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子见他神色古怪,不由迈了两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话音未落,魏进“咕咚”一头栽了下去,胡公子,一把接住。
魏进闭着眼,半昏半醒间,听那公子叫来书童,道:“我们送他去看大夫。”那书童不满,“公子又管闲事了。”
魏进心道,这姓胡的为人倒好,就是挑书童的眼光不行。
爹娘……不管男女,今天的饭钱得先赚回来再说。
两人真在镇上找了家医馆,将他送了进去。
那郎中甚是年轻,相貌清秀,看了魏进满面血污不由怔了一怔。又返身出屋来打量那二人。如此看了半晌,小书童沉不住气了,道:“去看病人啊,在这里看我们干嘛?”
胡公子抬手阻他,“青茗,不可无礼。”他举手投足颇为沉稳,却是大家风范。
郎中冷道:“他受伤如此之重,我自然要看清楚犯人,以便将来堂上答话。”
青茗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一听这话,怒上心头。
“我便说不要管这挡子闲事……公子,你瞧,可被泼污水了吧,”说着老大不客气对那郎中道:“人不是我们打的,你只管看了便是。”
郎中再打量他片刻,嘴角微露一丝古怪笑意。返身到床前闭目号脉,如此半晌不语。
青茗道:“哎,这人怎么睡着了?”
郎中睁开眼,“小可姓唐,名非,小孩子嘛……喊声叔叔我亦会答应。”
青茗气得七窍生烟,“你……”
胡公子踏上一步,打断他们两人口舌之战:“唐先生,这位小哥病势如何?”
唐非瞥那小书童一眼,似是笑了笑道:“很严重。”
胡公子与青茗对视一眼,讶道:“他方才还活蹦乱跳的,只是在树上撞了一下。”
唐非颔首,“是啊,就是撞得太重,伤了头,头乃躯体之首。你们说,严不严重?”
胡公子沉思片刻,“那……治得好吗?”唐非道:“治是治得好,就是药贵些。”说着返回桌前写方子。
那青茗凑身来看,边看边道:“人参?熊掌?!燕窝?!!……”越往后声调越高,大有匪夷所思之态。看完对胡公子道:“我看他是要做宴席。”
唐非将方子写毕,递给胡公子,胡公子仔细一看,面上露出踌躇之色,“这方子……”唐非理直气壮道:“补的。”
胡公子看他片刻,见他神色似有所悟,点头吩咐道:“青茗你去抓药。”青茗一听,几乎跳了起来。
唐非伸手挡下,“这药我这里便有,做好的药丸,一两银子一颗,不劳小哥行走。”青茗嗤之以鼻,“原来如此。”
魏进终于忍不住,坐了起来,“姓唐的,你别太过分了。”一两银子一颗比我还狠,若是把这人吓跑了,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唐非微微一笑,对胡公子道:“这不是起来了吗。”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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