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茯苓是被路凝喊来送衣服的，早在路凝抵大地下车库的时候，她就早想好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一套衣服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路凝下车的时候，外套早已脱了去，白衬衣也只匆匆扣上了几个扣子，黑色西装K上还留着一滩深色的水渍。

顾茯苓看着平日里异常冷傲的路总监就这样走了出来，脸颊带着尚未散去的潮红，目光透过微开的衣领，更是隐约可见领口幢圃略透出来的血牙印，甚至还有刚开启车门所闻到的一股奇怪的味道。

也是成年人了，再联想一下自己要送过来的衣服，当然能看得出来这是发生了什么。

不过看到路凝有这副摸样，顾茯苓还是稍稍震惊了一下。一向知道路凝冷淡如冰，现在看来，她是喜欢女人啊……那公司里那一群觊觎美色穷追不舍的男人要是知道这样的事实会伤心好一阵儿吧。顾茯苓心中为他们默哀一秒，下一秒却又想着路凝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强压下想要吃瓜的心，顾茯苓把手中拿着衣带向前一递：“给，路总监……”

路凝接过衣服，刚说了句谢谢就又想钻进车子，动作却被顾茯苓接下来的一句话给打断了。

“路总监……你裤子怎么湿了？”顾茯苓指着路凝腿上那一块深色痕迹，手不自在地挠了挠后脑勺，心中却在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多嘴说出来。

路凝怔愣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看，随意答道：“香水撒了。”

若是顾茯苓现在正在走路的话，肯定会摔了一个大踉跄，不得不说，路总监编胡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高了。

路沅音正缩在车子后座，破碎的布料披在身上，酥麻感依旧泛在腿心，唇微张着，喘着气儿，盯着窗子，看着路凝和外边那个人谈话。

路凝解释水渍的时候正巧微微打开了车门，那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这样流进了她的耳朵，让她瞬间红了脸。

车辆行驶的异常顺利，自路凝把那个衣袋扔给路沅音后，整个过程中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路沅音想说些什么，却每次都被那冷冰冰的侧脸给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