浅浅的声音怀疑时不时自己听错了,直到看到潘瑜的手指指向腰下的部分,咻地一下脸红了起来。
谁TM担心你了!
不过……硬不起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她居然有些想笑,面上的绯意渐渐褪去,换上一抹轻佻的笑,摸了摸潘瑜的下颌,故意挑衅她:“这不是方便我去找别人……”
“不许!”
潘瑜捉住她的手,神色有些激动,眸子中却漾着不安。
“呵——”卞苒舔了舔唇,手往下戳了戳那一团份量不小的软肉,边戳边笑着说道:“那发情期的时候难道还靠你这软棍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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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章肉了,歇会儿,下回吃鱼了(一定能吃到了),这星期之内肯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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