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走!”王画拖着长剑,连退三四步,让过这一剑的锋芒。又说道:“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诗句优美,可这一剑对于纥干利来说,并不优美,一剑借着他这一剑剑老无功,斜刺于他的手腕,是想让他的剑脱手了!
“起!”一道剑光闪起,纥干利借着势老的剑招,斜斜地斩向王画的长剑。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王画说道,却没有相接,而是在纥干的剑身上点了一下,用了一个卸意,想要将他的剑引到一旁,那么纥干利的中门必然大开!
“定!”纥干利只觉得一股奇怪的力量从剑身上传来,连他的身体都要往旁边倒去,叫了一声,双腿扎了一个马步,硬是将身体定下来。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这一剑更是曼妙到了极点,如同满天的繁星,将纥干利全身笼罩着。
纥干利也挽起了一道剑花,想让这一剑防住。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王画说完,满天的剑光,却成了一道闪电,直奔纥干利的剑圈中心击去,仿佛比流星还快。
“疾!”纥干利急连收回这一剑,剑刃再次发出撞击声,但这一次纥干利抵挡得有些勉强了。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王画剑光再分,似是从左,似是从右,让纥干利都无从辨认,再刺了过去。
退!退!纥干利无从抵挡,只好连退几大步。
“纵使侠骨香,不惭世上英!”无数个圆圈画起来,就象是金沙江上无数的暗流,纵然是再会游泳的人,落了下去,也被这一道道漩涡吸进江底。纥干利看着这一剑,脸上终于有了惶恐之色。因为这一剑他无法挡!
然而王画嘴里再次说道:“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剑尖垂地,剑光收起。朗声道:“谦让了。”
纥干利还没有从惊魂未定中走出来,连回答都忘记了。
其实刚才两个人明为切磋,但相互动手可没有含糊。每一招出去都有无数的凶险,只是众人不知道,还以为这两人在表演,因此再次喝了一声彩。
也许刚才的运动,王画的酒意发作起来,说道:“执浩,酒来!”
上官小婉这回真咬起银牙了,好了,我是你家的小丫环了。武则天也不阻拦,你不是娇滴滴地喊二郎吗,伺候你的二郎去。上官小婉只好象一个受气的小媳妇,打开酒坛,王画一口气喝下去,对上官小婉说道:“纸来!”
这一下连这些新进的进士们,都低下头,偷偷笑起来。
怎么办呢,只好为他拿纸,拿笔,端墨。王画拿起笔,不假思索,在大纸上写下两行大字: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首诗很浅显,然而不是这么回事。这些进士一眼就看出它的微妙之处,它似有含着喜意,可字里行间透出一种苍凉的悲意。如果说它是感伤,可又是旷达无比。
更难得的是字。
字还是在张易之府上那种大草,但更多带着一些丝,一些线,就象是刚才的剑舞,看似美妙之极,然而这美妙的剑舞中却透出一种杀气,一种战意。
“好诗,好字!”众人喝了一声。
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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