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不紧不慢把玩着那块玉横,此时夜已很深了,四周静的只能听见炉火噼啪的跳动声和微弱的虫鸣。
但他知道,他等的人在今夜一定会来,所以他一点也不着急。
没有任何原因,他就是这么觉得。他不会判断错误,因为他比那个人更了解他自身。
既愚蠢而又天真。
他甚至有些希望那人晚点再来。
因为等待成功来临前的时候总是另人忐忑而兴奋,而等待的越久,在成功之时,便会令人感到加倍的愉悦。
细微的脚步声响起,角离立刻把玉横拢回袖中,而后才抬头看向来人。
让他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来者居然不是祺幽。
喂,把长琴的魂魄交给我!香瑗一改平日里在祺幽面前乖巧可爱的模样,绷着一张可爱的脸,手按在刀上,看上去倒也又三分气势,她瞪着角离,毫不客气的说道。
为何?角离并不怕她,慢悠悠的回道:我又为何要交给你?
不给吗?香瑗毫不犹豫的拔刀指向他:那就别怪我来抢了!
哼,角离冷笑一声,抽刀挡住香瑗的袭击,一边还尤有余暇的说道: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哼,也只有那个蠢货肯信你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切,明明就是个泼妇。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香瑗毫不客气的讥讽道:一个人一辈子只能活在一个人的影子下面,还活的心甘情愿,丢不丢人?
哦?角离脸色一沉,忽而一笑,扬手逼退香瑗:你知道的不少啊。
比你想的多一些而已。香瑗站定,咬了咬唇,肃然道:你才是襄垣真正的弟子吧。
很奇怪,她在称呼自己亲生父亲的时候,语气不但殊无亲切之意,反倒有些掩饰不住的厌憎之情。
怪不得角离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后肯定道:当初是你发现了师傅想拿祺幽祭剑,横加阻止,才让师傅不得不以身殉剑的吧?
他虽然这么说着,言谈间却并没有多愤怒的模样,仍是淡淡的:原本师傅养你,不过是想要室女之血完固法阵,倒没想到你是条养不熟的狼。
什么养不熟的狼?他一开始肯带上我,就是打算杀我祭剑的注意,难道要我乖乖站着让他杀么?香瑗挑了挑眉,厌恶的看着角离:你跟他果然是师徒,之前装出那幅样子,只不过是想骗祺幽哥哥来责问我吧?我想也是,你若真会替他伤心,早在我来这里时就该来找我了。
说的对,角离居然点头赞同,尔后笑道:可你不也是他亲生女儿么?在害死了自己爹之后,居然还能装出一脸无辜让那家伙去安慰你
老娘的事,用得着你来管?香瑗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纵身扑了上去,却被角离轻而易举的挡了回去,但她也趁机站到了房屋中央,轻喝道:阵结,定!
角离一惊,却见自己身下光华一闪,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一口一个笨蛋,你自己也没有多聪明嘛。香瑗见他中招,起身得意洋洋的说道:你当我傻啊?你可是部落里有名的猎手,我怎么可能会去跟你硬拼!可别忘了,我是阵法可是临漪大人教的呢!
结果他自己还不是死了。惊讶的神色不过存在了一会,角离随即便又恢复了那张硬邦邦暗沉沉的脸,连眼皮也不抬的讥讽道。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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