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两人玩得很花,路凝搜集了好久的小玩具基本都在路沅音身上用上了一遍,像是要实现自己最初说得话,如果不能让她哭着求着给她,那就好好地玩坏。
到最后,路沅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只记得才有些意识的时候就会被路凝手口并用,喉咙都哭哑了,休息室的床单湿了一大片。找人来换床单和清洁的时候路沅音恰好是清醒的,不过整张脸都缩在路凝怀里。
她发誓,再也不做任何挑衅自家姐姐权威的事情,不然到头来吃亏的永远都是自己。
两人很快就恢复了像是以前一样的生活状态,唯一不同的,就是时不时发生在各个地点突如其来的禁忌性爱,可不知怎的,明明更多时候出力的是姐姐,可路沅音却觉得她这个小身板怎么也受不住了。
这是磕了什么奇怪的药吗,为什么她家能干的姐姐每天结束了那样繁重的工作,回到家依旧能游刃有余地把她压在床上,玩到她腿软根本下不了床。
虽然心里存着疑问,可路沅音却也不敢再问了,她还记着自己之前只是稍稍质疑了一点,就被迫依着生病的借口向老师请了一整天的假。
不过这样的日子是她之前想也不敢想的,蓦然间,藏在心里的情愫被挖掘出来,还发现对方和自己想得一样,一切的一切,美好地像是梦境,覆盖着光亮绚丽的彩色泡泡,让人根本不敢戳破。
也就因为这样,两人看似过分亲密,实际上还留存着很深的一道沟壑。不愿提及,也不敢提及。
路沅音甚至不明白姐姐是为什么才和自己一起,是因为自小就有的掌控感,只是想管控着自己,还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或者说,因为长姐的身份而被自己比出来的束缚心理,不愿意放她出去“乱来”。
即使从第一次到现在也已经过了将近快半年的时间,那种不真实感还是存续在她的心理,经久不散。
两人也不是没吵过架,只不过每次都以冷战起始,又会以她的让步和路凝的心软结束。
她有次凑到路凝面前,带着半开玩笑的语气开口问她。
“你爱不爱我?”
“爱。”
“是对妹妹的爱,还是对恋人的?”
问出第一句话的时候路凝想也不想地就答了出口,可问到第二句话的时候却见她顿住了。
路沅音到现在还记得她敲打在笔记本键盘上的的手顿住了,还记得她下一秒捧住自己的脸蹭了两下,最后却笑着说道:“都一样,不是吗?”
原来自己纠结了那么久的一个问题,到她这里,只是简简单单三个字就能解释。
无厘头的失落感充满了整个胸腔,路沅音只把它归咎为贪婪衍生出来的产物。
毕竟最初,她只是希望和姐姐在一起,只这样就够了,可在得到之后,却想的越来越多。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矛盾一直藏着两人之间,看似已经随着时间淡去,实际上却在找着随时都可能出现的爆发点。
一个夜晚,路沅音在客厅听到房门插锁的声音急匆匆地跑到门口,可门开的一瞬间,却看到自己亲爱的姐姐软着身子倒在另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怀里。
他望着她的眸子也充满了错愕,不过也就一两秒的时间,立马换上了本应得体却略显骚包的笑容。
“你就是Lu的妹妹吧,我是凌諲,显而易见,她喝醉了,出于照顾女士的原则,我提前把她送回来了。”
这个还在散布微笑的男人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过分白皙的手揽住路凝的肩膀,平日里酒量很好的她此刻却安安静静地在别人怀里。
路沅音的大脑有一瞬间的怔愣,理智告诉她两人只是普通关系,姐姐只是在酒局上喝醉了被人送回来,但她没有漏过凌諲看到自己时眸中的那股错愕,更没有办法想象如果今天不是周五,自己不在家里,醉倒的女人和送她回家的男人会发生什么事情。
见她愣在原地丝毫不动弹,凌諲另一只拿钥匙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没成想下一秒路沅音就把靠在他肩膀上的人给抢了过去,还不忘接过那挂在手腕上的公文包。
“谢谢你送她回来。”
说着,大门一关,只留下凌諲和猫眼大眼瞪小眼。
他还没弄清楚现在的状况,只是g巴地眨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到自己手里还握着钥匙。
“喂,你们家钥匙还在我这里呢……”
他的话路沅音当然是听不到了,她半扛着醉醺醺的路凝走到沙发边,强压下心中的不适感走到厨房去煮醒酒汤,等她再从里边出来的时候,路凝的脑袋已经歪到一边,脸上红扑扑的,唇时不时地张开,好像在呢喃些什么。
把手里的碗搁置到一边的茶几上准备放凉,路沅音伸出胳膊重新环住路凝的肩膀,想要挪正她的身子,也就是因为这样才听到了她无意识一直在说的那几句话。
“Lin,我会考虑的……”
“再给我点时间……”
“我要和我妹妹说一下……”
她搀住路凝的手顿住了,不明白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心理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考虑什么?需要多长时间?是一件只需要通知自己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